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激斗師徒36(下)

　　海姆奧靜靜的凝望著眼前一串不斷在流動的二進制還原代碼，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一些東西，但一時間又不太確定。

　　旁邊有一塊黑色的代碼框，上面不同顏色的代碼正在不斷的跳動著。

　　（你是誰！）

　　海姆奧輸入了一串代碼，很快代碼框里出現了一串數字和字符，海姆奧瞪大了眼睛。

　　（我是我！）

　　海姆奧吞咽了一口，剛打算輸入代碼的時候，研究室的門被打開，他瞬間一鍵關閉了代碼框。

　　“死胖子你還在這里干什么？大家都在忙著調查。”

　　李果果火大的看著海姆奧，海姆奧馬上辯解道。

　　“我發現了網絡系統里的大量冗余數據，以及不少溢出的節點垃圾，包括.......”

　　“這些現在都不是你要關心的事情，現如今城內發生了爆炸案，所有人都在忙著找到兇手，我們10科現在需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通過網絡監控技術來找到一切炸彈客的來源。”

　　海姆奧點點頭，看著光影屏幕上一大串解析出來的冗余數據代碼，總覺得有些疑惑，因為這代碼看起來有些詭異，不像是AI們弄出來的，反倒是別的東西。

　　海姆奧沒有說剛剛回應了他的未知聲音，究竟是什么，跟著果果離開的房間。

　　此時原本關閉掉的代碼框再度出現了，黑色的屏幕上出現了一串紅色的醒目數字和字符，伴隨著點點猩紅的字符開始轉換，赫然出現了一串字母。

　　此時另一塊光影屏幕上的大量0和1的數位開始不斷的消失。

　　遵從最原始的意志！釋放火焰！

　　街頭上，一個個戴著防毒面具，背著有害粒子處理器的士兵們，正在一處廢墟處處理著有害粒子。

　　爆炸所產生的有害物質通常都是隱性的，在人類歷史上的很多次爆炸事故中，大家只看到了爆炸實際的危害，但卻忽略了爆炸后經過了化學變化飄灑在空氣中的有害粒子。

　　這些有害粒子會隨著流動的空氣侵蝕到大部分的街區，很多人在吸入了這些有害粒子后逐漸的便會患病，這些有害粒子的致死率要比事故發生時的致死率要高得多。

　　爆炸地點10公里附近的街區上，新聞里不斷的播報著讓民眾關好窗戶，盡量待在家里，軍方已經開始大規模地毯式的先清理起了有害粒子來。

　　26處地方的爆炸已經波及到了附近2公里的范圍，一些細菌電池也因為爆炸而發生了泄露，大部分區域內的情況都極為的危險。

　　危害最為嚴重的一處地段便是位于西部的工廠區內，一個飲用水廠遭到了波及，目前唯一的手段便是切斷周邊地區的供水。

　　但一部分有害的水源已經涌向了底層周邊地區的各家各戶，國會已經發布了預警，讓底層22個區的居民們暫時不要飲用水管里的自來水。

　　一部部重型機械已經開始進入到了垮塌的廢墟處，開始清理了起來，不斷有尸體被挖掘出來，馬上一些醫護人員便通過尸體的DNA比對，把死者的名字提交到了附近的救援指揮部里。

　　此時伴隨著陣陣嗡嗡聲，一個個圓筒狀，腦袋上有著紫色光圈的機器人朝著這邊大批量的飛了過來。

　　挪亞看了一眼，微笑了起來。

　　“諾亞那小子。”

　　伴隨著一架架起降機來到了事發地點的上空，大量的機器人被投放了下去，開始承擔起了主要事發地點有害粒子的回收工作，位于神之學院內部，后方的一個生產車間門口，諾亞斜靠在椅子上，戴著耳機，看著光影面板上，不斷生成的請利用機器人。

　　這種高1米，寬度50厘米左右的機器人，擁有1立方米的內部空間，會在把空氣中判定的有害粒子吸到肚子里，直到空間飽和度達到98后便會撤離，飛到附近的指定地點進行傾倒工作。

　　此時一些垃圾處理公司都已經讓公司里的所有卡車司機們朝著事發地點過去了，一些燒焦垮塌的廢棄物只能夠直接運送到壁壘區丟棄掉。

　　這些廢棄物的危害性是非常大的，上面附著著的有害粒子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發散到空氣中，必須地毯式的清理才行。

　　伴隨著一批又一批死難者的名單公布，剛過午后2點，已經公布了3298名死難者，這個人數還在以非常高的速度攀升著，遺體會先運送到附近的醫院，家屬可以現在就過去認領。

　　一個男人茫然的駐足在街頭，怔怔的看著已經封鎖起來的一處爆炸地，眼神驚愕，男人已經站了兩個小時了，幾個醫護人員在旁邊臨時征用的店鋪里處理著一些受傷者，時不時看看街上的男人，已經有不少人勸過他，但他始終沒有移動一步。

　　風中透著一股焦臭味，不斷有從廢墟里清理出來的尸體被抬出來，男人一動不動的盯著街邊的一塊熒幕電視，上面遇難者的信息還在更新著。

　　猛然間男人瞪大了眼睛，一瞬間他跪在了地上。

　　“誰來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誰來告訴我，誰來........”

　　一瞬間男人的情緒失控了，他趴在了地上，哀嚎了起來，只不過聲音很快就淹沒在了周圍的雜亂聲中。

　　不斷有人在看到自己的親人的遇難名單后，崩潰的大哭起來，誰也無法想象這樣新年伊始的日子里，會發生如此嚴重的爆炸案。

　　憤怒，無助，悲傷，怨恨，整座城市開始蒸騰了起來，在爆炸過后沉寂了將近3小時后，這些東西匯聚在了一起。

　　“是她的錯，如果她不用那么強硬的手段，把那些犯罪者們逼急了，他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啊！”

　　伴隨著街頭一個已經近乎失去了理智的男人的狂吼，不少人都看了過去，一時間很多人都聯想到了去年一整年里的強硬罪案調查，大量的犯罪被牽扯了出來，超過3萬人入獄，街頭上出現過多起暴力爭斗，被逼到了絕境的犯罪者們奮起反擊，甚至有民眾因此被卷入到了事件中不幸死去。

　　聲音開始匯聚了起來，無處發泄的憤怒，悲傷，怨恨開始匯聚在了一個點上，聲音開始在城市四處出現。

　　X靜靜的站在一棟大樓的頂端，俯瞰著遠處一處事故地點的一切，他的腦袋里看著一張張不同的臉孔，但聲音卻已經開始統一了。

　　如果不是阿爾法如此強硬的進行罪案調查，就不會出現這樣大規模的傷亡慘劇，邏輯已經開始陳列出現，沒有人去討論罪案處理的正確性，以及合理性。

　　大家只知道，有人死了，有人受傷了，X眼中帶著笑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一幕幕過去人類社會里的一切來，這一幕他曾經見到過無數次，在人類的歷史上發生了無數次。

　　正確性和合理性對于人類來說，很多時候都不需要，他們只需要一種統一的聲音就行，只需要彼此的認同，只需要你我他的身上都有著一樣的顏色標簽，這樣的標簽特別是在這樣的慘劇發生之后，尤為的突出。

　　“所以我才討厭沒有合理性和正確性的人類！”

　　X說著盤坐了下來，這場事故究竟該怪誰，現在大家已經統一了口徑，火焰開始燒起來了，悲劇的連鎖又再度扣上了滾動的齒輪。

　　眼前的這一切是必然的，平衡這種東西，一旦被打破的話，混亂便會開始。

　　“你們的計劃失敗了呢！諸位神們！”

　　X的眼地里，此時所看到的是在位于中層的神之學院的城墻，站著的7個神，他們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場混亂，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在靜靜的觀望著這一切，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情，或許這種事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了。

　　愛迪很聰明，聰明到能夠想盡一切辦法來維持住自己家族在城內的地位，在去年一整年的罪案調查中，整個希爾曼家族整體損失了30的市場份額，這對于怒力了幾十年的一個大家族來說，是難以忍受的，原本X覺得昨晚愛迪所說的用概率最高的方法，是別的方法，然而襲擊在今天正午12點毫無預兆的展開后，X感覺到的是無比的震撼，因為愛迪已經一早就準備好了，在希爾曼家族旗下相關產業因為與罪案有關被牽連市場份額被拿走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

　　神們想要做什么，已經非常的清晰，那股由神們所培育起來的勢力，會逐步的接管城市，只不過在X看來，神們太過于著急了，在這股勢力還無法收拾整治一切的時候，就把一切交給了他們，顯然太過于草率了一些。

　　火爐理論，當火爐里的平衡出現問題的時候，滾燙的火焰就會溢出，焚毀大地，只留下一片焦黑，X的記憶中，曾經完整的嘗試過這一切的家伙，一針見血的說明了人類的社會結構，就好像一個不斷在加熱，不斷投入金屬溶解沸騰的熔爐，壓力總是在悄無聲息的增加著。

　　一陣后X拿出了一塊屏幕，翻看著上面的新聞，果然已經有協會開始發生了，聲音和不少人的發生驚奇的一致。

　　“國會該為此次的災難負責，他們在進行大規模罪案調查的同時，卻忽略了犯罪者們都是異于常人者，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這樣的疏忽是致命的，我謹以此次事件，希望國會對某些導致了此次事件的激進者做出仲裁處理，我們不該讓普通的民眾們為這樣激進的罪案調查付出血的代價，重要的永遠是優先保護善良的民眾，我們律師協會對于早先的事件，始終秉持著妥善合理的處理手段，而不是一味激進的，力求短時間內去處理犯罪這一龐大的社會議題，這是不顧民眾生命安危的做法，今天的慘劇足以說明一切，難道就是為了所有的政績，就可以不顧任何結果的去處置一些問題嗎！”

　　X無奈的笑了笑，不單單是律師協會，其他協會和家族的人們都開始發聲了，這種不計代價和結果的激進處理方式，最終導致了這樣的慘劇發生，讓很多無辜的民眾為此付出了鮮血的代價。

　　此時一些管理層中的管理官們也開始陸續發聲，阿爾法.安格斯應該為此次的事情負責，去年一整年的罪案調查，有數百名普通的管理員因此死亡。

　　有人甚至把犯罪比喻成了癌癥，激進的治療手段，并不能根除癌癥，而是會導致癌細胞擴散，最終導致病人死亡。

　　不安的情緒還在城市中蔓延著，雖然還是有一部分人覺得，這并不是罪案調查的錯，錯的是制造了這起事件的人，然而這個人是誰，無人知曉，很快這樣的聲音也開始被潮流淹沒了。

　　吉恩靜靜的蹲在城墻上，看著院落里還在忙活著的學生們，靜靜的掏出了一根煙點燃，他沒有去任何地方，因為即使去了也毫無意義，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無法為阿爾法發聲。

　　“你沒有告誡過她嗎？正義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唐嬈問了一句，吉恩微笑著，表情略顯苦澀。

　　李初嘆了口氣，看著光影面板上，C，R和K三人已經帶著2科的人抓到了26起爆炸案中與嫌犯關系密切的一些犯罪者。

　　根據一些犯罪者的交代，這些年里有一個叫普羅米修斯的人時常和他們接觸，提供給他們一些資金，來開設賭場，高利貸以及身體交易所，他們每年只需要繳納當年所給資金的一定比例的數額就行。

　　至于真實身份沒有人知道，一些人供述，是當天這個普羅米修斯把箱子交給了他們，只是告訴他們里面有貨物，要求他們送到指定地點，會給他們提供庇護，有的則是幾天，一個月前，最早的甚至是三個月前。

　　“看起來是很早以前就在策劃和預謀的。”

　　德古娜湊到了李初的身邊，看著還在不斷傳送過來的調查報告。

　　“即使知道這一切也于事無補，事情已經發生了，真的是每隔幾年就有一堆麻煩事。”

　　古易撓了撓頭，他打開了一塊光影面板，10科已經通過現場殘留的爆炸物發現，是一種新型的化學合成單晶體物，目前具體情況還在解析中。

　　有能力進行化學研究的個人和企業，都在國會的監管名單里，所有的危險物都在管控范圍內，而且定期排查也在進行，但問題還是出現了。

　　“還是沒辦法做到無死角的管控，接下來我們勢必要面對更加糟糕的事態，對于他們也是一樣的。”

　　蘿絲苦笑著吐出了一口煙氣，維特剛剛才讓最近情況好了一些的洛麗塔睡下，剛給她講了一些小故事，城內便出現了這樣的事。

　　“你真的不去看看嗎吉恩！那丫頭現在應該很難受才對。”

　　唐嬈眼神凝重的看著坐在圍墻邊緣的吉恩，吉恩搖了搖頭。

　　“我能夠教她的一切已經教給她了，之后的一切靠她自己去找尋，她并非孤身一人，如果她孤身一人的話，我會過去的！”

　　其他六個家伙都看向了吉恩，此時吉恩站起身來，遙望了一眼遠處黑暗的壁壘區，他只手插兜，吸了一口煙后，扔掉了煙頭。

　　“我到外面去看看，那些出逃者中或許會有線索，城內的情況就暫時麻煩你們觀望下，不要急于做出決定！在我回來之前。”

　　六個家伙點點頭，吉恩輕柔的跳下了城墻，在落到一定程度的瞬間，雙腿用力的蹬在城墻上，化作了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劃向了遠處。

　　午后2點48分，大部分地區的善后工作都在有序的進行中，26處爆炸地點的有害粒子在大量市民從未見過的清理機器人的高速運作下，很快空氣中的飄灑的有害粒子濃度降了下來。

　　一輛輛封閉式的貨車已經開始運載著大量的殘骸前往壁壘區，救援工作基本上已經停止，爆炸地附近的醫院診所都已經人滿為患。

　　位于中層的31區醫院，大量重傷者不斷的被運送過來。

　　華神在一間大型的手術室里，和4科的人們一起在做著十多個重度燒傷者的手術。

　　華神喘息著，看向了9號病床上的一名病患，生命體征消失了，在注射了強心劑和進行電擊起搏后，患者還是沒有恢復生命體征。

　　一滴汗液從額頭滑落，華神手上的動作更加迅速了，下一批患者又過來了，醫院里的手術室里，大量城內優秀的醫生們都直接被接送了過來。

　　此時手術室門開了，9號病床上的患者被蓋上白布推了出去，又一名新的患者被送了進來，已經先進行過燒傷處理，但需要進行緊急手術。

　　此時CBV已經開始了一檔大型的罪案節目，大量的刑偵學專家，社會人士齊聚一堂，開始針對此次的爆炸案進行了推敲和討論。

　　而大部分人認為這次案件的制造者，極有可能是擁有反社會人格的犯罪份子，甚至過去曾經坐過牢，對城市的一切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做了這起如此大規模的爆炸案。

　　國會已經出現了疏忽，畢竟之前國會一直在宣稱威脅物質可能被犯罪者利用，來制造案件，所以無時無刻都在說著危險物管制的必要性，許多企業或者個人需要使用到一些危險物的時候，需要接受的審查是非常嚴格的，流程也是繁瑣的，甚至某些貪腐問題就是從危險物的審查上出現的，一些掌握著審查危險物的職能者，在這一點上放水了。

　　節目上組收到了國會調查結果所公布的，是屬于一種新型的化學單晶體合成物，目前成分不明，這些物質不在國會的管控范圍內，甚至不知道這些物質從哪里來。

　　只不過已經沒有人愿意去相信這番言論，因為現如今城市內大部分人的邏輯已經開始清楚的陳列了出來，因為國會之前一再宣稱管制危險物的必要性，以及管控住了危險物的利好，導致許多人想要做某些生意，根本拿不到相應的資格證，但現如今問題出來了，國會卻還在推卸責任。

　　越來越多不滿的聲音開始指向了國會在大規模罪案調查，處理危險物的問題上出現了問題，才導致了這起慘案的發生，而管理員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犯罪者們的動向。

　　“他們真的能夠做得到嗎？”

　　莫小懶靜靜的凝視著眼前一些視頻錄像，26塊光影屏幕上，不斷的播放著爆炸發生前幾個小時的視頻畫面，涉及到了每一個角落，但最后犯人出現的時候，都是爆炸發生前的幾分鐘，放置爆炸物的人應該有人會提早到，但在現如今的人體捕捉監控系統下，一旦犯人被監控拍攝到，附近的管理所是會收到情報的。

　　而這些情報也確實在爆炸發生的幾分鐘前收到了，管理員們也趕過去了，但爆炸在短短幾分鐘里就發生了。

　　“之前他們究竟藏匿在哪里，去了哪？”

　　莫小懶審視著一切，隔壁房間里，2科的人還在拷問著抓捕到的相關者，只不過大部分人能招供的都已經招了。

　　“監控網絡真的沒問題嗎？”

　　這是莫小懶的第三個疑問，10科的人已經在調查監控網絡，控制權一直都是在神之學院底部的網絡終端上，并沒有任何侵入或者修改的跡象。

　　AI們的工作也是正常的，但莫小懶還是沒有排除這個可能性，但在這樣熱鬧的街頭上，爆炸發生的如此倉促，加上一些目擊者可能已經在爆炸中喪生，想要徹底的調查難度太大，一切都做得如此的完美。

　　12點正是每一年過年時節里街頭上人流量的最高峰，而送炸彈的家伙們顯然不知情，他們本來就是犯罪者，已經被通緝，但依靠著一些過去的黑市網絡，很好的躲藏在城市中，結果被人要求幫忙送貨。

　　最有用的線索應該就是今早發生在底層的管理官們被一群團伙份子殺死的案子，根據被抓到的團伙成員供述，當時他們殺死了管理官和其他6名管理員后，那個叫普羅米修斯的人去了，答應他們只要幫忙送貨就提供他們庇護。

　　那個普羅米修斯的體貌特征已經得知，已經找人畫了圖，只不過城市里找不到符合這些體貌特征者。

　　“該不會！”

　　莫小懶猛然間想起了去年罪案調查時候，那10個腦袋自爆死亡的變異人，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們應該和希爾曼家族有聯系。

　　“希爾曼家族！”

　　莫小懶面色凝重，但一時間，腦袋里的理性在沒有看到證據前，又讓她這樣的猜想化為了泡影，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希爾曼家族應該不敢這么干，因為他們現在已經被盯上了。

　　“情況怎么樣？想到什么了嗎？”

　　C推門走了進來，莫小懶搖搖頭。

　　“找不到什么，這才是最為要命的，或許這次的事情和當初監獄里那次暴動有一定程度的聯系，網絡真的沒問題嗎？”

　　莫小懶再度問了一句，C搖了搖頭。

　　“該查的東西已經查了個遍，你要不要過去看看那丫頭。”

　　莫小懶心中一驚，這才一拍腦門，想到了阿爾法，以及她現在的處境，剛想要起身但她卻坐了下來，搖了搖頭。

　　“我現在不能過去，得等她冷靜點才行，現在的她如果見到我的話應該會更加難過才對。”

　　C疑惑的看著莫小懶，她聳拉著腦袋，苦澀的笑了笑。

　　“我之前勸過阿爾法的，在大規模的罪案調查之前，我覺得這么大動作對于整個目前來說還算溫和的社會來說，不是什么好事，犯罪這種事某種程度上或許是取決于某些時間點上來處理比較好，就好像打牌一樣，一開始把大量的好牌丟了出去，一時間贏下了場面，但之后手里要是沒有好牌怎么辦！”

　　C咯咯的笑著點點頭。

　　“只不過如果我這番話傳到阿爾法耳中的話，以她的性格大概會笑我吧，因為犯罪這種東西晚一點處理的話，就會多出很多受害者，阿爾法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如此迅速的行動的，毫不猶豫的頂著壓力進行罪案調查，現在社會上那些混蛋們，事情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無法想象遭受到罪惡侵害后的受害者們究竟是怎么樣的！”

　　莫小懶說著C收起了笑容點點頭。

　　“的確這些年我們一直都在處理一些惡性的罪案，那些受害者們，大部分或許死掉還比較好，活著對于他們來說一輩子都難以走出陰影。”

　　“如果這事情沒有發生就好了，一切本該是完美的，但或許這世上就不存在完美，即使這次的案件上，如果后續沒有犯案者的話，基本可以把視角鎖定在某些東西上了。”

　　C狐疑的看著莫小懶。

　　“這只是我暫時的猜想，只要是人為的犯罪，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如果真的找不到蛛絲馬跡，只有兩種可能性，特別是在現如今罪案調查的刑偵手段如此成熟的當下，要么這個犯罪者沒有任何的目的性，只是個瘋子，但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做到如此精細化的犯罪的，要么就是這個策劃者不是人！”

　　C坐在莫小懶身邊點燃了一根煙。

　　“你所謂的不是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兩重含義，真的不是人，或者說思想人格上已經不能再稱之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