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激斗師徒39(上)
清晨8點13分 維奧利特有些擔憂的看著仆人們在籌備著今晚的宴會，今天只是去學校報名，等節日結束后才會正式的開始試學教育。
“沒事的。”
阿瓦諾說著，但表情上怎么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那孩子........”
維奧利特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她自己也很清楚，妮雅根本不是她姐姐那樣的天才，很好的遺傳到了自己的一些東西，兒時的維奧利特自己也不喜歡學習上的東西，許多東西都是在父母的強硬逼迫下做到的。
記憶中維奧利特也清楚，兒時自己是很鬧騰的一個野丫頭的，妮雅很好的繼承了自己的一切，她不想阿爾法一樣，繼承了阿瓦諾的聰明才智，以前維奧利特就為妮雅入學的事傷腦筋。
妮雅肯定只能去那所俊杰學校，因為家族里的大部分孩子都在那所學校，如果讓妮雅去其他的學校的話，情況只會更糟糕，因為妮雅一出生一切就好像完全被定格住了一般。
如果妮雅去別的學校，可能會遭受到更大的嘲弄，因為明明安格斯家手里有非常優秀的學校，但妮雅為什么不去就讀，這樣的聲音是必然的，而現如今妮雅入學了，維奧利特也不希望她學習成績有多么優秀，但只要別太糟糕就行。
現如今家族的圈子里已經隱約的在傳了，安格斯家的二女兒一點都不聽話，說安格斯夫婦太過于嬌慣自己的二女兒導致的，這一點夫妻兩多少聽聞過，但只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或許一開始就不該把她往淑女這個方向培養。”
維奧利特按著腦門，現如今造成了這樣的局面，或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明明她只是希望妮雅就算不能和阿爾法一樣優秀，但最少可以做一個漂亮安靜的淑女，只可惜事與愿違，回過神來的時候，妮雅已經幾乎定型了。
“時間還很多的，沒事的，沒事的。”
阿瓦諾無奈的嘆了口氣，妻子維奧利特已經沒辦法生產了，想要再生一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兩人都是在大家族里出生的，很清楚自己就算再怎么樣掙扎，還是有著家族之人所需要的臉面，阿瓦諾也是一樣的，過去他覺得自己已經擺脫了父母的影子，但或許是從未真正的去掙脫過這種來自于家族根深蒂固的束縛。
維奧利特也是一樣的，她曾幾何時，覺得自己不像家族的其他女性，能夠比家族的其他女性更加的知性，可以幫助她們，結果到頭來，還是遵循了家族的一些傳統觀念，真的就這么半推半就的打算讓女兒和陳家的孩子陳杰以后結婚。
一陣后夫妻兩人來到了窗戶處，看著這片他們從未真正意義上離開過的土地，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女兒妮雅已經開始淪為必須得和自己姐姐阿爾法比較的艱難處境里。
而究其原因，兩人也心知肚明，他們在結婚的那段日子里，一開始是冰冷的，但后來有了溫度，這份溫度最終升華成了愛情，兩人相敬如賓恩愛的接過了安格斯家的一切來，當兩人生下阿爾法的時候，便感覺到了，自己是沒辦法把阿爾法教育好的。
維奧利特和阿瓦諾從小到大在家族里的那些陰影在他們完全接過家族后，開始冒了出來，這份陰影勢必要籠罩到下一代的身上去，所以夫妻兩做出了決定，把阿爾法交給吉恩，交給那個知曉光明為何物，通曉一些人情義禮的男人，但又非常嚴格認真的男人。
結局對于夫妻兩是好的，阿爾法成功的完成了蛻變，她不再是家族的附屬品，已經超脫了家族的掌控，沒必要在家族的蒙塵下生活，她是自由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一切，執行自我對世界的認知。
所以阿爾法受到了萬人敬仰，家族的女性們都在聊阿爾法的一些事，因為那是她們羨慕不已，根本無法得到的東西，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了所有家族女性的面前。
那些在黑暗中好像道具一樣的女性們，清楚的看得到這道光芒，并且感覺看著這道光，也能夠讓深處家族蒙塵中的自己，感受到一絲溫暖。
所以大家都推崇著阿爾法，而她更是向城市內的所有男人們證明了，女性依然可以活得像她這般的美麗，自信，她絲毫不在意任何目光，也不在意任何的詆毀，她只是做自己想要做的，因為阿爾法本身就是太陽一樣的存在。
“璀璨城的公主嗎！”
維奧利特憂傷的看著家族的草坪，阿瓦諾沒有說什么拿下了眼鏡。
“或許我們不該阻止妮雅想要跟著阿爾法學習一些東西的行為。”
“現在或許還來得及。”
維奧利特說著。
“要不把她交給唐嬈大人，我覺得........”
阿瓦諾剛想要說什么，維奧利特卻搖頭了。
“已經太晚了，我們必須得顧及到整個安格斯家族之人的感受，如果真的貿然這么做的話，恐怕.......”
阿瓦諾也明白，現如今陳家和安格斯家的很多人都有了業務上的來往和合作，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如果他們真的貿然的讓妮雅從安格斯家族里走出去的話，事情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的。
雙方已經早就商量好了，在妮雅和陳杰滿18歲的時候就舉行婚禮。
曾經阿瓦諾想過，為了妮雅的幸福，可以什么都不要，解散掉安格斯家族，然而這番話剛剛說出來的時候，就被維奧利特反駁了。
如果安格斯整個家族出現任何問題的話，不單單是安格斯家族里的人遭殃，城市的所有人都要為這個體量龐大的家族買單。
“只希望那丫頭，能像她挨打過后馬上就嬉皮笑臉一樣，可以頑強一些。”
清晨9點整 妮雅漫不經心的坐在空蕩蕩的足球場邊，斯特林還在一旁靜靜的陪著妮雅，妮雅看起來心情也好了不少。
“校長，我姐以前是不是真的成績很好啊？”
斯特林點點頭。
“確實很好，好得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意料。”
“我不太喜歡學習。”
斯特林點點頭，知道這個小丫頭現在的心思，還是有些難過，因為沒有任何人會在年幼的時候，自己被周圍的人拿去和一個人作比較而無動于衷的。
此時幾個家族的女性帶著孩子過來了，季蕓，伊斯塔，海倫以及威爾茜帶著四個孩子。
“妮雅，怎么了不開心嗎？”
威爾茜笑著走了過去，陳杰左看看，又看看，萊奧娜和艾薇都不比那個妮雅差，但自己以后卻要和她結婚，陳杰一百個不愿意。
“威爾茜阿姨，我能不能不和你兒子結婚？”
妮雅冷不丁的說了句，一時間在場的大人們都有些尷尬了起來，即使是帶著女兒萊奧娜脫離了家族的海倫此時此刻內心也是復雜的，因為安格斯家和陳家不像他們這樣的小家族，兩邊家族早已定親。
季末靜靜的看著妮雅和陳杰，雖然年幼，但他總覺得這兩人應該會打起來。
“怎么說呢妮雅，這不是你現在要考慮的問題，知道了嗎！”
妮雅撇撇嘴，斯特林嘆了口氣，艾薇靜靜的看著這個在家族們不少孩子們口中傳聞的粗野的孩子，總覺得很怪。
艾薇曾經問過母親，怎么大家都會那么看待這個女孩，雖然艾薇不是第一次見到妮雅，在過去的一些宴會中，她的確看到她很愛鬧，只不過和粗野兩個字完全沾不上關系。
此時阿爾法和李鑫正在面色嚴肅的談論著什么，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李昂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幾個小姑娘，眼中有燃起了一些熱情來，他一過去就主動先和艾薇握手。
“我們以后就是同學了，我叫李昂。”
艾薇看著眼前的男孩還抓著自己的手，雖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微笑著點點頭。
李昂打算和萊奧娜握手的時候卻收獲到了一個巴掌，他看向了陳杰和季末，有些不情愿的和兩人握手。
只不過現在兩個女孩子都在看著阿爾法，李昂雖然也覺得阿爾法挺漂亮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對她的好感在看到她拽著妹妹走過來的瞬間就沒有了。
“阿爾法，別說公事了。”
季蕓推了阿爾法一把，阿爾法才注意到妹妹坐在一邊，很生氣的樣子，她走了過去。
“怎么了？妮雅。”
“姐，我想回去了。”
海倫此時走了過去，一把拽過了阿爾法。
“阿爾法，有些話，我希望和你談談，有空嗎！”
一陣后海倫和阿爾法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怎么了海倫姐姐。”
“妮雅那丫頭.......”
阿爾法蹲在了地上，點燃了一根煙，明白的點點頭。
“我也知道，我一個同學現在正在辦一所女子學校，情況很不錯，等差不多了我就把妮雅送過去，她現在還太小了，很多事無法和她說明白，以前我們校長就告訴過我，光芒和陰影的關系，太過于強烈的光芒，會灼到陰影里的東西，讓原本可能暗淡的陰影變得越來越焦黑。”
海倫有些意外，原本她以為阿爾法沒有注意到，但看到阿爾法擔憂的神情和臉色，海倫微笑了起來，她知道阿爾法比以前更加的成熟穩重了。
“我現在什么都無法為妮雅做，我不會停下腳步，抱歉了海倫，拜托你們大家幫我看著下妮雅，我得去找我那個同學，她那邊或許有辦法。”
一陣后阿爾法剛和妮雅說自己因為公事要離開，李鑫也打算離開了，妮雅撇著嘴，一副想要哭的樣子，季蕓和威爾茜在一旁幫忙安撫著。
最終妮雅點頭了，阿爾法輕吻了妹妹的額頭后，轉身快步的離開了，她馬上掏出了電話來。
“怎么了會長。”
“你這個白癡！”
李鑫尷尬的在一旁看著，阿爾法罵了一句后掛掉了電話，他無奈的笑了起來，知道薛王那家伙應該在電話的那邊裝模作樣的笑著。
那家伙這些年暗地里沒少做一些拉抬阿爾法形象的工作，短短的三年里，效果就非常的顯著。
兩人出了學校后，阿爾法朝著東部的下層去了，李鑫則直接駕駛著起降機離開。
位于東部挨近學校區的一塊東偏北的有些落敗的街區里，阿爾法看到了一處有些破敗的產房，院子里有不少孩子們在嬉戲打鬧著，全都是女孩子。
惠特正在和一些學生們的家長們說著什么，阿爾法一直等待惠特朝著廠房里進去的時候，才下去。
“嚇我一跳阿爾法。”
“惠特，我想要找你談點事情。”
一陣后兩人來到了一處用木板隔出來的校長辦公室里，一切都十分的簡陋，這里在駱家輝的資金支持下，順利的辦了起來。
阿爾法先和惠特說了下薛王所做的事，惠特嘆了口氣。
“那人渣這輩子都沒辦法扭轉過來了，總是做一些令人作嘔討厭的事。”
“對對，那混蛋家伙，我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的，要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一瞬間罵聲就會鋪天蓋地，最后承受這些壓力的是我，他只是在暗中偷笑著而已，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陰險混蛋。”
兩個女人開始嘰嘰喳喳的把薛王從頭到腳數落了一遍，兩人歡笑著又聊了點過去的一些事，阿爾法又告訴了惠特一些同學們的近況。
“11點了阿爾法！”
阿爾法一拍腦門才點點頭。
“待會我要去找拉提斯，想要問一些犯人們以前那起監獄暴亂時候的事。”
“喲！你干脆說好久沒看到拉提斯，想要和她摟著一起從天明聊到天黑好了。”
阿爾法無奈的笑了起來。
“莫小懶總是在說，你和拉提斯很般配的，干脆一腳踢開挪亞那白癡怎么樣？跨越.......”
阿爾法一把按住了惠特的腦袋。
“別鬧了，我是想要正式的和你談談，我妹妹妮雅的事。”
剛說道妮雅，惠特似乎就察覺到了阿爾法想要說什么，隨后阿爾法把這些年的一些事，很完整的告訴了惠特，一直聊到了12點多，兩人相約著到了附近一條學校區的街上吃飯。
果然剛剛進入餐館不久，就有不少女生們走了過來要簽名合照，等應付完一切已經臨近1點了，兩人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里。
阿爾法點燃了一根煙，有些煩躁不安的搖了搖頭。
“怎么辦惠特，我妹妹肯定要被外人拿來和我做比較的，她才5歲多。”
“干脆藏家里算了，給她蓋一間溫暖踏實的小屋.......”
阿爾法跳到了惠特旁邊，把她按在了沙發上，兩人嬉戲打鬧了一陣后，各自整理著凌亂的頭發和衣服。
“別鬧了惠特，我真的很煩惱。”
“那要不這樣好了，你自毀前途，這樣.......”
看著阿爾法一臉火大的樣子，惠特嘆了口氣。
“我也沒辦法解決的，除非你妹妹能夠比你優秀，或者至少和你一樣，但我覺得太過于困難了，我已經覺得自己足夠優秀了，但還是沒辦法和你比，說到底啊你太優秀了，校長從小到大把你當做寶貝一樣帶著，把你培養成了這么優秀的人。”
阿爾法苦澀的笑了笑。
“真的沒辦法嗎？”
惠特舉著一根手指頭，淡藍色的粒子飄向了門口，打開了門后，服務員剛好來上菜。
“只有一個辦法，愛！”
阿爾法語調怪異的啊了一聲。
“阿爾法，把你的愛給與你妹妹就行。”
“你這么說，還要我怎么做？從小到大，我經常陪著妮雅，而且.......”
頓時間阿爾法就明白了過來，惠特點點頭。
“果然你腦袋很好阿爾法，設身處地的為你妹妹去考慮，不要把她當做孩子，她需要什么！你能夠給與她需要的一切，便是愛！而不是要去引導她做什么，這一點校長給大家灌輸的固有觀念太沉重了，引導教育并非適用于一切事物上，正如你所說，她還是個孩子，而孩子是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孩子是需要尋求保護的，你知道孩子是什么嗎？阿爾法。”
一時間阿爾法點點頭。
“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們那么幸運，或者說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像你這樣堅韌，能夠毫不避諱的攬下一切來，自己做出決定，自己選擇一切，自己去實現自我的價值，校長當年對你的引導教育非常成功，但你妹妹不同，她不是你，想想你能為她做到什么，做點什么！”
阿爾法怔怔的看著桌面上飄起的水霧，以及水霧中散發著的食物香氣。
“行事科一旦成立，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家族的聯姻納入到律法中來管制，我不會讓我妹妹嫁給她不喜歡的人的。”
惠特點點頭。
“這事情還需要很久才行，別的呢！”
阿爾法撓了撓頭。
“我爸媽是嚴禁我教她一些東西的。”
“為她發聲！這是你作為姐姐最需要做的一件事不是嗎，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她不是你，更不可能像你一樣，能夠承受一切，她才5歲，正因如此你應該在看到一些東西的時候，為她發聲，哪怕只是只言片語，這才是愛，而不是選擇什么都沒有看見，這對于你妹妹來說，是最殘忍的。”
阿爾法喉嚨里有些哽咽，回想起來自己今早帶著妹妹來的時候，明明已經覺察到了妮雅不舒服的表情，但什么也沒有做，還當著很多人的面，要求她和一個男孩道歉，最后還是校長看出了狀況，把妮雅帶到了一邊去。
“你明白就好阿爾法，任何人在自身脆弱的時候，都希望有一個強烈的能夠為自己發出的聲音，你不也感覺過嗎？前年你被開除管理層的那個夜晚，很難受吧！校長一句話都沒有為你說過，哪怕只是一句安慰的話，沒事的這樣的話，校長都不肯對你說。”
阿爾法點點頭，惠特舉著手里的淡藍色粒子，舉在了阿爾法面前。
“校長的很多方式方法，的確是正確的，但卻在某些時候，會把心智不成熟的我們推向一個深淵，他想要讓我們用自己的力量爬起來，從里面爬出來，我們很多人都做到了，獲得了新生，只不過我們和校長不同，他所看到的事物，未必能夠完美的映照在我們各自的內心里，如果你只是按照過去校長交給你的一切來做的話，阿爾法你覺得校長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
一瞬間過去的一幕幕不斷的在阿爾法的腦海中重疊著，她震驚的看著惠特，吉恩總是會背著自己，總是會說答案兩個字，很多時候吉恩的背影是非常落寞的，他總是孤身一人，很多時候就像一部冷冰冰的機器。
“超越他！”
惠特點點頭。
“這才是校長想要告訴我們所有人的，我們只有超越他才能夠證明他所做的引導教育不是失敗的，他總是會給很多人機會，不管什么樣的人，我這些年在城市里跑過很多地方，那些街頭巷尾的地方，都有人認識校長，都有著他的一些傳說，最關鍵的是校長的朋友很多，甚至學校里的有些教育方式和理念，是校長從一些朋友那邊聽到后歸納總結然后教給我們的，一方面的控制壓迫，但其實卻是想要看到我們自身的個性和解放，但這兩者又是對立的，根本無法平衡的，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悖論！”
阿爾法靜靜的沉思著，惠特所說的這一切，她似乎注意到了，吉恩從前一直和自己說的，太陽總是在你所看得到的地方升起究竟是怎么回事。
“校長他總是做著神應該做的事，但卻又總是做著神不應該去做的事，他總是會站在黑夜和天明的交界點上，看著這座城市的一切。”
阿爾法拿起了一瓶酒來，喝了一大口，有些惆悵的笑了起來。
“我們是無法做到超越校長的，阿爾法！這一點在我這些年來的教學里，我深刻的體會到了，當我自己在教導學生的時候，不知不覺間，自己也會被校長的影子蒙住，我能夠做的只有把校長在教育上的做法改良，僅此而已，幫助城市培育出下一批天才來。”
惠特說著接過了阿爾法手里的酒瓶，痛快的喝了一大口。
“只有你可以做到阿爾法，超越校長這件事上，因為你是比校長更加優秀的天才，當這座城市真的在你的手里開始變得璀璨奪目的時候，便是這場賭局迎來終點的時候，那時候校長才可以離開！”
“抱歉了，惠特，謝謝你可以告訴我那么多。”
惠特笑嘻嘻的看向了窗外。
“先從你妹妹的事情開始著手阿爾法，不必著急的。”
午后1點43分 觥籌交錯聲不斷的響起，冉智端著酒杯，不斷的接受著不斷過來之人的祝福，妻子丁蔓蔓和幾個認識的富商妻子已經和家族的女性們開始聊天了，看起來情況還不錯，而兒子冉丘也在和一些家族的子弟們喝著酒。
“冉智先生，愛迪先生想要見見你。”
一時間四周圍的不少人都露出了羨慕的神情來，把希爾曼家族的莊園作為結婚典禮，只不過希爾曼家族例行的儀式，這也是大家族必要的禮儀，很多希爾曼家族的年輕人都在這片土地上舉行過婚禮，愛迪只會在儀式的時候出現一會，之后很少會參與到家族之人的婚禮聚會中來。
像今天這樣竟然要見冉智這個名不見經不轉的小商人還是頭一次。
跟著管家穿過了一條站著不少保鏢的長廊后，冉智微笑著站在了門口，整理了下領結。
房間門一點點的打開了，偌大的辦公室里，四周圍的書架上堆積著很多的東西，愛迪就端著一杯酒靜靜的站在辦公室桌子的后面，沐浴在磨砂玻璃散射進來的光芒中，臉上透著高傲的笑容。
“愛迪先生！”
冉智進去后門被關上了，愛迪微笑著鞠了一躬。
“首先恭喜你冉智先生，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親戚了。”
說著愛迪親自給冉智倒了一杯酒，他還在觀察著冉智，一時間他感覺到了什么，從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看起來圓滑世故的小商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息。
“我需要你幫個忙，冉智先生。”
“樂意為你效勞，愛迪先生。”
冉智微笑著從愛迪手里接過了酒杯，愛迪先伸出手，和冉智握了握，他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普羅米修斯選擇這個男人的原因，他這副外表下隱藏著深不見底的黑暗。
“你的垃圾清潔公司，有多少個？”
“現在有12個，都在底層，愛迪先生這活很累的，而且也沒有多少利潤。”
愛迪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只希望借助你的垃圾處理公司，幫我運送點東西到壁壘區去，只不過這事情.......”
“肯定不會和誰說的，人手我也會盡量安排妥當。”
愛迪舉著一根手指頭，搖了搖。
“人手由我提供，你只要聽我的話，很快你就可以搬到上層來了，冉智先生，你覺得如何！”
冉智微笑著舉著酒杯和愛迪碰在了一起，他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個愛迪和他看過的其他人有些不同，甚至感覺很良好，和他交談。
“我們是同一類人！冉智先生，我覺得未來我們應該會有更多的合作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