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也真的就是太天真了。
而景哥兒這一幅無知的樣子,讓暉哥兒怎么如此想揍來著?
“你以后別在姑母面前,說什么欠不欠,還不還的話。”
“為什么?”
景哥兒還是不明白,當然身為一個有好奇心的人,怎么可能不想打破砂鍋問道底的。
“咱們欠姑母的,這一輩子也都是還不起。”
暉哥兒揭開了馬車的簾子,也是對著外面的車夫說道。
“改路,去林府。”
而后馬車也是轉過了一個方向,就向著林府那里而去。
景哥兒坐在馬車之上,還是苦著一張臉。
暉哥兒也是不想對景哥兒說的太多,還是讓他天真一些好,雖然有些無知,可是有時無知的人,卻能過的更幸福一些。
知道里面的彎彎道道有什么好的?
只要他不用他的無知去惹什么禍事就好。
他們兩人將糧食送到了林府,就是林府的人一見只有兩袋,明顯也是有些嫌棄。
這是嫌少了不成。
這兩袋,也都是暉哥兒與的景哥兒兩個人賣臉得來的。
這樣的嫌棄,讓暉哥兒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起來。
“我們去看看外祖母。”
暉哥兒帶了弟弟就要走。
就是他們到了的林老夫人院子之時,林老夫人卻是閉門不出,就連他們也都是不愿意見。
“外祖母…”
景哥兒指了指里面,然后準備在外面高呼的。
結果暉哥兒一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少年,你好歹也是給你家的外祖母留一點顏面吧。
外祖母那事情,雖然現在被壓了下來,可是已經是眾人皆知了,這若是一般的烈性女子,都有可能以死明清白了。
外祖母年歲大了,他們還是讓她多留一些臉面,也是多活上幾年吧。
暉哥兒這帶著弟弟送完了糧食,也便是離開了林府,他們兩人現在的最不喜的,就是到林府這邊,真的就是烏煙瘴氣的。
他們不能選擇自己的親眷,當然也就不能選擇外祖母,所以林府的發生的事,他們也就只能接受。
而等回到衛國公府之時,林云娘一見他們,也是沒給好臉。
這八成的也是知道他們去借糧了吧?
可是不借糧,他們又能去哪里買糧,總不可能讓外祖母給餓了吧。
你們去朔王府?。
林云娘問著兩個兒子,這已是可以肯定,他們就是去了朔王府。
暉哥兒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我們這剛是回京,理應也是拜會兩位姑母的。”
“拜會他們?”
林云娘冷笑。
“她們是你們哪門子的姑母,如果不是她們,你們外祖母,能落到這般田地嗎?”
“母親,這與我姑母有什么關系?”
暉哥兒忍不住的反駁著林云妨,也是對于林云娘這種莫句的加罪,心里極為的不喜。
“怎么可能沒有關系?”
林云娘用力的一拍桌子,哪怕再是拍疼了手,可也沒有她的心來的疼,她努力了這么久,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就要躋身于各大名門貴婦之間,可就是因為林老夫人發生的事情,讓她現在連門也是不敢出。
還說不關沈清辭的事,怎么可能不關她的事?
她是誰,她是朔王妃,這京城當中,有誰敢說她的不是,只要她的一句話,那些流言蜚語的,怎么可能被人念聞如此之久?
她這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母親,這不關姑母的事情。”
暉哥兒從來不認為這關沈清辭什么事?
這是林家,又非是他們衛國公府。
林府出事,與人家有何關系,再說了,那時她姑母身體也是不太好,自己的事情都是顧不得,又怎么可能顧得了別人?
將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于他們姑母身上,確實有些不公。
林云娘冷笑,“不關她的事,我看這事就是她做出來的,她不是有一個會用藥的兒子嗎?”
“說不定就是他給你們外祖母下的藥,才是讓你外祖母迷了心竅,最后做出來那樣的事情。”
暉哥兒真是感覺,林云娘這是在無理取鬧。
這世上有什么藥,可以讓一個人沒事扯自己衣服的,明明就是林老夫人年紀大了,也是一時間失了心魂,才是做出如此失德之事,怎么能將這些強加于別人身上的。
再說他外祖母的事,怎么就扯上姑母的?
外祖母又沒有得罪的姑母,姑母哪還有時間去算計她?
林云娘氣急了兒子不與自己同心,最后也是罵的暉哥兒扭頭就走,也是留下了一個一臉懵的景哥兒,繼續的陪著自己的親娘。
景哥兒這又是哄又是陪的,總算的,才是讓林云娘的發完了氣,不再是那般的不舒服。
“你要的跟著母親一條心,知道嗎?”
林云娘對著兒子說道,“現在母親就只有你們兩兄弟了。”
“母親,您放心。”
景哥兒都要拍自己的胸口保證了。
“孩兒一定會陪在母親身邊的。”
“那就好,”林云娘輕撫著兒子的發絲。
“母親就知道,你是最聽話的。”
這是她親手養大的孩子,性子他自然也是知道,當然也是同她最為親近。
“那你告訴母親,你姑母那里有何奇怪之處”
林云娘試探的問著景哥兒,她心中總是有種感覺,那就是林老夫人所出之事,定然同朔王府的人有些了干系,否則,她真的找不出來,何人同他們林家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可以害他們于此。
大夫說,她娘是失了心神,所以才是做出了如此丑事,可是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做出那般出格之事。
所以定是有人對她娘動手了。
而能對她娘出手的,除了朔王府的人,還會有誰?
就連大夫都是查不出來,那才是最為詭異之處。
當然朔王府也就越是有嫌疑。
不要忘記了,朔王府中還有一個烙宇逸,烙宇逸是神醫的弟子,這世上能夠讓人無聲無息,也是無緣無故出事的,除了烙宇逸這種人,她還真的找不出第二個人出來。
可能這世間還有其它人,可是再多的人,也都是與他們無關。
既是無關,那就不可能會害他們。
景哥兒想了半天,也都是想不出來,到底的朔王府有什么奇怪的?
他搖頭。
“母親,姑母那里并未有何怪異之處,就是姑母不太愿意見我與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