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容一見妹妹,連忙的也是站了起來,這喉嚨也像是被哽了東西一樣,死活的,也都是說不出來話。
沈清辭連忙大姐坐下,也是不指望大姐能說出什么來,光是眼淚都是夠她掉了。
“怎么樣了?”
她問著一邊的宇文謹。
而宇文謹不由的,也是向紗簾那里看了一眼。
“府醫說,很嚴重,我已是差人去宮內請太醫了,姨母,小表弟現在人在何處?”
宇文謹知道,這宮中的太醫,來上八個十個的,可能都是沒有一個烙宇逸有用,烙宇逸的醫術是墨飛親手所傳,青出于蘭,也是勝于蘭。
他是神醫的弟子,也是被人稱為小神醫,他治病的方法,也是與常人不同,有時就連太醫都是無法治愈的病癥,他卻是可以醫治。
沈清辭想起小兒子,然后搖頭,“他與他二哥才是出去游歷,歸期不定。”若問烙宇逸何時歸來,說實話,沈清辭真的不知。
她自己就是經常在外之人,所為歸期,向來也都多有不定這一路之上,總歸的,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
如天氣,如人的,還有不得不處理之事。
所以歸期難定。
這也就是為何,他們若回就,必也都要提前一月準備才行,就怕路上會遇到種種之事,也會影響到所謂的歸期。
而烙宇逸何時回來?
烙宇逸可能自己都是不知,有可能明日便歸,也有可能一月之后,半年之后,府中的幾只白雕,雖然飛的快,可也只有烙宇蕭身邊帶了一只,而秋宇逸與烙宇悉,出去之時,只是帶了白獅子桃桃。
現在就連她這個當娘的,也都是不知,自己的那個兒子究竟是在哪里?所以,她只能搖頭,也就只能不知。
他們去了哪里,何時回來,就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知道。
沈清辭連忙的上前,也是將手放在了那一方的紗簾之上,就想要過去看一下景哥兒如何了 是不是嚴重,是不是會有生命危險?
這好端端的,怎能會飛來如此的禍事的?
“小姑母,您莫是看…”
暉哥兒連忙攔住了他。
聲音艱澀,語氣也是難忍。
“姑母還是不要看的好。”
真的,不要看了,他一個大男人且都是有些無法忍受,就更不用說姑母一介女子,這若是看了,非要做上幾年的惡夢不可,也是著實的,弟弟傷的太過重了。
而且這傷還是…
而他自己都是不忍再想,更是不敢再看,就怕多看一眼,就會害怕,更怕無力再是面對于這些。
沈清辭卻是未放下手。
她最后還是掀起了那條紗簾,她沈清辭大風大雨走過,跟死人住過,殘肢斷體也是見過,血流成河也是經歷過,沒有什么可怕的。
這是她的親侄兒,再是如何,她都要確定了他的傷墊才行。
他們衛國公府的血脈,爹爹的嫡親孫兒,只有這么兩個,若真是出事,爹爹要如何的難過,大哥又要如何的痛苦?
嘩的一聲,她已經揭開了簾子。
而里面也是有著一股濃重的血腥而來。
而就是這么一眼,便不敢再是有第二眼。
就見里面躺著的少年一身的血肉模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能看到可怕的咬傷,這些都是被野獸所咬,也是被咬破了皮膚,撕下了血肉,更是破了筋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