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腦袋突是一輕,那些疼痛也是瞬間便是跟著失去了。
唯有那種隱隱的疼,隱陶的痛還是在,可是在同剛才那種幾站都是撕心裂骨般的疼痛相比,似乎再是隱隱的疼,也都是如同微風吹過,再無半分的感覺。
她抬起手,就見她的手中,拿著的是一枚大概三寸長的銀釘,而銀釘上面,還沾有她的血,她顫抖著雙手,也是站了起來,而后將手放在了水盆里面洗了起來,至于這根銀釘,她不會讓人知道,她也不會問別人。
她隱隱的感覺,這里所有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一場陰謀。
齊遠,阿南,還有這里的一切一切,也都是皆不可信。
她閉上眼睛,再是輕輕的抒出了一口氣,這才是摸著自己的后腦,好像不再流血了,她拿過了帕子,將腦后都是擦了干凈,還好,并未有多少的血流出來,否則,她得來的不是別人的關心,也不是在別人緊張,而是打草驚蛇。
而這一夜,她似乎一直都是沒有睡好,一對秀氣的眉毛,一直都是緊到了死緊,直到她再是是睜開雙眼之時,外面的天色也是大亮了。
“夫人,您醒了沒有?”
阿南在外面小聲的問著,現在已是很晚了,夫人不要再是會上一會嗎?
“不用了,我已是醒了。”
沈清辭坐了起來,而后她松開自己一直都是緊握在一起的手指,則她的手掌心面,躺著的則是一枚銀釘。
阿南連忙的進來,手中也是端了一盆熱水。
“夫人,現在可是要梳洗?”
“恩,你放下吧。”
沈清辭自己站了起來,也是上前。
阿南將水盆放下,再是出去張羅沈清辭一早上要吃的早膳,廚房里面一早的也便是在準備了,本身早就可以端上來,不過卻是因為沈清辭這一日醒來的到是有些晚,以至于,她的這些飯菜,可能也都是重新的做上一次才行。
“夫人,可是要用膳?”
阿南小說的問道。
“嗯,”沈清辭輕應了一句,沒有再是多余的話,而此時,她的眼睫一直都是微垂而下,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么?
阿南又是不敢過問,主子的事情,豈是她這么一個下人多嘴可以過問的事?
不久后,飯菜也都是端了上來,這幾日,沈清辭的飯量也是有所見漲,當然也是吃的比起以往多了一些,雖然不能說是養獵,可也真不能同她以往的飯量相比。
而吃了這么多,她竟然還都是吃不胖,這到都是成了問題。
阿南本來還想著,要不要給這位夫人找一個大夫的,沒理由,這突然間就一下子吃了這么多,可是還不胖的。
可是最后她還是感覺算了,畢竟現在沈清辭的臉色,像是有病的嗎?
這般紅潤的臉色,也實在就是健康不過。
“我出去走走,”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走出去,阿南明白的揉了一口氣,一會準備找些活計給自己做,這樣的主子再好伺候不過,就是她有些揣摩不了這位的心思,尤其是今日,她怎么都是感覺跟在她身邊的她,已是被隔決出了千里萬里了。
而后再是也走近不了。
沈清辭的從狗洞里面爬了出來,手中還是端著碗。
她走了過來,也是在烙衡慮的面前蹲下了身子,而后將碗放在他的面前。
烙衡慮剛是拿起了筷子,一直微平的濃眉卻是不由的緊了緊。
“阿凝?”
他試探性的問著。
“恩?”沈清辭坐了下來,也是不顧自己的衣服,衣服什么的,臟了再洗,反正她在這里愛滾泥巴之事,幾乎盡人皆知。
烙衡慮再是拿起了筷子吃著飯,而后伸出手放在沈清辭的頭頂上方,輕輕的抒了一口氣。
而沈清辭卻是不由的鼻子一酸,也是忍住眸底掉下來的眼淚。
“阿凝,不哭了。”
烙衡慮放下了碗筷,他是沈清辭的枕邊人,自己的妻子是何種性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懂得?當是沈清辭的進來這時,他就知道,她想起了以前的事,也是想起了自己是誰?
沈清辭握住了他的手,卻是可以感覺的出來,這些鐵鏈磨在人的皮膚上之時,被磨破皮的生生疼痛。
“別做傻事。”
烙衡慮沉下了臉,他再也不想看著她出事了。
沈清辭用力的抓緊他的手指,雙手也都是不時的輕顫著,她連忙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
“先吃飯。”
“好。”烙衡慮再是端起了碗,吃著碗中的飯,也是多虧了沈清辭一日三頓給他送水送飯,否則,他現在不是被餓死,也便是被餓的半死不活的。
不要以為齊遠讓他過來,便是給他好酒好菜供著的。
沈清辭等到了烙衡慮吃完了飯,還是沒有走,怎么辦,她舍不得,她好不容易才是見到了他,卻又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
“回去吧。”
烙衡慮伸出手,放在她的臉上,看到她如此的健康,他的心里比什么時候都是要安定,“不用擔心我,我自會出去的。”
“好,”沈清辭點了一下頭,這才是從狗洞之內爬了出去。
她又是躲在了一邊,然后看著門口把守的幾人,雖然她的眼睛只是看到了這么幾個人,可是她卻是知道,這里的四周,還藏有其它的人,齊遠如此一個老謀深算之人,怎么可能不事先安排好一切。
所以烙衡慮所說的是對的,她現在不能輕易行動,否則要是打草驚蛇,她怕會害了烙衡慮的命,他才是九死一生,而她自己則是死里逃生。
他們兩人一路行來,到底受了多少的罪,又是遭受了什么,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而如今他們所走的每一步,皆都是如履薄冰,也是不得不多加的小心。
她將碗拿去洗了干凈,才是藏好,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內。
習慣性的,她摸向了自己的腰間,她的荷包呢,莫不成是什么時候丟了不可,不對,不是丟了,她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她的荷包,在被沈月殊抓住之時,便已是沒有了。
這一對果然的才是真正的了夫妻。
一個害她,一個害烙衡慮。
若是早知道如此,沈月殊這個女人,便絕對的不能留下。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