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降機勻速的朝著2科駛去,吉恩特意的交代讓駕駛員緩慢的飛過去,在空中盡量停留半小時。
機艙里只有吉恩和阿爾法兩人,阿爾法低著頭,身上已經磨得材質都脫線的白色坎肩,不少地方已經破損,蒼白粗糙的皮膚上沾滿了黑泥,光著腳丫,頭發已經因為汗液的關系完擰作一團,黑色的寬松褲子已經磨得好幾處破損。
阿爾法那雙光著的腳丫整只的沾滿了黑泥,雙手上都是粗大的老繭皮,她始終低頭沉默著,不知道吉恩要帶她去哪里,但心里卻有些高興,這是50多年來吉恩第一次和她說話。
一根煙扔了過來,阿爾法小心翼翼的接住,而后瞪住煙頭,點燃后悠閑的吸了一口。
“好好看看吧,下面的世界。”
阿爾法側著頭,靜靜的盯著窗口外面,燈火越來越近了,眼前的一切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的,曾經在夢中,她夢見過燈火,只是很模糊,現在卻無比清晰的呈現在眼前。
“你什么都不問嗎?吉恩先生。”
“你什么都不說,不是嗎!”
吉恩輕松的笑了笑,而后仰著頭,眼前的阿爾法一副狼狽樣,曾經作為安格斯家族寶石一般存在的阿爾法,是妮雅的姐姐,被無數人憧憬著。
“妮雅現在已經完的長大了,作為第5治安管理科的科長,她做的很好,遠比你要好得多。”
阿爾法安靜的吸著煙,低著頭,眼神迷離,煙霧輕柔的飄過她的眼前,她仿佛陷入到了過去沉長的回憶中,眼睛卻盯著下面璀璨奪目的城市。
一時間四目相對。
“說,阿爾法你究竟做了什么?”
吉恩的腦海中回想起了50多年前的某個雨夜,他趕到某處事件現場的時候,上千人已經死去,到處都是尸體,而站在尸體堆上仿佛發狂猛獸般的阿爾法,沖著她咆哮著。
“我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宰了他們罷了,包括你也是,吉恩。”
阿爾法還清楚的記得,當年的那個雨夜,她對吉恩所說的話,只是之后她便被吉恩狠狠的揍了一頓,扔到了監獄里,一直到現在。
吉恩微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時你妹妹妮雅才17歲,想要聽聽看嗎?之后的事情,也算是對你的曾經拜托過我的事情交代。”
阿爾法驚訝的看著吉恩,眼神軟化了下來,喉嚨里哽咽著。
“當時的妮雅,完墮落了,作為安格斯家的二女兒,不斷的在城內引發風波,脾氣性格也變得很暴戾,當然現在也是,哈哈。”
吉恩笑著,阿爾法的嘴角處微微揚起一絲,但很快又閉上了。
“謝謝你吉恩先生,多少我在監獄里都有聽聞,是你把她撈了起來。”
吉恩沒有再說什么,阿爾法的表情也放輕松了,臉上透著一股釋然,她靜靜的看著下面的城市,內心充滿了激動。
起降機緩緩的落在了2科的草坪上,此時早已恭候著的2科人員站了出來,莉莉安推著莫小懶,來到了起降機的艙門處,四周圍的光線柔亮。
艙門大開后,阿爾法跟著吉恩走了出來。
“還真是慘不忍睹吶,阿爾法,呵呵。”
剛走下起降機,阿爾法便瞪大了眼睛,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莫小懶。
“莫小懶?”
“哈哈,怎么樣,我現在是2科的科長,已經當了好多年了,阿爾法,跟我上來,先清洗下你的身體吧,一股味。”
莫小懶捏著鼻子,但2科的人員卻有些神情緊張的看著手銬腳鐐,以及脖圈都沒有的阿爾法。
“放心好了,你們都退下,她和我是老朋友了,而且吉恩這個混蛋也在,不用擔心的,莉莉安,你去找一套新的衣服來,準備點吃的喝的來。”
一陣后,吉恩抬著莫小懶的輪椅來到了三樓,目送著兩人進去后,斜靠在了門外,馬上一陣流水聲就響起。
此時院子里之前去試探吉恩,被吉恩一手刀就打暈在地的張狂小子一臉不屑的看著三樓。
“莉莉安大姐,有必要這么驚慌嗎?那家伙以前雖然是很強的變異人,在監獄里待了50多年,身體早就不行了吧?”
莉莉安笑著搖搖頭。
“我不是太清楚,不過據說當年是吉恩大人花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擊倒了她。”
旁邊的張狂小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溫熱的水流打在皮膚上,一股股臭味彌漫在房間內,莫小懶就在洗浴間的旁邊,捏著鼻子,看著阿爾法拖下的衣物,上身只有坎肩,下半身的內里貼身褲子只磨得只剩下了線,她意念一動,這些褲子被丟入了垃圾處理管內。
阿爾法顫抖著,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能夠在這樣獨立的洗浴間里洗澡,以及熱水,這是她做夢都無法夢見的。
一只小手伸了過來,按在了阿爾法的腹部,摩挲著。
“硬邦邦的,好像鐵塊一樣,比以前更硬了,而且扎手。”
“你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的沒問題嗎?”
莫小懶微笑著拍了拍阿爾法的臀部。
“事出有因,而且過一久你們就可以出來了,對吧吉恩。”
莫小懶故意提高了音調,阿爾法愣住了,眼神有些震驚的看著門口的地方。
斜靠在門外墻壁上的吉恩笑了笑。
“啊,說到做到。”
“謝謝你,吉恩先生。”
阿爾法蜷縮在了地上,一時間眼淚好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了出來,莫小懶靠了過去,安慰的幫她梳理著頭發。
“不過我還真是不明白,你最后明明顧著你妹妹,希望吉恩幫忙照顧妮雅,但為什么什么也不說。”
凌晨2點多,已經換上了新的衣物的阿爾法躺在了莫小懶粉紅色的軟床上,整個房間顯得很可愛,粉色為主色調,柜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絨毛娃娃,活脫脫像個小孩的房間。
“我說小懶,你都幾十歲的人了,這么布置真的好嗎?”
“不要躺在我床上抽煙。”
莫小懶說著看向了吉恩。
“你也一樣,滾出去外面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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