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仇恨的種子
“父親，你一定不能出事。”
正當大戰已經快要落下帷幕的時候，一個身裹黑色長袍的白色生物正沿河狂奔。
“一定要等我。”富岳的腦海中不停的閃過宇智波山的身影，但一種不好的預感還是出現在他的心頭。
此時，覆蓋在富岳身上的漩渦臉輕聲說道：“我猜很快就會進入戰斗，再此之前，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什么？”顯然現在富岳的心情十分的煩躁。
不過漩渦臉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凝重道：“對手是木葉雷光，你的戰力不如我，又在傷痕累累的情況下狂奔了四個小時…”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戰斗時還是我替你比較好。”
富岳搖搖頭，抱歉道：“很感激你為我做的這些，不過不用了。
我父親很強，即便是辰，也未必能夠打敗他，再加上我，實力絕對在辰之上。”
說是這么說，但富岳其實是不想在和斑扯上什么關系了。
漩渦臉仿佛沒有察覺一樣，點點頭：“是啊，現在的你身上的裝有柱間的人造體，千手和宇智波著兩種力量相結合，或許能夠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富岳沒有說話，隨著他的前進，雪逐漸消融，周圍的溫度也開始升高。
“怎么了。”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內心中的不安更加的強烈了，他突然間沖上了最高的一棵大樹。
在目光所及的盡頭，飄蕩著一層詭異的黑炎，不停吞噬著四周的森林。
“我的同伴傳遞回來了消息，看起來應該就在那里了。”漩渦臉說道。
“好，我們上。”富岳暴喝一聲，從樹頂跳了下去。
此時，挖下那雙寫輪眼的宇智波辰癱坐在地上，臉色無比蒼白。
別看他外表沒什么大礙，但沉浸在直毗神十年的他，全身細胞已經受損。
最后一擊，如果不是宇智波山完全沒有防范，結果還真不好說。
在少年旁邊躺著的是，生機快要徹底散去的宇智波山。
他艱難的喘息著，雪花飄落在那沾滿鮮血的臉上，立刻就融化了。
宇智波山突然笑了。
那一年，斑離開村子時，好像也是這樣的大雪，陰沉而又寒冷。
斑的離去無疑給年幼的他帶來了極大的沖擊，使得他對一族的未來充滿擔憂，但那個同族最出色的少年，卻抱著他輕聲安慰。
只是過了沒多久，那個慰藉他的少年就被千手扉間收為了弟子。
從那以后，兩人關系開始惡化。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討厭這個兒時摯友。
他明明知道二代火影只是為了籠絡宇智波一族才收鏡為弟子的；他也知道這件事是族內長老同意并推動的…
但他就是莫名的討厭。
宇智波山固執的將這種情緒歸因于對千手一族的仇恨，但其實并非如此。
在內心深處，他也曾幻想過成為二代火影的弟子，然后當上宇智波的族長，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但宇智波山明白，他沒有任何機會的，因為鏡是如此的優秀，幾乎掩蓋了他所有的光芒。
族人的目光永遠只會放在鏡身上，村子里流傳的，也只有二代火影的六個弟子如何出色…
其他人，永遠都是配角。
那時，還毫不出彩的宇智波山是如此的嫉妒著鏡。
但鏡呢，卻對這些耀眼的光環一點都不在意。
甚至在千手扉間死后，全族支持鏡去競爭三代火影的情況下，他竟然放棄了。
那是宇智波一族最接近火影的一次。
要知道，鏡不僅是二代火影的弟子，還在戰爭中立下大功，更是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存在，怎么看也輪不到猿飛日斬那個死猴子…哪怕有二代火影的遺命。
但鏡就是放棄了，并且轉而去支持了猿飛日斬。
那是宇智波山對鏡最失望的一次，也是從那天起，兩人徹底分道揚鑣，走向對立。
是什么時候討厭依舊，卻不那么討厭了呢？
是得知鏡死在埋伏中，雙眼被人挖掉，而自己反而因他的死可以全面掌握了宇智波一族；還是看見他兒子從小成為一個孤兒，被人趕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受人欺負呢？
也許，他從來沒有真正討厭過鏡吧…只是兩人的距離太遠，靠近是如此的艱難。
但現在都不重要了，因為…他也已經要死了。
宇智波山扯了扯嘴唇，沙啞著聲音，艱難的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鏡是…猿飛日斬殺的…以后宇智波一族就交給…你…了…”
辰眼神冷漠，一記傾斜手刀，割去了宇智波山的這顆大好頭顱。
此時，富岳沖過樹林中最后的灌木，然而就在他抬起頭來的那一刻，透過燃燒的黑炎，卻見到了他這一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一幕。
“怎么會？！”這個世界白茫茫一片只剩下了兩塊，一塊是完全已經呆立的富岳，另一塊則是辰和已經徹底死亡的宇智波山。
在森林邊緣的富岳緩慢抬起了低著的頭，圍繞在他臉頰邊的漩渦臉突然散開，然后再次重現盤旋覆蓋向他的面孔。
兩只三勾玉寫輪眼迅速的旋轉起來，寫輪眼旋轉的速度越來越開，片刻后，左眼形成三瓣花紋圖案，右眼形成首尾相連的勾玉狀圖案。
渾身發抖的富岳，怒吼了一聲，朝著黑炎沖過去。
漩渦臉探出頭急切的勸道：“…那東西不能觸碰。“
但富岳哪里理會，他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漩渦臉嘆了口氣。
以現在富岳的身體，即便開啟萬花筒，也不可能是木葉雷光的對手。
畢竟連宇智波山都死在他手里了。
而且，在它的探查下，已經有一隊木葉暗部忍者朝這里趕來了，如果就這樣不要命的沖過去，最后的結果只能暴露蹤跡。
斑臨行前和它交代過…無論如何不能暴漏行蹤在木葉的忍者面前。
既然開啟萬花筒目的已經達到了，不能再由著富岳繼續瘋下去。
想到這，漩渦臉猛然停下身形，不等富岳反應過來，白色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漩渦臉深深的望了一眼正在處理宇智波山尸體的少年，然后悄無聲息的潛入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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