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唐恩摩根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嚴肅,迪福斯蒂爾曼才剛離開沒多久哈里伍德就知道了這件事,那就代表他已經派人在盯著自己和迪福斯蒂爾曼,甚至唐恩摩根懷疑公司里就有哈里伍德的耳目存在。但對唐恩摩根來說,這些都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現在最棘手的問題是,自己好像已經落入了哈里伍德和費奇杜邦設下的圈套里,而且正一步一步走進他們挖好的陷阱。在這個時候聯系自己,可以說哈里伍德的時機抓的非常準,因為自己現在正處于進退兩難的地步,如果到時候必須要和迪福斯蒂爾曼徹底翻臉的話,那跟哈里伍德他們聯手恐怕是自己最好的選擇。只不過這兩個家伙一肚子的壞水,唐恩摩根不相信他們這時候朝自己拋來橄欖枝真的只是為了什么生意。“該怎么辦呢?”唐恩摩根一副很郁悶的樣子,他還真沒辦法立刻就做出決定,因為現在不管拒絕還是答應對方都不是最優的選擇。整整坐在辦公室里思考了一個多小時,唐恩摩根還是沒想辦法什么太好的辦法來解決眼前的困境,不過他自己雖然想不出來,但唐恩摩根覺得有一個人或許能夠幫幫自己的忙。于是他立刻起身,然后離開了辦公室前去和對方見面,或許那個人是現在唯一能幫上自己的人了。半個小時之后,唐恩摩根就抵達了林道秋下榻的酒店。對于唐恩摩根的突然來訪,林道秋還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畢竟自己把瓦拉德曾經和他見過面的事情告訴了迪福斯蒂爾曼,所以林道秋以為唐恩摩根是來向自己表達他的不滿。“林先生,你應該能猜到我會來找你吧?”進到房間之后,唐恩摩根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看起來他現在心情十分的不好。“多少能猜到一些,但沒想到會這么快,請坐。”林道秋把唐恩摩根請到沙發上坐下,然后他走到唐恩摩根的對面坐了下來。“迪福斯蒂爾曼剛剛去找過我,而且還和我說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林先生向他透露,瓦拉德曾經見過我,而且還從我那里拿走了一筆錢,我想知道迪福斯蒂爾曼到底有沒有說謊?”“沒有,這些事情的確是我告訴他的。”林道秋連遮掩都不遮掩,直接就點了點頭承認了下來。本來唐恩摩根還以為林道秋就算不回避這個問題,他應該會先找點理由幫他自己開脫,但沒想到林道秋竟然連想都不想,直接一口就承認了下來,這倒是讓唐恩摩根多少有些意外。“本來我之前還一度以為林先生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但我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林先生竟然會出賣自己的合作伙伴,這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暢想唐恩摩根看起來十分的氣憤,因為他覺得林道秋竟然敢出賣他,這實在令他感到非常的憤怒。不過林道秋對此看起來好像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看著唐恩摩根一臉憤怒的表情,林道秋卻表現的十分的平靜,不知道的話還以為這件事和林道秋一點關系都沒有,就像是唐恩摩根在指責的是別人一樣。“林先生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還是說林先生覺得沒必要向我解釋太多?”雖然唐恩摩根上門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但他還是給了林道秋解釋的機會,從這就看得出來他應該不是真的要來找林道秋的麻煩,否則的話以唐恩摩根做事的手法來看,他真的要找林道秋的麻煩或是向對方報復的話,那他今天就不會親自登門。“因為我相信瓦拉德的死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所以我才把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迪福,就是為了要盡快把兇手找出來,否則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三人的合作將會失去信任的基礎,到時候恐怕只能以失敗而告終。”“林先生難道不覺得,如果不把這件事情告訴迪福的話,我們的合作還是能繼續下去,而且關系也不會像現在這么糟糕嗎?”“你把事情都告訴了迪福,他剛剛上門找我興師問罪,而且還說我就是殺害瓦拉德的兇手,你的幫忙看起來不光沒有用,而且還讓我陷入了無法自清的境地,到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說是為了我們大家好,林先生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唐恩摩根實在想不明白林道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竟然能想出這種餿主意,還說什么是為了要穩固住他們的合作才這樣做,難道他真的把自己當成傻仔看待?又或者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分辨的能力嗎?“唐恩先生,我不是三歲小孩,我自認自己做事是有分寸的,如果你覺得我是在胡鬧的話也沒關系,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林道秋毫不退讓,這讓唐恩摩根十分的不滿,但他現在又不知道該怎么繼續指責林道秋。“只要瓦拉德的死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就沒必要擔心太多,迪福那邊一開始的反應肯定會非常激烈,但只要他查到這件事和你沒關系之后,他肯定會反應過來。”“指望他反應過來?那真是在開玩笑,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等得到。”唐恩摩根看起來十分的悲觀,因為他不認為迪福斯蒂爾曼能在短時間之內查到是誰殺了瓦拉德,如果找不出真兇的話,那自己就只能一直背負這個殺人兇手的污名。“斯蒂爾曼家族怎么說也是北美十大財團之一,你應該對他們有點信心,就算他們查不到,不還是有我們在后面幫忙嗎?”“幫忙?我們能幫上他們什么忙?”唐恩摩根一臉疑惑地看著林道秋。“幫他們找出真兇,我相信對方既然已經出手的話就肯定還會有后手出現…”林道秋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然后用一副奇怪的眼神在看著唐恩摩根。被林道秋這樣看著,唐恩摩根看起來十分的不解,但隨后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來找林道秋的目的是為了向他請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