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志乾再一次的踏入現實世界之中,腳下就是之前余志乾倒下的地方,隱隱約約還能夠看到一點點的血跡。
“看樣子這群人搜的夠久的!”
余志乾走到一個廢棄的帳篷旁邊,檢查了一會之后,低聲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帳篷里丟棄了各種各樣的生活垃圾,余志乾檢查了一下已經燒成焦炭的枯木,離開的時間超過了二十四小時,自己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將自己的背包背好,穿戴好裝備余志乾向著坡下走去,那輛翻車的破皮卡車已經不見了蹤跡,很顯然已經被拖走,每一輛車,對于這群武裝份子來說,都是難以舍棄的載具。
荒野,一望無際的荒野,除了有一條土路之外,看不到任何活人的蹤跡,余志乾辨認了一個方向之后,開始趕路,現在是下午,已經過了兩點,太陽已經沒有之前那么毒辣。
“有人不知悔改,迷霧中混淆黑白,看似時來運轉,實則在頂風作案…”
在荒野之中一個人前進,需要有點事情做,不然很容易心理出現問題,余志乾輕聲的哼著歌,沿著土路慢慢的往前。
一直走到夜晚,余志乾都沒有遇到一輛車,太荒涼了,戰火讓這里已經成了無人區,不會有人在這里出沒,余志乾一路上看到了數不清的尸體,大多數都是平民,這些人大多數都和余志乾一樣,想要橫穿這座荒野,但是卻死在了路上成為動物的晚餐。
趕了一夜路,一共走了接近六十多公里,余志乾已經趕到筋疲力盡,自己的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情況下,終于看到了遠處隱約可見的小鎮的模樣。
沒有第一時間就趕過去,余志乾而是找了一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之后,開始休息,睡了五個多小時,中午時分,余志乾終于醒了過來,將自己最后的水全部喝掉,調整了一下狀態之后,余志乾慢慢的走向小鎮。
小鎮前面還有崗哨,不過看到這群人身上穿著的政府軍的制服之后,余志乾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個小鎮還在政府軍的控制范圍之內。
“站住,別動!”
接近哨塔,兩個士兵立刻用槍指著余志乾,余志乾立刻將自己的雙手舉起來:“伙計,別激動,是自己人,我是法爾考將軍的人,你們可以打電話和法爾考將軍確認一下!”
說完之后,還笑了笑,示意自己沒有任何威脅,在非洲遇到這種檢查站,或者這些當兵的人,最好直接將自己的背景給說出來,讓他們不敢動你,不然的話,也許你渾身就剩下一個褲衩,也許一條命都沒有。
“法爾考將軍?稍等!”
聽到余志乾說出法爾考之后,兩名士兵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人迅速的走到哨卡之中,拿出了電話撥通了電話,過了三分鐘之后,哨兵將腦袋伸出來:“伙計,法爾考將軍讓你接電話!”
“我現在可以過去了?”余志乾一直舉著手,看向身旁的士兵,士兵點了點頭:“當然!”同時將自己的武器給收了起來,繼續執勤。
“法爾考將軍,我是余志乾!”
法爾考聽見余志乾的聲音愣了一下,接著有些激動:“你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我以為你已經犧牲了!”
“我很好,只是為了擺脫反政府武裝的追捕花了一點時間,對了法爾考將軍,我的手下怎么樣?”
“他們已經回到了南非,鉆石我已經結給他們了,你現在在拉瑪鎮,距離溫得和克還有一點距離,我立刻安排人去接你,對了瑪雅想要對你表示感謝,對于之前的無理舉動,希望你能夠諒解!”
“我已經忘記了她做過什么,當時情況緊急,我得罪她的地方,希望瑪雅小姐可以諒解,對了,不用派人來接我,我只需要一輛車就可以!”
“好,我現在就打電話!”
和法爾考結束通話之后,余志乾站在哨塔邊上拿出兩百美元,遞給哨兵:“伙計們這些錢是給你們買點水喝的,不過我現在有點餓,需要一些食物和水,你們可以給我找一些來嗎?”
“當然!”
一名軍官笑瞇瞇的接過了錢,接著吩咐手下開始忙碌了起來,余志乾坐在一旁看著,很快,一份可口的飯菜還有水送到了余志乾的面前,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并不是一句玩笑話。
“伙計,現在你們已經打到哪里了?這里是前線嗎?”
“不是,一天前,我們已經奪回了楚梅布,現在我們這里是后方!不然你剛下過來,我們可能已經開槍了!”
“好吧,幸虧你們沒有開槍!”余志乾說完之后,繼續吃東西,也只能說這個士兵運氣不錯如果當時開槍,死的一定是這群士兵。
十多分鐘之后,幾輛車開了過來,一個軍官跳下車:“請問哪一位是余志乾先生,我是卡美洛少校!”
“你好少校先生!”
“你好,我收到將軍的命令,讓我們給你準備一輛車,車已經準備好了,請問還有什么需求嗎?”
“嗯,食物,水還有油就足夠了!”
“當然,車上還有兩把步槍,路上并不安全,要不我派人護送您去溫得和克?”
稍微的態度很友好,余志乾不由得有些好奇那個叫做法爾考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一個將軍可以讓這群人如此的殷勤,不過一想到這個家伙出手就是一把鉆石,余志乾也釋懷了,估計真的是一個什么大人物,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碰見他,全場消費他來買單,
吃飽喝足還有一輛車,余志乾向著溫得和克開去,有車之后,一路上方便的多,從拉瑪鎮出來之后,一路上遇到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大部分都還是在逃難,這里距離溫得和克還有大概三百多公里,這些人能活著走過去的,大概能有三分之二就已經很不錯了。
道路依舊的差,路上依舊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搶劫,強殲,偷竊,等等隨處可見。
就像是路兩側隨處可見的尸體一樣,在這里生活的人,必須要對于這一切進行適應,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