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咽了一口口水,她只覺渾身都有些不對勁,這衣柜里的溫度未免也太熱了一些。
外面說話的聲音還在繼續。
“王爺讓我們調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這應該是霍長信手下的聲音。
霍長信隨口說道:“說。”
“程家對那位小姐是視若珍寶,疼愛有加,據聞有一次程家七少爺的未婚妻不過是嫌棄程小姐太嬌生慣養,野蠻了一些,七少爺就當場退了婚,那未婚妻一家也受到了打壓,在京都可是待不下去了。”這名侍衛邊說,邊倒了杯茶。
霍長信端著茶杯也不著急喝,他笑道:“程明明是個多有趣的小丫頭啊,有人說她不好,確實是該罰。”
那侍衛心中大覺訝異,王爺多年來都潔身自好,對什么女人也不會多看一眼,如今王爺對素未謀面的程家小姐卻是覺得大為有趣,這可真是頭一次,定了定神,侍衛繼續說道:“鎮遠侯現在已經不怎么管事了,大部分的事宜都交由侯府的大公子,也就是世子來管理了。”
“這位世子與那程家小姐關系又如何?”
“就在三年前,世子的孩子與程小姐一起被一惡徒所抓,世子選擇了先保程小姐的安全,雖說后來孩子也救了回來,但世子夫人因此埋怨世子,夫妻兩有了心結,那世子夫人與程小姐越鬧越僵,也就與程府的人越鬧越僵,如今世子夫人已經搬回了娘家去住,為了不讓夫人惹程小姐不高興,據悉世子并沒有打算去接回他的夫人。”
光是從這個事情來看,也就能看出來程明明這個妹妹在鎮遠侯世子心中有多大的分量了。
霍長信眸中趣意更甚,“程家對她視若珍寶,又能想出如此多新奇的點子來助一個要關門的酒樓變成今日生意紅火的模樣,那程明明究竟是個何等妙人,可真是越來越令我好奇了。”
見主子對那位程明明如此關注,侍衛心中忽的又覺得不妥了,萬一他家主子被傳染,也像是那程家人一樣,為了程明明可以連至親之人都不要,也未免太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可是侍衛只是一個侍衛而已,他不敢說這么多話。
“很好。”霍長信飲了一口茶,“看來拿下程明明就是拿下程家最好的選擇。”
說完了,霍長信又把茶杯放下,不甚高興的說道:“可惜這書院里的茶差了些,飲之無味。”
“屬下這就去泡一壺新茶。”侍衛說完,提起茶壺就走出了房間,還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躲在柜子里的白酒提心吊膽著,也不知道霍長信喝了那一口茶,藥效夠不夠,剛剛被迫聽了那么一番程明明受寵的故事,她心底里給自己找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霍長信接近程明明的目的不純,她把霍長信給弄殘了,那也是為了人家妹子好呀,免得她被騙了。
只是現在的情況還由不得她多想。
白酒把不知何時環在自己腰上的手給拿了下來,也不知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很想瞪他一眼,但想到黑暗里他也看不見,也就懶得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