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白酒的心情,那絕對就是日了狗了。
她如今正值妙齡,忽然有一個成年男人模樣的人抱住她叫一聲娘,是個正常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一個瘋子盯上了,所以白酒在這一瞬間也是被雷了一個外焦里嫩。
可很快,她想到了什么,可是心里的那個答案始終是覺得匪夷所思,在糾結了半天后,她不確定的說道:“小狗子?”
“是我。”一江春水稍微松開了她那么一點點,他唇角上揚,是一抹溫柔的笑,玉容漾起的笑意甚是滿足。
白酒唇角微動,好半天,她才抓著他的衣領,痛心疾首的說道:“臭小子,你居然敢捅老娘我!”
不得不說,她對有了一個這么大的兒子的事情,接受的十分之快。
一江春水溫聲解釋,“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我并沒有找錯人。”
原來,一江春水身為魔二代,自出生起就有了記憶,他也記得自己剛出生的那一夜,那自詡為名門正派的掌門人是如何逼迫一個母親送出她的孩子。
他的母親當然是不愿意的,可不知何故,他的母親忽然消失不見了,在他有了行動力之后,他用盡了許多的辦法找人,但也是徒勞無功。
他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他的母親已不在人世,似乎是一眨眼間,就到了如今。
魔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在得知阿凌是被一個姑娘救了后,一江春水就覺得應該還這個人情,然而意外的是,他發現了這個人,與他記憶里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世間之人數不清到底有多少,他原本也只覺得是長得相似而已,可是隨著靠近,她身上的氣息就莫名令他覺得熟悉,大概母子之前確實存在著什么感應,冥冥之中牽引著他靠近。
為了求證自己的想法沒有出錯,他想辦法把她送到了八百年前,她活著回來了,就證明了他的猜測是沒有錯的。
白酒確實是他的母親。
雖然她長得比他年輕多了,但母親與孩子的身份,從來不是由外表決定的。
一邊的丹參沉默著,大概是現在他眼前發生的一幕嚴重讓人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又是不是出現了什么幻覺,否則,他怎么可能見到如此新奇的一幕?
那個神秘莫測的魔君,正抱著白酒喊娘,并且白酒還很自然而然的接受了這個設定,這種“認親”的場面,是讓人說一聲感天動地嗎?
一江春水用來尋母的辦法,不得不說真是太硬核了,他為了確定白酒是他的母親,不惜捅了白酒一爪子,把白酒送到了另一個時空。
總之,他也想的很清楚,如果他猜測沒錯,白酒是他母親的話,她那時并不是失蹤了,而是回到了屬于她的世界,如果他猜錯了,她回不來了…那又如何呢,她回不來,就并不是他的母親了。
魔做事,向來都是這么隨心所欲,簡單粗暴,也不要妄圖和他們講道理,因為他們并不是會講道理的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