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戶人家啊,有時連笑都是不得隨意,小心吵到了主子,到時他們就拿不到月銀了。
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沉。
東流逝水,葉落紛紛。
朔王府院內的那一棵梨樹,整整開了兩月之久,每一日這府里都是可以聞到那種清淡的花香,飄散的到處皆是,便是連外面的人也都是可以聞到這縷清香。
這棵梨樹年年開花,花期極長,樹形也是垂的十分巨大,到也能看成是朔王府中的一景。
可以在此擺上一張桌,幾把椅,一樹梨花盛開,清淺時光,歲月靜好。
這一日,沈清辭剛是從香室出來,便是聽到有人說,秦夫人還有姚夫人過來了。
沈清辭望著院中仍是花意清香的梨樹,知道它長的如此好,心中自是安慰不已。
陪了她一生的梨樹,仍可以一直的陪著她。
而她向前走去,走過了那株梨樹之時,身上也是落下幾片的梨花花瓣,而后香意撲鼻。
秦夫人還有姚夫人再是一次的過來,到是與上一次的沉悶不同,顯的輕松不少,而見到沈清辭之時,皆都是眉眼含笑。
沈清辭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莫不成她還真的成了唐僧肉,一個個的都是想要咬她一口。
當是秦夫人與姚夫人要行禮之時,沈清辭辭卻是伸出手扶了他們一把。
“兩位夫人莫要如此。”
她娘的好友,她想繼續的替娘交好。
秦姚兩夫人相視了一眼,皆都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感嘆,這般好的孩子,當初怎的沒有抓好呢,白白的放走了。
秦夫人拉住沈清辭的手,不覺的眼中也是泛了些濕意。
“這一次你英嫂子也真要謝過你了,若不是你,你英嫂子也不可能如此快的便能有了身孕。”
“英嫂子,是誰啊?”
沈清辭怎么感覺這名子生份的很,她的腦中好像真沒有此人。
姚夫人捂嘴一笑,“你給她說這些,她怎能知道?”
“對啊,”秦夫人這也才是想起了什么,按著沈清辭的性子,定是不會主動問及秦英的名子的,只是知道她人,而非是閨名。
“她就是上一次過來之時,我那位族妹的。”
秦夫人說起此事,也是真心的感激。
這一次總算是如愿了,也是讓他們這些人,全部的都是跟著松了一口氣。
“那位姚夫人?”沈清辭想起來了,莫不成就是找她過來生子,也是讓她送了一瓶安息香的秦氏。
“莫不成,那位是有孕了?”
“是啊,就是有孕了。”
秦夫人說起此事,便連聲音之內,也都可以聽出她的喜悅出來,“只是因著現在胎只有一月,還未坐穩,所以暫時無法過來,等到她日后胎從穩了之后,定是親自的拜謝于你的。”
而此時秦夫人看她看神色,何止是人參,根本就是唐僧肉,好像都是恨不得咬她一口。
沈清辭只能無奈的緊,這陰差陽錯的,還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這誤會美的,她竟是無言以對。
沈清辭倒了茶給了兩位夫人。
“兩位夫人要謝的話,其實是應該謝謝墨神醫的。”
沈清辭并不以為此事因在自己身上,她本就不喜歡見人,日后若真的都是以為見了她可以生孩子的話,那么,告訴她,她莫不成真的要給這個摸一把,那個拽一下嗎?
“自是要謝謝的。”
秦夫人與姚夫人也都是人精的,自是知道,沈清辭的不想此事被人知曉,不管此事是否與她有關,到時,都會給她帶來無盡的麻煩。
’但我們還是要謝你的。”
秦夫人笑著看著眼前這漂亮至極的女子,若不是你,墨神醫也便不能為我那族妹診治。
沈清辭再是給她們滿上了一杯,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自是有一番的神韻,美人在骨不在皮,如此的女子,便是連每一根頭發絲,也都是有著美至的極點,于光上,也是泛起了一絲冰藍之光。
也是莫怪的,這不愛出門了。
秦夫人也是感覺她還是莫要出門的好,否則還不知道要傷了多少女子的心,也是讓多少的女子無顏見人,更是要讓多少的京中人士,將自己的老臉給扇腫。
幾人又是說了一些話,便是要離開了。沈清辭送了她們一些自己新做出來的香料,必然也都是這世間最是頂極之香,聞之令人心曠神怡,久久也都是無法忘卻。
兩人自是對于手中的香料喜歡無比。
沈清辭親手做出來的香料,有些并不是有銀子可以買到的,所以這樣的香,兩位夫人收的十分的喜歡,都是在打趣著,她們還要多是走動才成,不然日后便要聞不到這些好聞的香了。
沈清辭摸摸自己的臉,她其實與人接觸并不算多,也是沒多少的閨中好友,也是她不得長輩喜歡,誰若有她這么一個不喜與人多話的晚輩,非得氣死了不可,好似她當初,就將沈老夫人氣到了半死。
不過,能得了秦姚兩位夫人的喜歡,她心中自是高興的。
可見她還是挺招人喜歡的,不過就是因為長的美,所以沒有朋友。
不由的她再是得意了一把,到是對于自己的容色,越發的喜歡,更是感激她的娘親,給了她如此好的一幅容貌,否則哪還會有現在的她,也不可能會有那四個漂亮的孩子。
是的,她的孩子現在越長越大,也都是大概可以看的出來,這日后每一個都是有著頂極相貌之人。
她再是給自己溫了一杯茶,在此自得了一會兒之后,便是站了起來,看看幾個孩子去。
對了,她到想起了某事,也是問著站在身后的謝思 ”思思,她可有何異動?”
“還未有。”謝思搖頭,“我按著夫人的吩咐,讓人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她可有懷疑?”
沈清辭感覺自己走的這一步棋,有些危險了,若是萬一打草驚了蛇,怕真是有些得不償失。
“應該不會。”謝思將自己的劍抱到懷中,“只是找人與她同吃同住,做著同樣的事情,她也未有何種異樣。”
“繼續的看著,小心一些。”
沈清辭微微的皺起了眉,可是心中仍是有些煩悶。
一年了,那個人還真是沉的住氣,不過只要心中有鬼,總有會遇到鬼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