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再是抱緊了烙白,捏了捏它的小尖耳朵,也是警告道。
此處的河水十分涼,不是你能游水的地方,如果你要游水,等回到府里,我讓白梅人你燒一鍋熱水,你去游個夠。
“你若是掉下去了,我可是不讓撈你,若再是病了,我也不會管你。”
自作自受的狐貍,沒有人管。
“嘰…”
烙白叫了一聲,將自己的小身子再是往主人懷中一縮。
“我們回去坐上一坐吧。”
沈清辭感覺自己站的有些累了,就準備回去喝上一些茶,再是吃上一些點心,這樣的日子其實過的挺不錯的,不過她明日可能便不會再是過來了。
來的久了,習慣了,卻也是有些厭了。
就在她要走之時,卻是聽到了撲通的一聲。
她回過了頭,發現好像有人掉進了河里,而就在她這艘畫舫的不遠處,不知何時,竟是多了另一艘稍小的游船,看樣子,到也像是重金打造而成的,竟是比她所坐的這一艘,要華麗的不少,上面的光亮,到是可以看到一些珍寶之類,尤其在此時的陽光直射之下,就越發的有些刺目。
河水中的那個人,還是不時的在撲騰著。
可是船上的那些人,似乎只是在看熱鬧,卻絲毫沒有相救的意思。
四周不知何時,竟是多了不少胭脂水粉味道,其中加雜的,也是有不少一品香的東西。
一品香的香料是何味的,她怎可能不知?
那些隨風而來香味,也是飛散于四周。
其間不乏一品香那些極貴的香料,所以到是可以猜的出來,那艘游船里面的人,理應也都是非富即貴之人。
否則,也不可能坐于此游船當中,還要用著一品香最為上乘的那些香料。
游船里面的人仍是未動,不過卻可以聽到他們的玩笑之聲,還有人的哭鬧聲,可仍是沒有一人跳河救人。
再是不救,那人就要淹死了。
沈清辭低下頭,也是向河中那里望了過去。
是名女子。
“蘇蘇,你下去將人給撈上來。”
不管那一船人是如何想的,沈清辭卻是做不得一個活人淹死在自己眼前。
哪怕是有錯,那也都有朝廷的律法而來。
容不得別人私自的草菅人命。
“知道了。”
阿蘇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她將自己的劍放在一邊,直接就跳到了河中,烙白鉆出了自己的小腦袋,可能也是感覺阿蘇跳下去的樣子挺是帥氣的,它也是急著就要往下跳,結果卻是被沈清辭的堪堪的拽住了一條尾巴。
“你下去做什么?”
沈清辭將它給扯了回來,“一會讓誰跳下去救你?”
烙白還很不服氣,它是一只會游泳的小狐貍,會自己的游回來的。
“要游回去給你找個盆。”
沈清辭哄著這只傻狐貍,“白梅拿了一些肉,你找她吃肉去。”
“嘰…”
烙白的眼睛了一亮,為了肉,哪怕是沒有什么理想,它都是要吃肉。
沈清辭再是靠在了船柱之上,也是看著阿蘇游到了那名女子那里,一把也是抓住了她,然后將人往畫舫這里拉著。
而那名女子,好像已經沒有多少的掙扎的力氣,可見若再是晚上一些,這位也真的就要被淹死了。
阿蘇在幾名船夫的幫忙之下,將人給拉上了船。
沈清辭走了過去,就見阿蘇正將手放在這名女子的肚子上,也是將她喝進去的水,都是給壓了下來。
女子突的咳出了一些水,然后縮起了自己的身體,不時咳嗽著,還是邊咳邊哭,想來這一次被淹的半死,更也是被嚇的半死。
“看到沒有?”
沈清辭也是趁機教訓著剛才要跳湖的小狐貍,“你若剛才跳下去,身上的毛就會像她一樣的濕透,還會吐出河里的水。”
烙白將自己的小腦袋往主人的懷中鉆著,這也是怕了吧。
哼,不怕它膽子大,就怕它聽不懂人話。
“蘇蘇,你下去換件衣服再出來。”沈清辭讓阿蘇先是下去,順道的也是讓人給阿蘇熬上一碗姜湯,去去寒氣,這湯她自己喝著想哭,可是卻是喜歡看別人哭。
阿蘇拿走自己的劍,便是準備回去換衣服,可是她卻是在此時停下了步子,向著河水那里望去。
“還有東西未撈上來。”
她說道,剛才只是顧著將人給拉上來,卻是沒有時間將東西給的撈上來,所以她一會可能還要再是下去一次。
“一會讓別人撈,你不用管了。”
沈清辭可是不想讓阿蘇再是下去,她是一個好主子,不會讓自己身邊的人犯險,當然也是一個心疼自己手下人的主子。
這水仍有春寒,身為女子還是不要多碰的好。
阿蘇向沈清辭一施禮,便是準備下去換上這一身的濕衣。
沈清辭則是上前,也是蹲下了身子,然后伸出手,戳了一下落水女子的肩膀。
這是活著的吧,若是活著的,是不是能應個話,最少也是應該說一句,我還活著。
“喂…”
她再是戳了一下,你可還是好?
那女子的身體微微抽搐了一下,她回過了頭,是張白的跟鬼一樣的臉,臉上到也是干凈,卻是白的十分慘淡,也是稚氣。
沈清辭都是活到了一把年紀,這些高門大戶里面的事情,那些條條杠杠的,她不可能不清楚,不用猜,也都是知道,這又是什么姐妹相爭之類的戲碼,也是她玩剩下的。
“你還好吧?”
沈清辭拿出自己的帕子,也是替她擦了擦臉。
結果那女子眼淚就跟河水的一樣,也是不要錢的砸了下來。
“好妹妹…”
沈清辭“…”
烙白“…”
這哪里來的亂是認親的?
而且她明明就是能當她的嬸嬸了。
沈清辭還沒有多是問上一句,就被這個全身濕透的姑娘給熊抱住了。
這時的風,確實十分的冷,剛才還是未注意到,可是現在身邊多了這么一個濕噠噠的人,怎么會如此冷來著?
她都是這般冷了,這個難不成不冷嗎?
還是太小了,不知女子的身體經不得過多的寒氣,想想在那一月的夢中,她喝了多長時間的藥,才是讓林阿朵那幅因為投湖而傷到的身體起色了不少。
就是,沈清辭好想將這個抱著她哇哇大哭的女子,再是給丟到河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