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激斗師徒59(中)
凌晨1點12分 巴耶克神色匆忙的奔跑在街道上，懷中抱著一個孩子，街道上行人擁擠，巴耶克矮小的身材不斷的在行人中穿梭著。
“請讓一讓，我的孩子病了，請讓一讓。”
有人注意到了皮膚黝黑身材矮小的巴耶克，此時街邊的兩名5科的人馬上過來了。
“小姐，我們送你過去吧。”
巴耶克有些慌了神，急忙說不用，但此時兩名5科的人卻攔住了巴耶克神情急躁了起來，眼神閃躲的看著其他的地方。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請你上車女士，我們會送你到最近的診所的。”
警笛聲響了起來，5科的一輛管理車上，巴耶克低著頭，她神情憂傷的看著懷中臉色發青的孩子，孩子和她一樣皮膚黝黑，只不過是黑戶，巴耶克也是黑戶，沒有進行過登記。
“女士，我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孩子應該情況很不妙了，為什么現在才帶出來。”
巴耶克搖了搖頭，旁邊的女性科員安慰道，讓車子加速，此時四周圍的光影電桿上的交通指示信號接收到了危急病患的信號，主要街道上的車流量直接被禁止通行，車子在短短的5分鐘就來到了一家醫院里，而門口早已有兩名兒科醫生在等候。
這是芙蕾雅今年開始推行的一種緊急醫療信號系統，5科的人在街道上巡邏，只要看到一些情況危急的病患，便可以直接發出信號，交通信號系統便會直接作出疏導，會在短短的1分鐘里把道路打開，所有車子在接受到信號后，車內搭在的ai都會無條件的讓道。
“夫人，你的孩子情況很危險，已經腸道梗阻了，隨時都有可能死亡，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巴耶克低著頭，雙手不斷的摩挲著，兩名5科的女性在一旁安慰著，巴耶克只是不斷的搖頭。
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是黑戶，孩子也是一樣的。
此時一名醫生遞出了一塊光影數據板，需要巴耶克填寫孩子的父親母親，以及多大，包括一些基本的信息。
“女士，請你填寫下這些信息，沒事的，就算沒有錢的話，我們可以先代為墊付的，這個孩子會得到很好的醫療的，如果這里的醫生無法解決的會，會在20分鐘內有更好的兒科醫生過來的。”
巴耶克微微的點點頭，此時兩名5科男性科員正在和一名醫生溝通。
“這孩子看起來用過激素類藥物，因為普通的腸梗阻，不知道是哪個混蛋醫生開的藥，現在情況更加嚴重，搞不好會死的，得調查下看看，她應該是帶著這個孩子去找了黑市醫生。”
此時幾個5科的人也沒有問其他的，因為他們發現這個女人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
巴耶克看著眼前的屏幕，眼神顯得茫然無助。
“我........”
有些干澀的聲音，旁邊的一名女性科員馬上意識到了，她不識字。
“不認識字嗎女士！”
巴耶克糾結無比，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是黑戶嗎小姐！請你待會協助我們調查。”
巴耶克有些激動了起來，眼淚掉了下來，另一名女性科員扶著她站起身來。
“不用擔心的，孩子已經脫離了危險，我們換個地方談好了。”
巴耶克點點頭，她看向了病房，在兩名5科女性的帶領下離開了醫院。
一名5科的女性找了一家醫院對面的小餐館，今年開始，阿爾法嚴令讓各的人嚴查黑戶的問題，但如果抓到黑戶的話，盡可能的人性化一些。
大部分被查處出來的黑戶，也會根據實際的情況到農場勞作一個月到一年不等的時間，一些如果參與到犯罪者會在勞作結束后根據所犯罪行再進行審判。
“姓名！”
“巴耶克，那孩子叫拉里。”
巴耶克顯得有些緊張，她叫了一份吃的，已經餓了一天了。
“不用擔心的女士，考慮到你的特殊情況，我們不會馬上讓你進行勞作懲戒的，請你告訴我們你的事。”
巴耶克舔了舔干裂的嘴皮，許多事情都是難以啟齒的，巴耶克也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或許該從自己在一家現如今已經倒閉的孤兒院開始，又或是從自己去蘇美爾家族農場的時候開始。
對面的記錄的5科女性科員似乎看出來什么，說道。
“女士等吃過后再慢慢說好了。”
巴耶克點點頭，不一會一碗最便宜的醬汁燴飯端了上來，旁邊詢問的5科女性科員有些無奈的讓老板再加點蛋和一碗菜湯。
巴耶克小心翼翼的說了聲謝謝，大部分黑戶人都不太相信行事科的人，在進行過深入的調查后發現，很多人都在道聽途說，甚至被一些團伙份子告知，一旦被發現會被強制的送到農場勞作，而且還需要工作很久，以后的稅收也是個問題，以及行事科這些年來對于犯罪者的強硬態度，也讓不少黑戶望而卻步，根本不敢走到太陽底下來。
巴耶克的一生都是在逃避中度過的，從很早以前孤兒院的經營者們為了躲避審查，讓她們這些孤兒躲起來，因為一旦被查到孤兒院根本無力負擔那么多孤兒的話，這些孩子如果沒有人愿意領養的話會被送到更大一點的孤兒院。
如果大一點的孤兒院不愿意接收的話，這些孤兒就會被不斷的踢皮球一般，巴耶克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她輾轉過數十個孤兒院，等稍微大了一些，有點力氣后，孤兒們就會被強制離開孤兒院，自謀生路。
因為是黑戶，巴耶克根本找不到什么正經的工作，即使想要去做特殊服務業也不行，她皮膚黝黑，枯瘦如柴，根本不會有客人喜歡。
在城市建設開始的時候，巴耶克再也沒有地方可以逃了，去過很多地方想要找口飯吃，卻因為是黑戶不認識字，巴耶克只能夠一天天領取救濟糧等死。
然而當天在蘇美爾家族招農場工人的時候，巴耶克以為自己終于遇上好事了，還認識了那個給了她一點水和半塊餅子的男人羅鈞。
長達三個月的奴隸生涯讓巴耶克漸漸的喜歡上了這個男人，原本以為這輩子都要在種植園里了，在被從農場里釋放出來后，她便和羅鈞一起了。
他們也拿到了一筆補償款，原本日子應該好起來才對，但在去年的暴亂中，羅鈞死了，他甚至連孩子都沒有見到。
當日羅鈞只是在附近的一家面包店里打工，結果暴亂發生后他被卷了進去，意外死亡，原本羅鈞說只要等工作穩定了，稍微有點錢了，就讓母子兩人去登記身份，不用再當黑戶。
眼淚不斷的滴落在桌子上，巴耶克捂著臉頰。
“我......恨你們！恨你們。”
對面記錄的5科女性科員低著頭，去年的那場暴亂，所引發的問題數不勝數，而被卷進去的普通人也有不少。
巴耶克一直捂著嘴巴在小聲的嗚咽著，過去的她一直在逃避著什么，在羅鈞死亡后，附近的人都勸巴耶克，把孩子送到孤兒院里，她是無法養活這個孩子的。
結果是正確的，巴耶克根本沒有能力養活兒子拉里，拉里的身體在兩個月前就不對勁了，她只能夠一直帶她去看一些黑市醫生，用最為廉價的藥物，吃最便宜的食物，每天只能夠躲躲藏藏。
此時醫院來了聯絡，巴耶克的孩子拉里已經完全脫離了危險，一個月后會康復的，不會有什么大礙。
“女士，鑒于你的情況，可以把孩子送到.......”
巴耶克哽咽著，眼神倔強的搖了搖頭。
“我們不是皮球.......我不會把拉里送到孤兒院的，我.......可以帶著他在農場干活嗎！”
一名女性科員點點頭，已經整理好了調查報告，又附上了巴耶克的請求，很快提交了上去。
巴耶克不斷的說著謝謝，她已經受夠了，不想讓孩子像過去的自己一樣，在孤兒院里，不斷的被踢來踢去。
“這是一個令人心碎的時代，在城市的時代交替下，必然會出現很多的問題，但請大家相信我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街邊的一些光影屏幕里，時不時的播放著駱家輝每年新年例行的講話。
“哼！好起來，要什么時候？明天，明年，還是幾十年后！這個死胖子每年都說這些，滿口胡言亂語。”
一個醉漢拎著酒瓶，旁邊幾個還算清醒的人急忙拉住了他，幾個5科的人就在一旁，他們看向了這邊。
“我就是要說給你們聽的，不服氣啊？逮捕我啊。”
醉漢叫喊了起來，此時幾名5科的人過來，扶著醉漢的男人急忙說道。
“他喝醉了幾位大人。”
一名5科的小隊長摘下了帽子，拿著兜里的酒喝了一口。
“喝醉了就帶他回去，不要在街頭晃悠了。”
城市經歷過暴亂后，安格斯家幾乎全面停工，而南部已經淪為了被暴亂影響的重災區，雖然國會免掉了南部一些區內的稅收，以及開始逐漸的給南部一些受到沖擊的區進行經濟上的補貼，但也于事無補，去年8月份的那場暴亂，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就損毀了一切，加上現如今城內聲勢浩大的抵制家族的行動，讓這一切雪上加霜。
不少人還期望著的美好時代沒有來臨，反而出現了一股失業潮，以原材料市場為例，在安格斯建設全面停工后，大量的材料滯銷，而滯銷的材料讓大部分公司不得不裁員來緩解滯銷的影響。
原材料的滯銷所影響到的是各行各業的一切，有人似乎已經明白了過來，現如今的美好時代，是因為安格斯家的巨大建設，把全城的經濟帶動了起來。
此時明明已經凌晨2點了，位于中層南部一個區域內的安格斯建設公司外，還有不少人經過的時候會駐足看看，因為這里已經好久沒有亮起過燈火來了。
有人已經感覺到南部完蛋了，再繼續下去很多人都會完蛋。
醉漢還在不斷的說著一些憤怒而刺耳的話，兩個朋友夾著他，朝著醉漢的家里去。
“奎特，別鬧了快點回去吧，你妻子應該還在等你。”
叫奎特的男人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原本和妻子好好的經營著一家雜貨鋪，但奎特的雜貨鋪在暴亂中被焚毀了，雖然國會給了他們一比補貼，但后續的損害賠償短時間里是不會拿到的，現在這點錢只夠勉強度日。
需要等那些參與了暴亂的工人們，在農場產出了相應的價值后，損失賠償才會到位。
終于來到了奎特的家里，他們一家目前暫時居住在一個租的還算寬大的小院子里，兩個朋友把奎特架回到了屋里后，低矮的一室三廳的老舊房屋里，妻子正在給6個月大的女兒洗澡。
“怎么又喝得這么醉？”
“不用你管。”
奎特坐下來后，妻子瞪著兩個朋友，兩人急匆匆的離開了，虧他斜靠在破舊的沙發上，看著正在玩水沖著自己笑的女兒。
“咱們日子也不是難到過不下去，還有很多家庭比咱們難過，老公你別喝了，過幾天我背著莉莉安去輕工廠打工，”
“你的意思是說我養不活你們母女兩嗎？”
奎特大聲的嚷嚷了起來，妻子并沒有說什么，看著紅著眼的丈夫，雜貨鋪被焚毀后，那些貨物也付之一炬，這樣的損失對于他們這樣好不容易見到曙光的家庭來說，是毀滅性的。
一陣后妻子把女兒哄睡后，便又開始安慰起了奎特來，她知道丈夫心里不好受，這家雜貨鋪是丈夫的心血，遭受暴亂影響后的憤怒此時此刻無處發泄。
“沒事的，老公我們早點睡，明早要帶莉莉安去接種疫苗，會好起來的。”
奎特看著妻子溫柔的面容，嚎啕大哭起來。
凌晨2點23分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爭吵聲，李昂從昏睡中清醒了過來，旁邊響起陣陣呼嚕聲，所有人都睡在地面上，只墊了一層軟墊，以及每人一條被子。
原本一個宿舍8人已經是極限了，但隨著大量參與暴亂的工人被分配了過來，一個房間時常需要容納14到16人，高臺床已經被搬走，桌椅也被搬走，所有人只能夠睡在地上，房間里充斥著非常難聞的味道。
“別去了李昂，好好睡覺，明天你不是可以回家去玩幾天。”
李昂還是走了出去，出現在走廊上的人很少，一個宿舍里有人打架了，12科的人已經過來，警告打架者不要再鬧事，不然就直接送到拘留室里，拘留48小時。
李昂是知道的，那種一天只有一餐，四壁無光漆黑冰冷潮濕的拘留室，是很多人的噩夢，李昂曾經聽不少從拘留室里出來的人說過，那滋味比死都難受。
12科里吃的東西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差了，不少人都在抱怨，根本吃不飽肚子，還要干重體力勞動活。
只不過不少人還是很老實的在這里干活，特別是那些主動到這里來做長工的人，李昂聽他們說外面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這里起碼有吃有喝，還有工資可以拿。
李昂也聽不少參與了暴亂的工人們說起過，暴亂的慘狀，李昂自然清楚，妮雅家的建設工程停了下來，城內各行各業又開始蕭條了起來。
在李昂的眼中，很多人在這里都失去了活力，這是非常可怕的，李昂也覺察到自己也和其他人一樣，以前大家回來后還會一起談天說笑，到下面的場地上去打籃球，或者打牌。
但現在大家回來后只想要休息，每個人都很累的樣子，眼前兩個打架者還在說著對方的不是，只是因為晚上打呼嚕，以及睡姿的問題，最后兩人都被強制的帶走了，送到拘留室關押48小時。
這樣的情況最近越來越頻繁，只要一點點的摩擦，就會出現爭斗，大家都好像火氣十足的樣子。
李昂沒想到只是短短的4個多月里，這里就變得和過去不太一樣了，不單單是他們這種輕型罪犯，連12科的科員們也是一樣的，火氣很大，大家都很累。
看著騷亂結束后，李昂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15個人就橫七豎八的睡在地上，連過路的地方都很窄。
不時有呼嚕聲響起，李昂已經開始習慣了，空氣中彌散著一股股酒味，大家今晚算是好好吃了一頓，還有酒喝，這股酒味讓李昂很安心。
回想起來自己從學校輟學回家的那些年里，從一開始根本不適應到后來逐漸的適應過后，便記住了這股聞起來香，喝下去卻辛辣無比的東西。
李昂知道未來等待著自己的時間還很長，只是短短的兩年的時間，還有八年的牢獄生涯，李昂最少要到2215年才可以申請假釋。
“還有六年！”
李昂看著漆黑的天花板，一時間睡意全無，他總覺得自己不能變得和這里的人一樣，腦袋里都是過去在學校里歡快的一切，李昂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我不能變成他們這樣。”
此時分離出來的一棟獨立的專門收容非法身體交易的女性宿舍則不同，到了現在依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女人們開心的徹夜狂歡著，走廊上到處是醉酒的女人。
每一個宿舍里都是一片鬧騰的光景，明天一早女人們就可以離開了，還有一筆工作了一整年的收入，這對于很多女人們來說是非常難得的，難以想象的。
每天的工作雖然有些繁重，但不少女人都挺了過來，明天她們可以選擇繼續在這里工作，或者是直接離開，直接離開者會有輕工廠接收她們。
而一部分女人則可以選擇到一些技術性的短期學校里進行一些技能的培訓，然后再找工作，雖然一個月只有500塊，一年下來就有6000塊，這對于很多女人來說是一筆巨款，大部分人身上從來沒有超過2000塊過。
這一年來很多女人的精神面貌徹底的改變了，12科對她們的管理極為的嚴苛，如今的29區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型的商業交易區，因為低廉的房租，離著食物交易所近，以及目前12科人滿為患的現狀下，一些常年在農場勞作的工人得到了一筆12科的住宿補貼，以及有每天兩趟的直達29區的巴士，他們可以在每天干完活后就回到29區里去，比農場的宿舍要好得多了。
現如今的農場已經超負荷了，將近30萬人在這里勞作，但每天的工作量依然很繁重，過去需要將近一個月才能夠全面收獲的作物，現在一周內就可以完成收獲，食物的產量反而增長了，食物批發的價格在今年也會繼續走低，食物會更加的廉價。
收獲周期的縮短，讓處理食物不能吃部分的女人們的工作也繁重了起來，繼續留在這里工作者，明年工資可以漲到650塊。
一些女人選擇了繼續留下，而一些女人則商量起來大家一起集資，出去后做生意。
“水晶，你出去后打算干什么！”
水晶就在宿舍里，坐在床上，開心的輕點著今晚領到的工資，明天一早她們就可以乘坐6點便會開始的運送車，到想要去的食物交易所，然后選擇自己接下來想要去的地方。
“我要去上層。”
水晶說著收起了錢來，一時間宿舍里的其他三個女人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去上層干什么啊？”
“去青龍街。”
三個女人再次笑了起來。
“水晶，你這一年來不是白改造了？”
水晶轉過頭去，看著女人們反問道。
“出去后我們能做什么？”
一時間三個女人啞口無言了起來，雖然行事科給她們提供了不少能夠做的，但對于她們來說出去后除了繼續躺下，真的沒什么能夠做的。
水晶開始拿出了一些從宿舍里其他女人那邊討來的廉價皮膚保養品，繼續涂抹了起來，雖然她曬黑了一些，但看起來更加健康年輕了起來，反而有一股成熟的風韻。
“要是下次被逮到的話，懲罰會加倍的，要做三年。”
水晶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要去正規的店鋪應聘，不就沒問題了嗎？”
“青龍街上那地方可是和我們之前待的29區不能比的，比你有能耐比你漂亮的女人多如牛毛。”
水晶已經躺在了床上，舍友的話她一句都聽不進去，瞇笑著憧憬著自己成為青龍街頭牌的美好生活。
水晶覺得那樣的生活才是自己應該過的，因為從小到大，從第一次被男人帶到房間里開始，這便是她唯一能夠做的事，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
宿舍里的大部分女人們都在憧憬著從這里離開后的美好生活，一些女人覺得自己活得了新生，而且還在這里認識了一些男人，已經約好了出去后就在一起。
大部分女人決定用手里的錢，去報名參加一些短期的培訓學校，學一點東西后，就可以找到工作。
這一年對大部分女人來說，都是意義非凡的，只不過有一部分女人，還是抱著和水晶一樣的想法，29區做不了的話，可以到別的區去，因為滿大街都是客人，只要有男人的地方就有生意，一些女人決定回到底層去，因為那里查處的情況并沒有中上層那么嚴厲。
夜深人靜了，娜塔莎還坐在辦公室里，準備和克拉克交接完明天的工作，明天開始娜塔莎會好好放一次假，回去好好玩玩。
“你覺得這些女人們出去后，會故態復萌的家伙有多少？”
“應該不多吧，這件事是我在負責，一整年了，我看到了不少人都有所改觀了。”
娜塔莎說著，克拉克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可能的娜塔莎，環境決定了很多東西，但卻無法影響一個早已丟棄掉一切的人，這里只是懲戒的勞作場所，是無法改造什么的，知道這世上為什么失敗者居多嗎？”
娜塔莎站起身來，打算帶著自己這一邊的理事官離開，卻被卡了卡攔住了。
“因為人類的本質就是復讀機，自律自愛者少之又少，人們會一次又一次的犯下同樣的錯誤，改變對于很多人來說，本就是艱難無比的，她們常年來都是干這種事的，你希望一年的時間里就改變他們大部分人嗎？”
“閉嘴吧克拉克，為什么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想？”
克拉克搖了搖頭，轉身走到了辦公桌前。
“不是我不能往好的地方想，而是事情的本質就是如此，我們為她們搭建了那么好的工作的地方，但她們大部分人明天就打算離開，留下來的恐怕連1成都不到，因為她們根本不會思考，就算手里有了點錢，但出去后真的有能力靠著別的事維持生活嗎？答案是否定的，聰明一點的會繼續留下來，這樣的體力勞動對于她們來說不是什么難事，每天就算摸魚打混，都可以完成，工作上五六年，手里能夠買得起房子以及開店的錢，才是正確的做法。”
娜塔莎停住了，她有些放心不下，打算明天再給那些打算離開的女人們集體進行一次說明會，把能做的都做了，起碼也心安理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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