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地方能炸的嗎?
她不想要婁家宅子了,這可是婁家的東西,也是如今唯一留在這世上的東西,說來,除了婁家香之外,就只有婁家的這棟宅子了,她這一火藥炸下去,怕是整個宅子也都是跟著毀光了。
到時有可能,地下的那東西炸成了碎片,而地上的宅子也是夷為了平地,她就算想要哭,也都是沒有眼淚掉了。
“我們先是用飯去。”
烙衡慮拉住了沈清辭就走。
免的她一會兒去做炸藥,炸了這里,不說沈清辭就是說風就是雨的性子,在他看來,沈清辭根本就是風雨無阻的。
“可是…”
沈清辭指著身后,“我們不炸嗎?”
“如果要炸的話,我這就去做火藥,保證轟的一聲,就炸開了。”
“不用火藥。”
烙衡慮可是不敢讓她再是提火藥,他還真的怕,她這炸上癮了,將婁家給炸光了。
“不用火藥”
沈清辭眨了一下眼睛,“不用火藥,那用什么?”
“日后再是告訴你,”現在烙衡慮還不確定,不過已是有了大概的辦法,而不管他用什么辦法,也總會比沈清辭這一火藥用下去好。
她的辦法是簡單,可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在此地,不得適用。
“所以別想著用火藥。”
烙衡慮提醒著她,“小心把你的金山銀山給炸沒了。”
沈清辭瞪圓了一雙眼睛,說她什么都是可以,卻絕對不能說她的金山銀山沒了,這是她外祖外祖母,還有娘親留下給自己孫兒的,是她家四個孩子的。
“那你就不要再提炸藥之事。”
烙衡慮正色著聲音,當然也不是同他的開什么玩笑,“我從圖中推算出來,這地下埋著的東西,可是不小,而且應該也有不少的機關,弄個不好,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你的金山銀山,也就跟著完蛋。”
“到時你就跟小驢一樣,好好的給幾個孩子賺銀子吧,而說著,他還捏了一下沈清辭的臉。”
沈清辭也是被他的話,給嚇的一愣一愣的,當然不要說火藥,她就連火字也不會再提了。
等到烙衡慮帶著沈清辭回去之時,白梅已是將飯都是準備好了。
今天到是豐盛,還是有雞有魚有肉的。
雞是桃桃捕獵而來的,現在桃桃最是喜歡抓東西給他們帶回來吃,至于魚,是烙宇逸親手抓的,這里不是有條河嗎?
現在正值上游冰雪消融之時,所以此時的魚,養了一冬之后,又大又肥,雖然沒有香江魚刺少肉嫩,也不是長臨那里出名的凍魚,可是這些魚的肉質卻也是鮮嫩,至于野菜,是白梅與小梨一早親手挖回來的,這山里到是好地方,野菜是未長出來,正是嫩的時候,雖然不是大魚大肉,可也是有著清粥小菜的味道。
這富貴人家習慣吃那些大魚大肉,這凡是什么吃多了都是會膩,不如吃些野菜,也能換上口味。
而那些生嫩的野菜,到還真是讓沈清辭有些味口大動。
她連忙坐下,也是拿起了筷子,吃了一些那些看起來,顏色十分清綠的野菜,這吃了一口之后,果真的,這新長出來的野菜,就是好吃。
再是嘗些魚,烙衡慮將去好魚刺的魚,放在了沈清辭的碗中。
沈清辭對他笑了笑,高興的也是吃起了那些魚。
雖然不能與香江魚相比,可是也是十分的好吃,尤其是他們都是粗茶淡飯大半年之后,這魚就更是讓他們感覺好吃了。
烙白從烙宇逸的懷中鉆了出來,然后跳到了烙衡慮腿上,等著主人的投喂。
烙衡慮很大方的撕了一個雞腿給它,然后摸摸它的小腦袋。
“吃吧。”
烙白高興的再是嘰嘰叫了一聲,它抱了抱烙衡慮的手碗,再是憨憨的用自己的小腦袋蹭了他幾下之后,這才是叼起了那個雞腿,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慢慢吃。
“它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沈清辭再是吃了一些野菜,真的對于這只狐貍無奈又是無力,真的就是操不完的心。
“十年。”
烙衡慮將余下的那個雞腿夾給了沈清辭,沈清辭卻給小兒子放在了碗中。
“謝謝娘。”
烙宇逸安靜的坐在那里,細嚼慢咽了起來,果然就是貴公子的樣子,這一言一行,皆也都是有著一種大氣而出,哪怕只是隨意而坐,也都有極至的俊雅從他的身上而來。
還好當初陳妃并未毀掉他的半張臉,否則,沈清辭撕了陳妃的心都是有了。
幾人吃完了這頓時飯,便是休息了。
這幾日的舟車勞頓,不要說人,就連向來都是活潑的烙白,早就已經抱著自己的虎皮睡著了,小肚皮也是向上晾著,想來這也是真的沒有少吃東西。
而沈清辭也是感覺有些疲憊,她也要好生的休息些時日才行。
反正她已是到了此地,反正娘親的東西,也是在此,不可能丟,也不可能跑。
她的金山銀山,一直都是在,不會長腿的。
“睡吧。”
烙衡慮替她拉好了被子,也是坐在了一邊,拿起了一本書,一頁一面的翻了起來。
“我的金山銀山。”
沈清辭現在還是想著自己的金山銀山的。
“你放心。”
烙衡慮將被子替她蓋好,你的金山銀山在的,不會有人過來偷。
婁安老宅所在之地,本來就是人至罕見之處,也是被一條河水隔絕了起來,哪怕賣了這里,也都賣不了多少銀子,否則就以前那些假婁家人,這宅子早就已經被賣了。
還好,非是婁家之人,并不知道,婁家老宅底下可能藏有東西,否則現在婁家的古宅,也不可能保留到了如今。
這些東西,被這所宅子守護了不知道多少年,現在仍是在,就只是在等著婁家人有開啟,也是等著它真正的主人。
沈清辭已是睡了,也是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她的睡姿十分的隨意,不像是那些大家夫人,非要將自己整的跟木頭人一般。
他還是喜歡她這樣一些,這也是證明,她將他當成了最親的人,而非是別人。
烙衡慮再是個伸出手,輕輕撫著她的臉,誰能想到,這般如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其實已是四個十五歲孩子的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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