2207年1月1日0點01分 “可以手工了,明天你們可以獲得假釋外出,期限為7天。”
塔馬伊擰上了最后一顆螺絲,眼前一個由一根根金屬管搭建起來的占地面積100平米的作物溫室的框架終于搭建結束。
塔馬伊擦了擦汗,不少人愜意歡呼的坐在了一旁,討論著明天去哪玩。
“派瑞斯坦先生,明天你打算去哪?”
塔馬伊問了一句,走過來的派瑞斯坦微笑著搖搖頭。
“我哪都不去,我有不少新鮮的構思,我想要回家去好好住上一段時間。”
塔馬伊微笑著點點頭,看向了一旁的海德拉,還在纏著一名原危險物管理部的管理官。
“你煩不煩海德拉,大過年的。”
“抱歉了,那等節日過完了,還麻煩特斯拉先生你可以教教我。”
男人舉著手擺了擺,大家也都開始收拾工具,然后準備回監獄,吃點夜宵后美美的睡一覺,然后明天早晨起來零錢,就可以回到城市里去了。
這里的所有犯人,都是因為經濟犯罪而入獄之人,或者是前管理層的人,因為瀆職被查辦定罪,以及像塔馬伊和派瑞斯坦這樣有些特別的犯人,兩人被判處了10年的監禁。
城市內比較嚴重的罪是殺人和侵犯罪,這兩項罪起步是30年,其他的犯罪因為律法中責任懲戒法案在,犯人在監獄期間是有可能提前假釋出獄的。
如果經濟犯罪,會根據犯罪具體損害到了多少數額的金錢來衡量進行勞作懲戒,以每天勞作20塊的產出來核算,這筆錢會被扣除90來補貼到被害者或者被害商業體上,直到實際損害的金錢數額補上后,便可以獲得假釋,此后在農場的工作的所得按照一天10塊的標準統一發放。
大部分管理層的經濟犯罪,在被革職查辦后,會直接把名下的財產全都收繳,用來彌補因為貪污受賄造成的經濟損失,不夠的部分就只能在農場里工作,直到補清為止。
對于像派瑞斯坦和塔馬伊這樣的罪犯,基本上除了經濟方面,三年會接受一次詢問,看有無改過意向。
現如今兩人身背巨額的債務,因為兩人的原因,律法大廳后面的民房被點燃了5棟,總共203戶人家受損,經濟損失核算出來后,高達1032萬4832。
兩人一年就算每天勞作,最多能夠償還1萬2000塊,需要800多年才能夠完全償還,只不過還在派瑞斯坦的漫畫還在不定期的發售,銷量還算好,他基本勞作幾天后,就會在牢房里繼續創作,只要檢查過漫畫上沒有任何有危害的東西,出版社編輯就可以到監獄里來拿原稿。
對于這類實質性上沒有對于社會造成太大危害者,基本上是允許在監獄內擁有獨立牢房的,在牢房里你只要愿意,你甚至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經商,但需要在嚴密的監視下進行,但這些只限于輕型犯,而且必須對社會還能有更大貢獻者。
特別是像海德拉這樣的人,管理層直接給他準備了一些學習用具和材料,可以讓他繼續在監獄里進行學習,等到一個合適的時間點就可以出獄,直接重新回歸社會。
“塔馬伊先生,其實我覺得你也可以學點化學類的東西,現在城市里這方面的缺口還是很大的。”
看著一臉喜悅的海德拉,塔馬伊搖搖頭。
“我不管學什么,我都是個半吊子罷了,你不同海德拉,學習的進度挺快的,你有很好的化學才能,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玩幾天?”
海德拉高興的點點頭,一群人坐上了回監獄的車,不少人剛坐上車不到1分鐘便打著呼嚕睡著了。
看著外面不少亮著燈也結束了勞作的地方,海德拉閉上了眼睛,幾年前的那件事,到現在已經有些模糊了,他這些年來過得還算不錯,監獄里的管理官也對他特別優待。
海德拉思考過很多,上班的第一天自己人生的軌跡就徹底的被改寫了,以前他還有些憤怒和恨意,但現如今卻沒有了,因為管理層的人已經答應了他,他出獄后便可以獲得管理官的位置,但需要自主在監獄里進行學習,所以海德拉便選擇了化學這一塊,做一個危險物管理官其實也是不錯的。
塔馬伊雖然也有些困倦,但還是想要等待會吃上一碗熱騰騰的餃子后,再入睡,他看著車上還在談笑著的人,以及似乎已經開始在構思故事的派瑞斯坦。
車上的許多人都擁有各式各樣的才能,只是很多人都把自己的才能用在了錯誤的地方,以前對于管理者們,塔馬伊也是持有厭惡的態度的,因為在塔馬伊的眼中,他們都是一群貪腐成性,拿著錢不干事的家伙們,但在這兩年多來的監獄生涯中,塔馬伊認識了不少曾經的管理者。
發現這些大部分擔任過官員的管理者們,都是比較有才能的,之后塔馬伊問過派瑞斯坦,他只是告訴塔馬伊,事情總有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這么龐大的一座城市,如果管理者們真的不作為的話,是無法運轉下去的,但在某些問題上,如果管理者們放任的話,只會導致更大的問題,這是派瑞斯坦對于那些高官們討厭的點。
“出去后想要做什么,塔馬伊。”
塔馬伊搖了搖頭,他能做什么,可以做到什么,他想過無數次,只不過沒有答案。
車子開始顛簸了起來,遠處可以看得到亮著燈的監獄,塔馬伊微笑著安然的閉上了眼睛,四周圍已經是一片什么都看不見的漆黑曠野。
今年新年伊始的街頭比起去年要稍微好一些,只不過也只是熱鬧了一些,大部分街道上連號一般的開起了嬰兒用品店,這類店鋪目前在城市內是最為火爆的,但因為有反壟斷法,以及國會資質審核的問題,并不是誰都可以做的,因為嬰兒用品的問題上,審核嚴格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超出標準1毫克都不行。
很多商家生產的遞交申請審核的用品,只需要有一絲一毫的微量元素超標的話,直接就會被拒絕,而一些市面上的商家也是一樣的,半年一次的審查,一旦店里查出任何違反安全生產的產品,商家會有非常大的麻煩。
去年一整年,有記錄的新生嬰兒50多萬,國會也發布了消息,區域內這10多年來所積存下來的生育資金,可以滿足600萬新生兒1到5歲的全部費用,每一戶家庭的每一個新生兒發放的標準是每年5000。
平均下來一個月400多塊已經完全可以滿足一個孩子的一切開支。
大部分市面上的營養輔助奶粉,好一些的一罐也就30多塊,便宜點的10多塊,而耐磨透氣的尿布1塊錢1塊,一般情況下,一個家庭只需要買10塊就足夠,加上購買一臺100多塊的尿布清洗烘干機,完全足夠嬰兒的日常所需。
國會已經清楚的把一切早就核算了出來,養育一個孩子每個階段每月大概所需要的支出,大部分有孩子的市民只需要上網就可以查看,上面還有不少從民間里搜集來的一些育兒方法,都是經過嚴格帥選的。
而醫療這一塊更是有一筆不錯的孩童醫療補貼金,幾乎都是免費的。
當這些一條又一條的政策出臺的時候,不少人才如夢驚醒,感覺到了神們的厲害之處,能夠把一切好像一道數學題一樣算的清清楚楚。
不少人也反應了過來,放緩城市發展,是為了給下一代積累資源,也是為了應對老齡化社會的最佳手段。
人們都在談論著神們所做的一切,是比較開明的做法,這些年來除了醫療上的技術公布外,其他產業的技術還是幾乎沒有太大的革新,不過在這樣平穩物價穩定的年代里,對于很多普通人來說,是幸福的。
甚至現如今一些食物的價格還降低了不少,以前5毛錢一個的雞蛋,現在只需要3毛就可以買到,1塊錢一瓶350毫升的牛奶,只需要8毛。
東部農場的開墾讓食物的供應量急劇的增長,很多人現在都不愿意吃流質食物了,反而流質食物的銷量開始下滑,大部分人投身到了食物業里,反倒因為食物的產能過高而賠本。
城正處在一個微妙但卻有些美妙的時代,底層的人均工資也漲到了500,中層則是1500,上層則是4000。
而因為有商品銷售法案的制約,各地的物價不會有太大的差距,一個雞蛋在底層賣3毛,在上層最多不會超過8毛。
之前出現過的短暫通貨膨脹已經完全被控制住了,各地的房價也都完全穩定住了,食物業,服裝業,工業,娛樂業都開始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有不少人都覺得這是一個良性發展的時代,大部分街道上,一些電桿附近的顯示屏里,都會有一些提示,請普通家庭遠離賭博,遠離高利貸,遠離身體交易。
隱形的問題依然有著太多太多,或許人的天性總是不安生的,此時在一處底層的街區里,一個男人面色凝重的站在一塊提示的顯示屏面前,手里攥著昨天孩子出生后,從銀行領取到的5000塊。
不一會幾個人走了過來,男人把錢遞了過去。
“已經還清了吧!”
幾個男人拿出了一份男人簽字按手印的合同,直接當場焚毀。
“要不要再借一點?”
一個有些醉醺醺的男人說著,拍了拍還錢男人的肩膀,男人有些猶豫了起來。
“你之前做失敗完全是沒有經驗導致的,下次肯定可以成功的。”
男人思索了一陣后,有些心動了,雖然出門的時候,抱著孩子的妻子哭訴著說,以后安穩過日子,不要想著什么賺大錢了。
“你看,日利息100塊只有1塊,期限三個月,夠意思了吧,你是優質客戶,我們可以借給你1萬,等你三個月后生意做成了,只需要連本帶利還給我們1萬3000塊就行,你覺得怎么樣?沒有彈性的,就算你還不起,年底你不是還能領5000塊?還有保障的。”
男人猶豫之際,還是打算再拼一次,點頭同意了,很快簽好了合同,馬上一個人就數了1萬塊的現金給男人,男人拿著錢轉身快步的跑了起來。
“怎么不多借點給他,借個兩萬的話不是更賺?”
一個手下說著,頭目笑了笑。
“你看看他們家那破地方,就算把老婆房子都賣了,也還不起的,還2萬?收不回來的話,我們會有麻煩的,時間拖久了不是長遠之計,而且這地方那么多人做,能賺一點是一點。”
頭目說著咬著一根牙簽,微笑著轉身走了起來,他們這樣的小額度高利貸很多,大部分人都是急于謀利,結果把對方逼急了,引發了一些問題,而現如今一旦在街區里引發問題的話,會非常糟糕,特別是出現有人死亡等類的案子,任何參與者一旦進去就是30年。
這種事急不來,只能慢慢的放長線釣大魚,頭目很清楚剛剛的那個男人,沒什么實際的本事,但看到有人靠著高利貸翻身了,覺得自己也可以,很多沒有什么能耐者,在利益的誘惑面前,自視甚高者太多。
這個小頭目雖然手底下只有20多人,但連續5年來,沒有出過任何問題,總是在盈利,同期的一些白癡們現在在監獄里享受接下去的勞動人生,他每天只需要帶著人挨家挨戶的宣傳推廣就行。
此時街對面一家酒館里,一個男人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旁邊的女人撕扯著男人。
“我說了讓你不要賭了,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孩子的錢都沒了。”
男人木那的站在原地,頭目嗅到了商機,急忙跑了過去。
“夫人,被罵了,男人嘛總是想要搏一搏的,先生要不要我借你點錢扳本?100塊日利息5毛,一個月期限。”
男人有些心動的看向了頭目,女人馬上拽著老公就要走,但此時老公好像老樹盤根一般,不動了。
“相信我,我手氣正旺,應該可以扳本的。”
女人哭鬧了起來,男人此時已經沒心情再理睬她,一把推開了妻子。
“借我2000。”
頭目看了一眼旁邊哭鬧的女人,還算有幾分姿色,思索了一陣后說道。
“不如3000怎么樣。”
妻子哭嚎了起來,但被丈夫打了一巴掌,安靜了下來。
“行。”
馬上頭目就拿出了合同來,簽好合同后,頭目讓人給他數了3000塊,男人拿到錢后眼中透著興奮的光芒,轉身跑進了酒館。
失魂落魄的妻子還在哭泣著,頭目安慰了幾句,而后讓兩個手下送她回家,具體的拍下照片,看看家庭情況。
“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
女人罵了一句,頭目笑了起來。
“夫人,我們是這條街上最良心的了,你放心好了,我看你老公紅光滿面的,明天一早,錢應該已經還上了不說,還能把輸掉的錢帶回家,畢竟運氣這種事說不清。”
女人什么都沒說,低著頭走了起來,頭目看了一眼酒館,此時賭場的老板走了出來,笑呵呵的和頭目打了聲招呼。
“生意興隆啊。”
“彼此彼此。”
兩人笑呵呵的走到了酒館的一側坐下,頭目自然是知道這個老板的情況的,今天那個男人鐵定要輸得脫褲子的,賭場養著一堆職業賭徒,都是從小培養的,除了放水的日子,基本上進去的十賭九輸。
此時一間房屋的門口里,伴隨著一陣凄厲的慘叫聲,兩人看了過去,不少還在街邊的人也圍了過去,一副看戲的態度。
“你個賤貨,你個賤貨。”
一個身材有些臃腫的女人,剛剛生產不久,她早已發現了老公到外面去逍遙,而且是拿著孩子的養育金,今晚她終于抓到了,從房間里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拽了出來,兩人在街道上撕扯了起來。
而女人的老公,只是驚恐的在一旁看著,一次50塊,價格不便宜,50已經算是姿色比較好的,而一些姿色差點的,也要20。
隨后一輛巡邏車駛了過來,很快就把三人帶走,而房屋里老板帶著幾個女人和客人走了出來,和過來的管理員解釋了一番,隨后急忙塞給了他一個紅包。
“你們干什么我不管,但如果你們誰敢惹事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揚長而去的管理員,頭目笑了起來。
“要說吸血鬼的話,他們比我們更加狠。”
旁邊的酒館老板笑了起來點點頭。
“可不是嗎,知道馬濤管理官抽水抽得有多高嗎?”
頭目饒有興趣的問道。
“多少。”
“上個月抽給他10萬啊。”
頭目哈哈的笑了起來。
“沒辦法,多少都是賺,就當被賊偷了,一群垃圾,我上個月也被抽了3萬。”
滴滴滴 一陣電話聲響起。
“搞什么?現在1點多了,有什么問題,明天再說。”
“死人了,馬濤大人。”
一瞬間馬濤從床上起來,身邊的兩個女人攬住了他。
幾分鐘后,馬濤帶著人趕到了一處酒館門口,面色凝重的看著酒館的老板以及一個放高利貸的頭目,兩人眼神凝重的看著馬濤。
“怎么回事?他媽的。”
馬濤看著酒館里一片混亂,酒館的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是他自己從上面跳下來的,不關我們的事。”
“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革職查辦四個字從馬濤的腦海中滑過,他很清楚自己完蛋了,而眼前的兩個家伙也完蛋了,跑不了了。
“臥槽,你們讓他贏一點會少塊肉啊?他輸了就輸了,你借錢給他干什么?”
而此時另一通電話打了過來,馬濤剛接起來,瞬間原本凝重的面色,變成了雷霆般的咆哮。
“你們是干什么吃的?我告訴你們,要是那個被刺的女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他媽的也跑不了。”
馬濤擦了擦汗液,坐在酒館里,狠命的抽著煙,他很清楚自己完蛋了,這事情最多能壓一個月,但一個月后會更加嚴重,內部處理條例上明確規定,知情不報,如果是自己的責任,一天就是一年的監禁。
馬濤很快就開始安排人錄口供,詳細的謀劃著,送到醫院里的女人已經死了,在路上就沒救了,是個進行身體交易的女人,被客人的妻子捅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濤很快就把兩起案子很圓潤的上報了上去。
凌晨3點13分 正在處理著學生們事物的阿爾法看到了光影屏幕里的案情匯報,本打算睡覺的她很快就點開了案情匯報,來自118區的兩起兇案,一起是在酒館自殺案件,一起是因為老公找了別的女人的情殺案件。
現場的視頻照片都有,阿爾法看完了所有的筆錄以及現場的調查情況后,馬上就知道了,這個管理官在說謊。
馬濤焦急不安的還在和高利貸頭目以及賭場老板說著,萬一上面有人來調查要怎么說,此時一條信息發送了過來,馬濤急忙點開,剛剛遞交上去的兩件案子直接被駁回了。
駁回者是社會治安特別管理官,阿爾法安格斯。
馬濤瞪大了眼睛,看著下面一條醒目的信息,請如實匯報情況,馬濤吞咽了一口,看了一眼眼前兩個還在談笑著的家伙。
以及另一起案件中,經營著非法身體交易的老板,這三個家伙30年這下子是沒跑了,但關鍵在于自己,馬濤尋思了好多種方案,都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事情的真相提交上去,等待處罰。
雖然現在管理條例中的區域官員審核制度下,自己可能不會被革職查辦,但接下去的一年里,如果無法有效遏制住區域內的一些犯罪事件,以及其他方面的問題,自己就完蛋了。
權衡之下,馬濤想清楚了,把一切交代清楚,自己最多5年起步而已,加上某些自己靠著權利謀取到的利益,這些應該足夠自己度過未來30年的時光,很快馬濤就做出了抉擇,他和幾個人說好后,轉身來到了一條巷子里。
“阿爾法大人!”
馬濤把電話打了過去。
“你說!”
電話里傳來了一個青澀但穩重的女聲,馬濤很清楚,自從這些特別管理官出現后,區域內的權利被劃分開了,最少有3個管理官,負責分管不同的事物,而所有區域內的事件都要上報。
一開始馬濤不知道是什么人審核,但阿爾法安格斯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后,大部分人才如夢初醒,一些有關系者一直想要搞清楚究竟提交的事件誰審核,但國會里的人都不清楚。
最后大家都搞清楚了,是神之學院里的那些最多不過20歲的學生們來處理,這事情讓不少管理官都窩火不已,但漸漸的不少管理官發現,這些學生們處理問題的方法非常的嚴謹,而且很認真,過去糊弄出來的一些報告,已經不頂用了,不少人都遭了罪,直接進了監獄。
“事情就是這樣的阿爾法人!”
馬濤擦拭著汗液,他現在才30歲不到,坐牢5年出來后,也才30多,可以慢慢的洗白那筆錢,然后做點生意也能過日子。
“請你嚴肅的按照律法規定來處理事件,然后連同案發的口供報告連同處理問題報告一起發給我,我只給你3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后,還是有問題的話,我會親自過來調查!”
電話掛斷了,馬濤有些意外,自己竟然沒有被革職,他喜出望外的馬上給區域內的變異人管理員打了電話,以及讓大量的管理員帶上武器。
現如今能夠保住自己職位的唯一辦法,只有翻臉不認人了,事后就算他們把自己供出來,只要自己提前處理好一些財務上的問題就行,馬濤為人很精明,許多收到的錢,都很好的分配在了手下們的手里,自己拿的雖然是大頭,但手下們也沒有怨言,他把錢藏得很好,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凌晨4點,大部分街道上的人都被屋外傳來的騷亂吵醒了,不少人都被從酒館里揪了出來,全都戴上了手銬,大量的資金被直接收繳了出來。
馬濤已經叮囑所有人,絕對不要亂拿,因為這幾個家伙肯定有自己的賬本,以防到時候他們招供的時候受到牽連。
“馬濤,你他媽的不是東西,也不想想你們從老子這里拿了多少好處?”
馬濤一言不發,一陣后,賭場,高利貸,非法身體交易的三個家伙都被帶到了一間小屋子里。
“對不住了三位,我這不是沒辦法嗎?我和你們保證,你們很快就可以出來。”
三人怒不可遏的盯著馬濤。
“只要有我馬濤在這里的一天,一定有你們一口飯吃的,關鍵是死了人,罪案并罰你們間接導致了那兩人的死,所以30年起步。”
一時間三人瞪大了眼睛,但很快馬濤就笑了起來。
“不過還有救,供出一起罪案,減刑1年,最高可以減掉15年,農場那邊我會打點的,你們只需要最多五六年就可以申請假釋,這筆錢我會幫你們保管一部分,畢竟你們都有賬本,有些事我想你們應該好好考慮清楚,如果拼個魚死網破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這樣要我們怎么相信你?”
高利貸頭目火大的看著馬濤。
“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舉報我,和你們進行錢權交易,到時候你們進去鐵定最少15年了。”
“這就不勞煩你了,馬濤管理官,我現在就要叫律師。”
酒館老板說著,另一個經營非法身體交易所的老板也點頭了。
“你們可以考慮到明天早上8點,好好想想,我不止是拿了你們錢,幫過你們多少次?你們自己心里沒點數嗎?我的為人怎么樣?我這樣的職位,能決定什么?我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如果合作下,我們一起度過這次危機,大家都好,如果不合作的話,等你們出來外面的世界可就變了。”
說著馬濤起身笑呵呵的離開了,他背脊處已經濕了一大片,他不知道三個家伙會如何,但可以肯定,自己這次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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