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空間十分大,可坐也是可躺,中間還有一張小桌,小桌上面,也都是放著一套特制的茶具。
馬車走的很顛簸,可是里面卻近乎都是沒有半分的晃動,十分的平穩,說連桌上的那幾個杯子,也似乎都是紋絲未動了起來。
而馬車再是路過了另一間鋪子,這里所賣的便是玉容膏,還有一些胭脂水粉之類的,偏于貴氣一些,而此時往來于此的,仍是大有人在。
所以白梅說所的,他們的生意,并未受到什么影響,是并未胡說的。
獨一家的生意,本就是如此,不在這里的買,又在何處去買?
而坐在馬車里,沈清辭的仍是可以聽到外面的那些雨聲,似乎也是比起剛才更大了一些。
“夫人,回去嗎?”
白梅發現現在的雨越發的大了,而此時的天也有些涼了,她們出來之時,并未帶什么太厚的衣服,所以現在到也是感覺有些冷了。
烙白從軟枕上面爬了起來,也是跑到了沈清辭懷中,用小爪子也是抓起了她的衣服。
白梅不由的也是捂嘴笑著。
“我看它這八成也是餓了,給夫人要吃的呢。”
這只看起來并沒有那般聰明,其實也是不聰明,不過卻是十分貪吃,只要與吃的有關,它比起年年都是精明的很多。
沈清辭捏著烙白的小耳尖,“那便回去吧,”其實她也沒感覺有什么可看的,現在京城還算是安寧,也是沒有大批的難民涌入,除了糧價漲了一些之外,好像也沒有太多的變化,所以,她也沒有興趣再是去看什么了?
馬車再是前行,也是沿著原路而回,他們路過了依舊門庭若市的一品香,還有排隊買糧各處糧鋪,以及那些仍是飲酒作樂的貴族公子。
還有那條街上,依舊穿著暴露女子,身上刺鼻的香粉味…
朔王府的大門打開了,馬車也是跟著走了進去。
“外面的雨可是小了一些?”沈清辭這再是問著白梅,他們回來之時好像是小了,似乎也是有些要停的意思,不知道現在的如何,是否小了,是否停了?
白梅向外面望了一眼,然后搖頭。
“還是那般。”
沈清辭不由的,也是輕輕抒出了一口氣,就這樣吧。
他們橫豎的,也都是左右不了天氣,而能做就只能做著自己的事,而她能做的,都是做了,余下的,也就只有聽天由命,盡人事了。
而現在離那兩個孩子出行,都已是有半月左右,按著他們路程來算,現在也是應該到了鋪子里,也不知道那里糧食如何?
她是吩咐過,至于那邊是否是按著她所說的去做,說實話,她也不知,更是不知那邊的糧食存的如何?
這般的天氣,她已經不想里面是否是新糧,哪怕是這幾年的舊糧也都是無所謂,只要是好的,只要是能吃的,那也都比草根樹皮要好。
舊糧只是沉舊了一些,味道沒有新糧那般好吃,可那也都是糧食的。
希望他們一切順利。
“嘰…”
烙白跑到了她面前,也是將爪子放在了她的手上,就像是在安慰著主人一樣。
“恩,一定會順利的。”
沈清辭抱起了烙白,再是戳了一下它的小紅臉蛋。
“他們都是出色的孩子,這一點的小事,也是難不到他們,對不對?”
“嘰…”
烙白也是叫了一聲。
而這一人一狐其實是在答非所問,不過可能對他們而言,所想的都是一事,所想的事也是相同。
而此時,烙宇逸也是如沈清辭所想的那般,趕到了一家一品香的分鋪里面,而至此,他的已經到了兩家鋪子,母親給了他這三家的鋪子,正巧是呈了一個三角,而這里,也是離邊關最近的一家鋪子,烙宇逸有時也都是在想,娘親之所以選擇在此地開鋪子,是不是,也是與外祖有關的?
“新糧可收?”
烙宇逸問著本鋪的掌柜。
掌柜連生的點頭,“小王爺放心,咱們的糧食,每一年都是早早收過的,所以新糧正好都是收到了倉中,舊糧也是未賣。”
“不過還是有些可惜,哪怕再是收的緊,可是后來還是壞了一些。”
“已是很是好了。“
烙宇逸的心,終是可以放下了。
畢竟糧食若是在豐足之時,到也看不來有多么的珍貴,可若缺了或者沒有之時,那么這一粒的米,對于百姓而言,簡直都是救命的東西。
最少還有新糧入鋪的,母親給的這三間鋪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好的很多,三家鋪子,其中的一家未收新糧,而另外的兩家,糧食因著收的早,所以已經入到了庫中。
或多或少的,都是損失了一些,不過比起那個沒有收的,他的心中已經是十分欣慰了。
“帶我去看下。”
烙宇逸對著掌柜說道。
“是,”掌柜連忙也恭身相迎。
“小王爺請。”
烙宇逸走了進去,桃桃也是緊跟在他身后,也是寸步不離,而掌柜見著那頭白獅子,不由的也是咽了一下唾沫。
還好,他這能當上一品香的掌柜,自然是他的過人之處,最少這樣的應變能力,到是不差的,至少也是沒有嚇的大驚小怪,可他仍也是被嚇的不輕。
“它不傷人。”
烙宇逸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掌柜的緊張,這一路之上,只要見過桃桃的人,無一不是這樣的一幅表情。
這位掌柜只是苦笑。
說實話,他是不信的,屬于兇猛野獸之類的,不可能不傷人,這是它們兇性,也是它們與生俱來的,不傷人那就不是野獸。
哪怕再是乖,也都可能會傷人。
人家都說兔子急了都是會咬人,就更不要說,這還是一頭獅子。
掌柜當著烙宇逸的面,也是打開庫房的門,這里面放著的,都是一袋又一袋的糧食。
他走了進去,指著里面的那些袋子說道,小王爺,這些是去年的舊糧,而這里,則是新糧。
他再是走到邊角,伸出手也是開了一個袋口,這里所裝著的,都是今年新糧。
每一年鋪子中收的糧食都是十分多,每年也都是會有新舊糧交替,卻也沒有哪一次是用過的,通常這些糧存于此地,看的多,卻是吃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