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筱還在錯愕中,紫雨兒的話咄咄逼人,又讓樂筱這種從小就沒怎么和人吵過架的人短時間內無法應付。
“你難道想要和那些家伙做幕后的錢權交易嗎?以你現在的能耐還不夠資格,一旦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問題,我們行事科全體都要跟著倒霉的,真是的吉恩大人竟然用你這種毛都還沒長齊全的丫頭。”
“你你”
樂筱氣惱的雙手按著桌子,顧寧寧在一邊捂著肚子笑著。
“樂樂啊,雖然雨兒說話有點過分,但這是事實,那些人拼命巴結你就是想要從你這里得到利好,你想想呀,萬一你答應了去他們家做客,人家給你灌各種湯,你吃了人家最短,拿了人家手短,等議案分配到你手里的時候,人家找上門來了,你難道要拒絕呀?而且啊一旦這個突破口打開的話呀,你接受了一次邀請就必須接受第二次,第三次,你呀真是個天真的小可愛吶,嘻嘻。”
樂筱心中一驚,有些微微顫抖了起來,但她還是有些氣不過,眼前這個紫雨兒。
“對了寧寧她是誰啊?”
“啊?”
紫雨兒和顧寧寧都詫異的齊刷刷的看著樂筱,紫雨兒按著腦門。
“你這種家伙,要是在我們1科,在我手底下的話,我保準會讓你爽個夠的,最好以后我們不要有工作上的接觸,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哭鼻子的,13個科的科長,秘書,這兩個重要職位上的人,你好歹要記住,回去后好好看看資料,我是1科的秘書。”
樂筱吞咽了一口,眼前的女人好像兇狠的豹子,樂筱的腦袋里浮現出了在遼闊草原上被一只花豹追擊的畫面。
“你給我聽好了,明天你就搬到總務科去住,聽到沒有?”
樂筱瞪大眼睛,腦袋仰著,紫雨兒一把揪住了樂筱的臉皮,她咧著嘴說著疼疼。
“紫雨兒小姐請你不要那么過分,你又不是我的上司,而且我們是平級,你”
“啊?平級?對了,等你的報告書做完了,記得到1科來一趟,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資格和我平級,你不是之前接下了那個議案嗎?很多相關手續都需要1科批示,記得過來,我等著你,我倒是要看看,平級?哈哈哈哈”
樂筱憋紅了臉,但很快她就放輕松了,眼神迷醉的看著遠處,腦袋里是一片鮮花海洋,以及藍天白云的畫面,風輕云淡的她在奔走著。
我不氣,有什么好氣的,無視無視。
顧寧寧有些擔憂的看著樂筱,而后拍拍樂筱的肩膀。
“我說樂樂呀,有什么東西還是不要憋著,我雖然是藥物學專業,但也是心理學專業,我看你這個樣子不行吶,要懂得釋放壓力啦,心理疾病可是現在城內好多人都有的啦,我怕你哪天會憋壞了。”
樂筱馬上收起了愜意的表情,啪的把酒拿了過來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半下去,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氣。
“紫雨兒小姐請你告訴我,為什么要我明天搬到總務科?”
“太大了聲音樂樂。”
紫雨兒盛氣凌人的拍桌而起,一條腿直接踩在了椅子上,剛想要說話,就看到樂筱搖搖晃晃啪嗒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就這?廢物。”
顧寧寧急忙一把拽著紫雨兒的馬尾把她一把拉了過來。
“你少說幾句會死啦?”
紫雨兒冷哼一聲側過頭斜眼盯著醉倒的樂筱,不知道為什么,紫雨兒的心里有些許的期待,她馬上甩了甩腦袋。
作為薛王手把手帶出來的學生之一,紫雨兒也是精英中的精英,只是休養方面欠缺一點,但這完全不影響工作上的事情,本來在她的眼中,薛王培養出來的人才早就該占據科長的位置了,20年前她原本是有機會成為5科科長的。
然而半路上卻殺出來了一個以前在她眼里完全是廢柴的女人,妮雅安格斯。
紫雨兒也不想了,既然技不如人便甘拜下風,她有瞄準了軍事科科長的位置,然而還是一樣的,又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家伙,天痕就這么爬了上去,最后紫雨兒才意識到,他們都是吉恩推上來的。
這兩件事對于紫雨兒的影響很大,她完全無法理解,從垃圾坑里撿出來的東西,竟然那么短時間里就變樣了,所以她稍微對這個同樣是垃圾坑里撿出來的樂筱心存疑惑。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一陣嗯哼聲,吉恩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電話,已經凌晨5點了,這一覺她睡得很熟,屋內酒氣熏天,一個個空掉的酒子橫七豎八的擺放著,對面的唐嬈在嗯哼著,吉恩按著有些微微發疼的腦袋,走過去架起了唐嬈來。
“吉恩幾點了?”
“5點半了,我背你上樓去睡,我要去3科,結果應該已經出來了。”
唐嬈嗤笑著,而后靠在吉恩肩頭繼續睡去,迷糊的嘀咕道。
“累了就好好休息,整天當保姆很累人的。”
吉恩微笑著把唐嬈背上了二樓的房間,讓她睡下后便下樓了,吉恩撩著制服剛打算出去,自動門升了起來,屋外的林源已經過來了,然而一瞬間隔著櫥窗,吉恩卻看到了林源吃驚的眼神,他微微的笑著走了起來。
林源手足無法錯的站在店門口,內心里好像快要撕裂了一般,酸楚一股股的泛遍全身,他低著頭不敢看吉恩。
果然不管哪一方面都無法比較,璀璨城最帥的男人。
林源的眼角憋見吉恩風輕云淡的走過自己身邊,他剛抬起頭來的時候,吉恩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頭。
“我和唐嬈只是很多年的舊友,她醉了我剛剛背她上樓睡下,休息室里就拜托你整理下了,抱歉,唐嬈其實內心里是很脆弱的,畢竟她只是個女人,好好照顧她。”
吉恩微笑著緩步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街頭,他高高的躍起,心情很暢快。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傻小子,好像那個林源一樣愛慕著唐嬈,但始終都無法說出口來,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