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頓茶是怎么喝完的,何貫昌歸心似箭,他沒心情和文雋和鄭丹瑞聊下去,匆匆結束了話題他馬上就趕回了嘉禾電影公司,畢竟這些事情他要第一時間向鄒文懷報告。
推開鄒文懷辦公室的門,何貫昌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鄒文懷都不需要抬頭,他一聽何貫昌的腳步就知道他給自己帶回來的應該不是什么好消息,畢竟兩個人已經合作了幾十年的時間,這點默契早就已經養出來了。
“林道秋這一次沒找李連杰拍《笑傲江湖》,文雋說他這一次打算換人當男主角,就像上一次找李連杰一樣。”
“什么?林道秋要換人演令狐沖?為什么?香江還有比李連杰更合適的人嗎?”
鄒文懷和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的何貫昌一樣的震驚,他也想不明白林道秋為什么舍近求遠?難道他真的能找到比李連杰更合適出演令狐沖的人嗎?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鄒文懷還真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過就在鄒文懷詫異之際,何貫昌趕緊把自己的擔心給說了出來。
“這一次林道秋沒有找李連杰拍戲,他自然就不會和蔡子明起沖突,而且林道秋對蔡子明既不厭惡也不喜歡,看起來他并不打算阻止蔡子明在香江的電影圈發展。”
“這些都是文雋告訴你的?”
何貫昌點了點頭,現在除了文雋和鄭丹瑞之外,能知道林道秋想法的應該沒幾個吧?
“你猜這些話會不會是林道秋故意讓文雋和鄭丹瑞告訴我們的?”
“也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林道秋不打算對蔡子明動手。”
何貫昌的猜測鄒文懷也很認同,林道秋不打算對蔡子明動手,所以他直接把這個難題又送回到了嘉禾的手上。
林道秋可以不找李連杰拍戲,也不需要去搭理蔡子明,但嘉禾不行,他們現在急著要把林道秋給找回來,甚至鄒文懷還準備讓李連杰到好萊塢發展,成為繼成龍之后的又一個國際巨星。
但現在李連杰被蔡子明給拐跑了,他之前所有的算盤都落空了,這讓鄒文懷怎么能不生氣。
“李連杰現在一部戲的片酬是多少?”
“一百五十萬,還剩下兩部戲的片酬沒給,不過就算給了我覺得他也不會回來。”
何貫昌擔心鄒文懷想用感化的方式把李連杰給感化回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蔡子明肯定會從中作梗,除非把蔡子明這個討人厭的家伙解決掉,這樣的話李連杰回到嘉禾的幾率將大大增加,除非他以后不想在香江拍戲。
“這樣,你去和李連杰見個面,就說嘉禾愿意馬上把這兩部戲的片酬發給他,而且以后還可以把片酬加到兩百萬一部,絕不拖欠,只要他愿意回來簽上五年的合約,我還可以保證在兩年之內給他在好萊塢開一部大制作的電影,片酬以好萊塢的片酬計價。”
鄒文懷這一次可以說開出了一個非常優厚的條件,先給李連杰加了五十萬的薪水,然后又畫了一個好萊塢的大餅給他,一般情況下正常人都知道該怎么選。
“蔡子明是不會答應的,退一步說,就算李連杰想答應恐怕他也惹不起蔡子明,更何況現在蔡子明肯定是拼了命在說我們的懷疑,而且想方設法在詆毀我們,這時候去找李連杰不管給他開出什么樣的條件,我估計他都不會答應的。”
蔡子明道上的身份讓人很是忌憚,如果他只是一般的有錢人,那何貫昌還沒什么好擔心的地方,他有的是辦法能讓對方就范,但偏偏他們沒辦法對蔡子明用硬的,因為萬一到時候鬧起來,蔡子明派小弟到嘉禾這邊找麻煩,那嘉禾恐怕會被對方煩死。
鄒文懷一看自己的主意都被何貫昌給否定了,他有些不滿地問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有什么辦法不妨說出來聽聽看。”
“鄒先生,現在唯一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除掉蔡子明。”
“什么?你…這可是犯罪,一旦被人查到的話嘉禾就完蛋了。”
鄒文懷急了,他沒想到何貫昌竟然對蔡子明動了殺心,這可要不得,光是用聽的都讓鄒文懷心驚膽顫,更別說真的去做了。
“鄒先生放心,不用我們動手,我們可以想辦法繞過別人動手,而且像蔡子明這樣在道上混的人,哪天就算死在街頭也不是什么意外,我們只是加速了和這個過程而已,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何貫昌的話讓鄒文懷聽完之偶覺得很納悶,但如果可以不用他們動手也不會牽連到嘉禾的話,那他倒是愿意試試看。
“說說看,你打算怎么辦?”
鄒文懷小聲問道,哪怕辦公室里就只有他跟何貫昌兩個人,但鄒文懷還是非常的警惕,擔心被別人給聽去了。
“蔡子明之前一直都在荷蘭發展,做的都是些見不了光的生意,如果我們在他的生意里做點手腳的話,不用我們動手,荷蘭那邊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鄒文懷還不知道何貫昌要做什么,但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何貫昌恐怕已經計劃好了。
“你…”
“我只負責聯絡,連面都不會露,所以到時候就算事情敗露了也不會牽連到我們,這一點鄒先生可以完全放心。”
基于對何貫昌的信任,也是對蔡子明的不滿,鄒文懷決定試試看何貫昌的這個計劃。
“既…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去試試看吧,如果事不可為的話可千萬別硬來,沒必要和那樣的爛人搏命。”
何貫昌趕緊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么,李連杰是他們一手培養出來的,而且此時的香江很缺少他這種類型的演員,就這樣被別人輕易弄走的話,自己這些年所花費的時間精力金錢豈不是都要打水漂了?
所以蔡子明這個不速之客必須要解決掉,否則嘉禾恐怕接下來將會更加的衰敗,這絕對不是何貫昌希望看到的,也不是鄒文懷希望看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