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公公卻不知,這世上有的是想要同皇帝分擔的,可是皇帝不愿,最起碼,他不愿意分擔給那一個人。
那種野心之輩,必會挑起天下的戰亂。
這世間沒有哪一個天子喜歡當狗熊的,可是將一個搖搖欲墜的天下穩固到此,容易嗎?
不過才是幾年的時間,他才是給國庫之內,存下了那么一點的根本,甚至還要無恥的,讓一個娃娃養活了大周的兵將。
誰愿意這般的無能,誰又愿意這般的不要臉?
只是因為,這天下的難為。
而這皇位,他還不想給交,至于三皇子,早就經不是他心中最適合的儲君人選,他只是希望,他的四皇兒快一些回來,多給三皇子一些壓制,免的朝堂再也是安定不下去。
而至此的,那些想要立太子的奏折,每日都會加上一兩頁,奏折也都是堆到了一桌子高,大多也都是丞相那一派之人,至于沈定山他們,卻是絲毫也都是未提出什么?
這丞相到是越來越膽子大了,皇帝心中已然是將丞相恨住了,拿著他的俸祿,吃的庫糧,也是替他做事的,可是胳膊卻是向外面拐,這拐的到是好,拐的竟是一點的天理也是沒有,也不怕人笑話了去。
這丞相之位,他要給便給了,他不給也是可以收的回來,不要真的以為,這世上便也只有他能當個丞相,這世上能為相之人,大有人在,也不是只有那么一人。
只是不知為何?
皇帝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他怎么的總是感覺自己近些日子,越發的力不從心了一些。
一定是被那些大臣氣的。
他站了起來,也是準備去休息,好生的養著精神,等到明日,還要應付丞相那個老東西去。
外面的星疏月冷,天也是逐漸的冷了下來。
“殿下,天涼了,還是注意一些的好。”
墨飛走了過來,手中也是拿著一件衣服,披在了四皇子的肩膀之上。
“謝謝了。”
四皇子摸了摸自己的雙腿,“怎么的還是一點的效果都是沒有?”他都是養了一個月了,而越是養,他便越是急,越是急,心中也就越是驕燥。
“殿下莫急。”
墨飛安慰著四皇子,“現在正是最關鍵之時,殿下一定要耐住心思,上次便是因為殿下私自下塌,所以才又是傷了一次,不然現在可能早就已經可以行走如常了。”
這話說的四皇子實在是心中有愧,他足足躺了一月有余,腿上卻是沒一點的知覺,而他也一直的都是認為,這是墨飛騙他的,心中陡然的也是升起了一種悲涼之意,后來也是趁著無人之時,竟是自己下了塌,想要走,結果沒有想到就是這么一下,然后就卡的一聲,他的腿骨折了,而且還是折在第一次他折時的那個地方,氣的墨飛在外面的嚎了好幾天。
而那時四皇子才是知道,原來墨飛為了不讓他疼,所以用了一種特別辦法,封住了他的腿上的知覺,否則在醫治之時,他的腿必會又疼又癢,十分的難受,可是他不聽,他非得以為所有人都是騙他。
所以現在,他真的折了,接骨,再是正骨,這下沒有幾月也都是別想走路了。
烙衡慮手中有著一顆好藥,可是那藥也不可能生死人肉白骨,頂多是長壽之藥,不要說一顆,哪怕是十顆給他的喂進了肚子里面,也不見的就能讓他的腿立馬便好 而四皇子知道,自己絕對就是自作自受的,誰讓他自己不聽話,這是他自己摔折了腿,而不是別人傷了他,所以這一切的因果,也都是由他自己去吃。
疼死,痛死,也都是他自己來。
而現在他的腿上仍是沒有感覺,他一度想死的心又是有了。
“殿下想要知道腿上是什么感覺嗎?”
墨飛問著四皇子。
“自是。”
四皇子恨這種自己無能為力的日子,“哪怕再疼,那也都是我自己的腿,我不想這么看著它,可是卻是感覺不到它。”
“既是如此…”墨飛想了想,既是他如此想的話,那么他也只能同意了。
不久之后,便聽到了院里傳來的四皇子的慘叫之聲。
那一塊嗷嗷的,跟殺豬一般,真是叫的人頭皮發麻,雞皮疙瘩也都是掉了一地。
直到烙衡慮回來之時,四皇子簡直就像是從水里面撈出來的一般。
“皇堂兄,救我,救我…”
他有氣無力的拉著烙衡慮的袖子,“快救我,我快要疼死了!”
“你不是說,這是你的腿,不管是疼還是痛,你都是要感覺到它嗎?”
烙衡慮用著四皇子話,再是還給了他。
“既是做了這樣的決定,便不要后悔。”
“要疼的是你,而非是別人,小四,沒有人永遠會跟在你的屁股后面,替你收拾這些爛攤子。”
烙衡慮自小到大都是替他收拾多少的爛攤子了,這一次的差一些都是丟了命,連他府上養的貓都是救了他的一命,他還想如何?
“我疼,我疼…”
四皇子再是嗷的一聲慘叫著,他都是疼了一日了,疼的他差一些都基爾特腦袋撞了墻。
墨飛站在一邊攤了一下手,他實在是愛莫能助。
因為他早就說過了,這若是解開了,必是要疼上三天三夜才成,也只等到三日之后,才能再是封住感觀,他是大夫,又不是神醫,頂多的醫術好了一些,手段也是多了一些,可是卻也沒有到讓人疼便疼,說不疼便不疼的地步。
所以四皇子這疼還是得受著,他本來還以為多能忍疼的。
原來…
唉,不說了。
說多了都是淚啊。
就這樣四皇子的慘叫聲真的響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日之時,他才是有氣無力的坐在了那里,整個人也都是瘦了一大圈,就跟活鬼差不多了。
終于的,耳根子清凈了,沈清辭抱著妙妙,也是坐了下來,再是同妙妙玩著。
“一個大男人的,也能慘叫至如此?”她也真的就是長了見識了。
“不同。”烙衡慮不是替四皇子說話。
“他自小便是同別人不同。”
“不同,哪里不同的?”沈清辭到是真的沒有發現,四皇子哪里同別人不同,明明哪里都是相同,也是沒有沒人比別人少長,多長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