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城市從建立以來,已經快要60年了!”
鉑爾曼神情輕松的站在中間的臺子上,此時旁聽席上的所有人都為鉑爾曼捏了一把汗,因為裁決的關鍵點還是在豁免權上,不管用什么樣的說辭和手段,依然難以越過豁免權的問題。
“而城市的律法奠定是在40年前,家族的豁免權是隨著城市建立之初就存在的!我一開始就說過,這次的爭論點不應該圍繞豁免權!之所以我會那么說,是因為家族的豁免權中,有著明確的規定,任何家族的人在觸犯了律法后,不需要承當刑法懲罰,只需要承擔經濟懲罰!”
“我反對,這個問題已經在前面兩場官司里贅述過了,鉑爾曼律師的說辭,已經嚴重的違反了律法廳不重復問題的條例!”
一名官敲了敲錘子。
“反對有效!”
鉑爾曼微笑著鞠了一躬。
“鉑爾曼律師,請你不要在復述過去兩場官司里的問題,審判資料我們都已經看過,并且嚴格的斟酌過。”
“現在我想要提出一個新的問題!”
鉑爾曼舉著一根手指頭,站直了身子,看向了陳家的人和律師團。
“事實上,因為陳家人的冷漠,導致了威爾茜女士在無數次遭受了丈夫陳梁上和精神上的暴力,最終導致了威爾茜女士不堪受辱,選擇自殺,想必她自殺前的精神狀態是非常糟糕的!”
“反對!”
對方的首席律師再度站起身來。
“請說出你反對的理由!鄭成律師。”
名叫鄭成的家族首席律師起身后鞠了一躬。
“鉑爾曼律師在偷換概念,事實上陳家雖然家族集體都住在屬于陳家的莊園內,但其中卻有著大大小小獨立的家庭,如果說冷漠會導致一個人死亡的話,那么這社會早已死亡了!這是屬于陳梁與威爾茜構建的家庭所產生出來的家庭暴力問題,希望鉑爾曼律師不要把陳家的其他人扯進來!況且這一點的辯論已經在第一場律法審判中就已經有了爭論!所以鉑爾曼律師在偷換概念。”
鄭成了出來,直接調出了一塊光影屏幕接著說道。
“邏輯上的問題,應該是這樣的!”
鄭成說著點著光影屏幕上的一個文件,文件打開后他接著說道。
“因為威爾茜嫁入陳家,和陳梁結婚后,婚姻中夫妻兩產生了矛盾,最后這些矛盾無法調和,最終導致了威爾茜自殺!并非是鉑爾曼律師口中所謂的冷漠造成的,陳家的人確實有人看到過,但夫妻間的問題,該由夫妻自己解決,而并非依靠著家族里的其他人!舉個例子。”
鄭成說著轉向了旁聽席上的人說道。
“試問大家,如果你和伴侶鬧了矛盾,從動口到動手,究竟是單方面的?還是雙方都有?”
鉑爾曼聽明白了鄭成的話,他正在把所有人的思維引導向夫妻鬧矛盾,本就是各執一詞的,真實情況外人是不清楚的,因為這些問題都是在生活中一點點的小問題堆積起來的。
“反對有效!鉑爾曼律師,請你直接提出新的問題,而不是在過去老舊的問題上重復!”
鉑爾曼鞠了一躬后,點了點頭。
“那么實際危害呢!我現在想要闡述的就是這個問題,我的委托人杰威爾已經經過了專業的心理醫生鑒定!已經是第三級的心理障礙,很可能會發展到第四階段的心理變態,最后就會徹底的演變成心理疾病,難以治愈!”
5個官也開始看了起來,光影屏幕上是一份份針對杰威爾進行的診斷報告書,總共有城內30名權威的心理醫生給出的報告。
“我的委托人杰威爾心理已經開始病變,是常年在陳家這樣的家族環境下造就的,而現在杰威爾心里有陰影,時常會因為母親的死而夜不能寐,試問如果繼續讓他回到陳家,他父親陳梁目前判定下來的LV1的暴力傷害罪,根據暴力法,他是沒有資格繼續撫養杰威爾的!”
鉑爾曼說完后,鞠了一躬,離開了中間的臺子,此時5名官都在看,旁聽席上的一些人也在看著。
“被告方!”
鄭成微笑著站到了中間的臺子上。
“這是當然了,陳家已經決定,由陳杰的二嬸來撫養他,至于陳梁會被送到心理疾病治療中心進行強制治療,往后陳家也會聘請城內專業的心理輔導師定期為陳杰進行心理疏導,所以我并不認為,陳杰應該離開陳家。”
陳棟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此時鄭成補充道。
“至于婚姻的問題,陳家確實是和安格斯家簽訂過婚姻合約,鉑爾曼律師之前在第二場審判中提出過的問題,我方自然會給出明確的答復!”
說著鄭成馬上調出了一塊光影屏幕,開始說了起來,都是學校里的一些事。
“根據我們的調查,陳杰與安格斯家的二女兒妮雅.安格斯的關系是非常好的,之前鉑爾曼律師曾經用比較煽情的話語說過,陳杰會重蹈覆轍,陷入不幸的婚姻中,但有很多證據表明,兒時關系比較好的男女,最后走到一起生活后,婚姻幸福的概率比較高!”
鄭成說完后鞠了一躬便回到了被告席上。
“休庭半小時!”
5名法官轉身走進了后面的復議用的房間。
鉑爾曼沉默著,旁邊的律師們還在商討著對策,因為上一次的審判中,社會輿論上一面倒的支持杰威爾脫離陳家,所以在最終審判之前,五名官就解散了陪審團。
原本如果陪審團在場的話,會對鉑爾曼他們比較有利,現在看起來情況有些不妙,計劃失敗了,對方沒有給自己任何的機會,死死的揪住豁免權不放。
鉑爾曼本來打算一點點的引導對方,把事情帶入到環境是否適合杰威爾成長的議題上,然后開始舉證一些過去因為環境的問題所造就出來的兒童問題,來進行下一個階段的辯論,但現在第一階段的庭審突然間就結束了,表示五個官現如今已經對這次的案子有了初步的定論。
現在明顯已經行不通了,對方做好了一切準備,言下之意就是會給杰威爾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根本就不需要進行接下去的辯論,情況糟透了。
在本就因為豁免權而根本不對等的律法訴訟中,這場官司從一開始就和去年那起杰威爾告陳家所有人的官司一樣,無疾而終。
五個官也是知道這一點,才結束了庭審,進行休庭商議。
鉑爾曼擔憂的看著旁邊的杰威爾,他此時此刻也應該清楚,這個孩子挺聰明的,這場官司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陳杰想要離開陳家的假設除非是陳家除了陳杰外的人都沒有能力繼續撫養陳杰,才可能有機會,但現在對方已經堵死了所有的地方,鉑爾曼頭一次感覺到無能為力,就好像明明比對方強,但卻只能夠任由對方在擂臺上擊敗弱小者,在場邊的自己無能為力。
清晨9點21分 五名官還在反復的看著各方面的材料,事情在今天必須有個定論,雖然5人很同情杰威爾的遭遇,擔在律法上摻入同情和憐憫都是有失公正的做法。
五人的臉上顯得有些苦澀,這場官司關系到家族整體的未來,如果這個突破口打開的話,律法會失去公正性,而民意會占據上風,這不是五人想要看到的,也不應該是律法最終所追求的結果,民意凌駕于律法之上。
事實情況已經非常明確,杰威爾沒有了母親,而父親也被送到了心理醫療中心,但不代表陳家和杰威爾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們沒有能力撫養杰威爾,只要有人愿意承擔就行,而陳家已經做好了一切,以及后續的心理治療,陳家也承諾過。
這種事情怎么看都不可能判原告獲勝了,五人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決定好了,不會讓海德拉案再重蹈覆轍,當時城市的情況是不允許的,而神們成了決定性的干涉因素。
神的命令是無法違背的,海德拉案中,他們遭受到的壓力來自于神們,并非是律師協會,也并非是商界政界的人。
房間的窗戶打開了,此時五人都看向了窗戶的地方,吉恩就蹲在窗戶處,嘴里叼著一根煙。
“吉恩大人!”
五人靜靜的看著吉恩,紛紛起身鞠躬,吉恩點點頭示意五人坐下。
“是否是神們.......”
吉恩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一次不會有人干涉你們的,上一次6對1,為了安撫城市,所以海德拉有罪!即使我覺得他無罪,也無法改變什么,但這一次不同,相信你們內心里所期望的,并且堅定你們對律法的信念。”
五名官詫異的看著吉恩,在五人看到吉恩來到這里的一瞬間,他們就明顯的感覺到了壓力,所以沒有下定論,而是選擇臨時休庭,但此時此刻五人的內心里是激動的。
“你們是城市建立之初璀璨城律法的奠基人,應該很清楚,明明神權高于一切,明明璀璨城不需要律法,只需要制度,但城市還是擁有了律法,這究竟是為什么?”
吉恩微笑著,沖著五人點了點頭,打算離開。
“那么吉恩先生你究竟.......”
“我只是帶一個小姑娘進來罷了,我要繼續回去工作了,學識淵博的你們這一次會做出公正的判決!”
吉恩消失后,五人紛紛朝著吉恩消失的地方鞠了一躬,此時五雙剛剛還顯得迷茫的眼睛,恢復了光彩,五人互相對望一眼后,相互點頭后走出了復議室。
“原告方律師!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鉑爾曼點頭后拍了拍杰威爾的肩膀,站到了中間的臺子處,再度鞠了一躬,又朝后后面的旁聽席里的人鞠了一躬。
“最后我想要說的一點是,請大家好好想想,好好考慮下我的委托人杰威爾這個年輕人的未來,如果繼續把他送回到那個傷心的地方,對于他今后的一切,是很殘忍的!”
鉑爾曼鞠了一躬,此時坐在原告席上的杰威爾低下了頭,他神情恍惚,雙手攥緊了放在衣服里的繩子,情緒再度激動了起來。
看著面無表情回到座位上來的鉑爾曼,杰威爾看向了對面,自己的叔叔陳棟,他憤怒的看著后面坐著的家族出席的一些人,但在看到陳喬后,杰威爾的眼神軟化了下來。
“被告方律師!你還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鄭成站起身來,搖了搖頭。
“原告請你進行最后陳詞!”
杰威爾顫抖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點點的走到了中間的臺子上。
“我恨陳家的人,我恨他們,不管今天怎么判決,我已經改過名字了,在我的心里,是他們殺死了我的母親!”
杰威爾說完后直接走下了臺子,直接走入了側門,已經不打算聽判決的結果了。
杰威爾快步的穿過了律法廳的長廊,打算回到休息室里去,只不過此時休息室的門是開著的。
“判決!駁回原告杰威爾.......”
妮雅急忙關閉了光影屏幕,微笑著看著走進來的杰威爾。
“陳.......杰威爾,怎么樣了?”
杰威爾搖了搖頭,聳拉著腦袋坐在了椅子上,妮雅走過去關上了門。
此時一只手伸了出來,杰威爾茫然的抬起頭來。
“給我!”
杰威爾搖了搖頭,妮雅突然間撲了上來,杰威爾憤怒的嘶吼著,但卻被妮雅直接按在了沙發上,懷中的繩子被妮雅搶到了手里。
“還給我!”
妮雅拎著繩子,這條還有著杰威爾余溫的繩子,正在變涼。
“不給!”
杰威爾憤怒的沖了過去,原本笑嘻嘻的妮雅突然間猶如一頭咆哮的母獅一般,拳頭也毫不客氣的砸在了杰威爾的鼻頭。
杰威爾仰著頭,雙腳離地,直接撞到了沙發上。
“白癡!老娘說了不給就不給!與其看著你自殺的話,不如讓老娘今天就揍死你!”
杰威爾憤怒的爬了起來,沖向了妮雅,兩人直接對毆了起來,妮雅沒有閃躲,杰威爾揍自己一拳,她會加倍的還回去。
“老娘的腦袋是很硬的,憑你這個軟蛋是不可能打倒老娘的!”
妮雅瞪大眼睛,杰威爾的拳頭還拄在自己的額頭上,她用大拇指劃去了鼻血,突然間一拳揍了過去,杰威爾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從小聲的啜泣,到最后的嚎啕大哭,妮雅靜靜的坐在了一旁,兩人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躺夠了沒有,躺夠了就起來!”
妮雅說著,杰威爾茫然的看著天花板,依然不知所措,妮雅直接把他從地板上拽了起來。
“你這個白癡!如果老娘是你的話,老娘我就回家去,老娘今天要吃這個,明天要吃那個,后天要買那啥啥啥,老娘就是要把他們陳家的所有人折騰崩潰了,你們要是不滿老娘的做法,讓老娘滾蛋就可以了,你們要是敢打老娘,就是虐待老娘,老娘我心理有病!”
杰威爾詫異的看著吐沫星子飛濺的妮雅,妮雅松開了杰威爾的領子,拿出了繩子來,隨后拿出了打火機。
“妮雅,等.......”
“這東西留著干什么?”
熊熊的火焰燃了起來,火光映照下,陳杰的表情很平靜,旁邊的妮雅摟著他的脖子。
“你放心好了,老娘是絕對不可能和你結婚的,你這輩子都別想,他們或許可以安排你的一切,但我父母想要安排老娘的一切,在老娘的人生里,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妮雅說完后,一巴掌拍在了杰威爾的肩膀頭上,他咧嘴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以前我的一個朋友告訴過我,只要身心足夠強大,便無懼一切!聽好了杰威爾,不準給老娘有自殺這種軟弱的念頭,你和你母親不同杰威爾,你媽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勇敢的女人,但你現在的做法不是勇敢,而是懦弱!過幾天記得來上學,你個白癡!”
妮雅一腳踢開了休息室的大門,走廊里站滿了人,妮雅斜眼盯著為首的鉑爾曼,正在沖著自己微笑著。
“解決了!”
妮雅說著拍了拍手,把手上沾到的黑色余燼蹭到了鉑爾曼的律師制服上,揚長而去。
“抱歉了!”
鉑爾曼說著,已經走過來的杰威爾搖了搖頭,此時陳喬已經在一旁等待了。
“小杰!”
“叔叔!”
陳喬帶著狼狽不堪,滿臉是傷的杰威爾離開,鉑爾曼靜靜的看著離開的兩人。
一開始鉑爾曼就知道,這場官司必輸無疑,但他還是一路來到了這里。
“結果雖然是令人遺憾的,但大家不要灰心!想要改變什么,靠著我們是不行的,靠著龐大的民意也是不行的。”
此時最高律法廳外面大量的人呼喊著判決不公,5科的人組成了人墻,直接擋住了洶涌的人潮,阿爾法和希斯科特并排走了出來,記者們馬上追隨了過來。
鏡頭下的阿爾法依然神情嚴肅,面對記者的問題,阿爾法本不想回答,但卻被旁邊的希斯科特拉住了。
“就如一開始我所說的,我幫不了那些在豁免權的堅實壁壘內,在不幸的婚姻中保守折磨的女性們!如果她們不肯走出來的話,我無能為力!請讓一讓,我還有工作要做。”
阿爾法快步的走下了階梯,旁邊的希斯科特微笑著說道。
“只要有人肯走出來就行,這次的審判并不是終點,而是起點!”
阿爾法嗯了一聲,嘴角微微揚起。
“正是因為如此,才有我們行事科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好好籌備吧,今年的5月1日,會進行第一次城市會議。”
此時記者們再度沖向了律法廳,八大協會的會長走了出來,芙蕾雅牽著女兒米雪兒的手,走在了最前面。
“芙蕾雅會長!請問對于此次的律法判決,是否不公這一點,你怎么看?”
芙蕾雅看著進入了起降機的阿爾法,微笑著說道。
“我也是在這樣的家族式婚姻中的受害者,我不會默不作聲的,未來是需要我們家族女性自己去爭取自己去創造的,我會終結掉的,這種只有買賣而沒有愛的婚姻,不會讓這種婚姻延續到下一代去的。”
芙蕾雅的說辭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神情冷漠的女兒,女兒從小不太愛笑,這一點或許是受了自己和丈夫查爾斯的影響,孩子就好像是一面鏡子,在這樣冷冰冰的家庭里,笑容是很珍貴的東西。
各種各樣的問題還在繼續著,其他七人幫芙蕾雅回答著一些問題,芙蕾雅牽著女兒的手,回望了一眼身后涌出的人潮。
“好好看著這一切米雪兒!”
女兒點點頭。
今天的判決結果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令人難以接受的,特別是那些有愛存在著的幸福家庭,更加難以接受。
很多人都知道,因為家族有豁免權,而這次的審判里,原告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點,能夠撬動豁免權。
不少人都在為這個名叫杰威爾的孩子感覺到惋惜,因為大家都知道,他需要回到母親自殺的家里去,是多么殘忍的一件事。
微風輕撫,吉恩就靜靜的坐在律法廳的大樓頂端,看著已經遠去的一架陳家的起降機,他微笑著吸了一口煙,輕柔的呼出煙氣。
“我會遵守約定的威爾茜!如果那孩子真的哪一天遇到了人生中難以決定的大問題的時候,我會推他一把的!”
吉恩看了一眼口袋里,威爾茜打算給兒子的信,搖了搖頭。
“或許已經不用了!”
起降機內,杰威爾斜靠在窗邊,看著灑滿了陽光的城市,旁邊的陳喬低著頭,叔侄兩都是一樣的,非常的悲傷,叔侄兩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離開了。
“叔叔,我今天不想回去!”
陳喬點點頭,馬上讓駕駛艙里的人改道。
“我帶你到青龍區去玩玩好了。”
杰威爾點點頭,陳喬只手拍了拍杰威爾的腦袋。
“抱歉了小杰,都怪叔叔我.......”
杰威爾搖搖頭。
“我決定了,我會慢慢的掌控陳家的一切的,到時候便不需要你入贅到安格斯家去。”
杰威爾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無所謂的叔叔,今后我不想依靠任何人!”
城市里四處都是議論的聲音,很多人都無法接受,一些人自發的組織起來,到了當地律法廳的門口靜坐。
大部分人雖然不滿,但并沒有使用任何過激的行為,因為去年的大暴亂,已經讓大部分人都清醒了過來,一旦發生暴亂,對于眼前的一切究竟會有著怎么樣的影響。
結果是令人失望的,令人無法接受的,但生活還會繼續,大部分人也開始覺得必須得做點什么才行。
此時位于家族區內,不少女人們都走上了街頭,很多女人帶著子女,她們開始浩浩蕩蕩的朝著艾博倫的家族領地里走去。
維奧利特靜靜的看著遠處已經進入到了艾博倫家族莊園里的女性們,知道一切會開始改變的,因為芙蕾雅要行動起來了,她已經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在家族內部成立了一個家族女性權益會。
很多女性都加入了進去,在去年年底的時候駱家輝就公布了議員群體以及行事科正式建立的日子,今年的1月1日,行事科才算正式建立,進行了為期3年的交接,結果雖然出現了不少意外,但總的來說,還是順利的。
此時此刻維奧利特才明白了過來,阿爾法是無法為家族的女人們做點什么的,至少是無法終結這種買賣式的婚姻的,而現如今這個問題被拋回到了家族內部。
芙蕾雅會親自帶領家族的女性們,為她們爭取權益,婚姻勢必在未來會擺到臺面上去,最后把家族婚姻納入到婚姻法的監管中去。
維奧利特嘆了口氣,只手按著腦門,身邊的阿瓦諾走了過來。
“或許我們從阿爾法很小的時候,就不太了解她,明明是我們的女兒。”
維奧利特點點頭。
“她眼中所看到的東西,比我們深刻得多,家族的女人們如果無法自己站出來發生反抗的話,即使城市里給與我們再多的幫助,也于事無補!”
此時查爾斯靜靜的坐在書房里,桌前擺放著一枚銀亮的硬幣,之前把芙蕾雅珍惜的硬幣丟掉的事,查爾斯一直都沒忘記,這些年都都在找,最近終于找到了。
看著外面家族草坪上大量聚集起來的女性們,她們都在等芙蕾雅回來。
威爾茜的死,讓很多人意識到了什么,不單單是那些在悲慘婚姻中的男女,連一些孩子也意識到了。
此時遠處的草坪上,起降機落了下來,查爾斯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手里的硬幣,收到了抽屜里,他快步的下樓。
很快查爾斯就來到了妻子的旁邊,欣喜的抱起了女兒。
“芙蕾雅,辛苦了!”
芙蕾雅搖搖頭。
“米雪兒,12點準時睡午覺,1小時,記好了!”
查爾斯有些心疼的看著女兒,芙蕾雅對她太過于嚴格了,嚴格到很多時候查爾斯都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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