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他年輕,不是巴解又是做什么?他沈定山都是多大的年紀了頭發都是白了,哪里年輕來著?
其實也不怪沈定山,誰讓沈定山本來就是一個糙漢子的,就連鏡子都是不照,可能他連自己的長相也都是忘記了。
也真是難以想象,當年婁雪飛怎么的能看上他這個武夫的,也是虧的沈清辭與沈清容兩人皆都是像了各自的娘,不然若是長成沈定山這般,怕是這一輩子也都是嫁不出去了。
沈定山當初真沒有將那些大臣的話放在心上,直到林尚書與俊王爺也是提及了此事,他才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好像這老皮真比之以前要嫩了很多,不過男人要那么好的皮膚做甚,男人就應有男人的樣子。
那般小白臉的,他見了也都是揍上一頓。
至于別人所說的,他年輕了,他也沒有感覺有什么,當然還是沒有多放在心上,可是心里還是些小激動的,若非真是長的年輕了,正巧的,他不是過來看看女兒,也是趁著烙衡慮無事,便是問了下他。
“讓人拿夫人的鏡子過來。”
烙衡慮對著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說的再多,也都不如自己親自的見上一眼。
不久之后,下人便拿了沈清辭的鏡子過來。
沈清辭所用的這面鏡子是烙衡慮找尋了很久,才是找到了一面,幾乎可以清楚的照出人身出來,這世間可能也便只有這么一面了。
“岳父看后便知了。”
烙衡慮將手中的鏡子放在沈定山的面前。
沈定山拿了過來,心中還是有些嘀咕,大男人照什么鏡子,也不怕被人笑話了去。
可是最后他還是將鏡子拿到自己的眼前,結果這一照,到還真是吃驚了一回,這不是他三十歲的模樣嗎?那個時候,他的模樣便是如此。
可是明明的,他都四十有五了,孫兒外孫兒都是一大堆了,可是他怎么變的如此變年輕的。
“云益,我這是真的年輕了?”
這面鏡子可是相當的清楚,便是連他的一根根的胡子都是照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而這不是他,又是誰來著的,莫不成還能變成別人不成?
“岳父是年輕了,如三十來歲。”
烙衡慮再是倒了一杯茶放沈定山的面前。
沈定山一把就端過了杯子,也如牛嚼牡丹一般,直接就給自己灌了下去,他再是對著鏡子照了半天,他雖是對于自己的長相沒有太甚在意,可是這誰不想年輕啊,尤其是別人都是頭發胡子白光了,唯有他,還是如此的年輕,他的心中怎能不快?
可是這怎么的…
沈定山還是有不相信,對著鏡子照了自己半日,還是他三十的臉啊,這別人說的可能會有假,但是鏡子是他自己照的,鏡子總不可能說謊吧?
“哈哈…”
他將鏡子倒扣了起來,也是將手放在自己的老臉上,“老夫現在如此年輕,定然也能活至一百歲,到時也能看到我外孫兒成親生子了。”
“國公爺,你曾孫兒都能成親生子了。”長青提醒著沈定山。
沈定山現在才是四十有五,離他一百歲,不還是有五十來年,他的外孫兒最大的已有十歲,五十來年,他的外孫都有六十了,這要幾代同堂的?
“是及是及。”
沈定山摸著自己的胡子,定是要那些小崽子早些成親給我生孫兒,人家都是四世同堂,五世同堂,他非要活到六世同堂,七世同堂不可。
烙衡慮只是安靜的煮著菜,煮好之后,也會給沈定山滿上一杯,他只是淡笑,卻是不反駁,因為沈定山所說的這些都是可以達到的,他必是會長命百歲。
“岳父這一次何時回京?”烙衡慮再是倒了一杯,雙手放在沈定山面前。
“怎么,你趕我?”
沈定山直接就瞪起了眼睛,他的一雙手也是放在桌子上,明顯的威脅已是如此明顯。
若是烙衡慮說一句是字,立馬的,沈定山的下一步動作,便是掀了這張桌子。
“云益自是不敢。”
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他自是不會說的。
“若是京中無事,岳父正好可以幫云益忙,這雪菜之事,事關重大,怕是云益一人,終是有些吃力。”
沈定山這才是將自己的手移開了桌子,然后輕撫起自己的胡子。
“老夫正有此意,定是好生的照看著那些雪菜的。”
烙衡慮這幾句話便讓一頭炸毛的獅子,一下子便是順毛了起來,而這世上能讓沈定山如此快速收斂脾氣的,除了沈清辭之外,可能也便只有一個烙衡慮了。
沈定山可是帶著不少的軍隊過來,也是守著這個宅子,一方面守著那些雪菜,而另一方面,同是守著自己的女兒。
他總是怕別人會對他女兒不利,所以必是要親自的守著才成。
而有他守在這里,烙衡慮自然也是放心了不少。
他也是趁機拿著趙家打下來的那些秋糧,回了一次京。
文淵帝一拿到那種明顯長了不少的麥穗,自然是心中大悅,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同樣的地,若都是種了這種糧種的話,那么不就是可以多產一些糧食了,再是加上高產的雪菜,日后老百姓的日子,不就是越發的好過了。
而趙家人做夢都是沒有想到,自己家種出來的秋糧,竟然成了皇家的糧種,他們以前種的時候,也是沒有這般的,人家也是知道他們家糧食長的長,長的好,還以為是他們伺候的好呢。
他們自己也是如此認為的,每一年也都是用自己家的種子,今年這么多的地,總算的也都是將自己留下來的種子都種上了,再加之有這么一個好的年景,這一下子收成就好了。
他們家竟然也是到了圣上的嘉獎。
還給他們賜了不少的好東西,銀子自是不可少,還賜了他們一些寶寶,這可是宮中之物,可是非同一般的東西,哪怕是縣令見到了此物,也都是要下跪的,御賜之物,何其的珍貴。
而趙家的人配的起這些賞賜,也是配的上天子的夸獎。
他們不但留了好的糧種,更是將雪菜幫忙種了下來,先是不提其它的,光是上一次在雨前,救了那么多的雪菜種子,便已能得這般的賞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