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新聞,成了各種版面的頭條。
從生活、娛樂到經濟、政治版面,都在從不同角度闡述“顧尤案”。
“跨國洗錢,數額高達上百億,這是一條罪證。”
“養犯罪集團,對競爭對手進行謀殺,這一舉震驚了世人。”
“勾結官員,在近海設立島嶼,圈養少男少女的銷金窟,讓人憤怒。”
盛棠只是看了幾條,就眼花繚亂。
條條都是死罪。
盛棠也見識過一些丑惡,卻仍是被顧尤做的事驚呆了。
事發之后,她還在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給顧家淮,卻接到了程臨川的電話。
“棠棠,你人在哪里?”程臨川很急,“我想見見你。”
“你到我家里來吧!”盛棠道。
剛掛了電話,秦凜的電話打了進來。
盛棠還以為他要說八卦,秦凜的語氣卻格外嚴肅:“盛棠,你最好到公司來一下。”
博越是顧家淮創立的,難道是顧尤的事,把公司也牽扯進去了嗎?
盛棠一直冒冷汗。
顧尤的罪證,遠遠不止這幾條,后面還列舉了七八條,個個都是滔天大罪。
顧尤的集團,應該是要沉沒了,哪怕賣了公司,也抵擋不住這些債務。
盛棠:“有什么事?你過來吧,我在家等朋友,走不開。”
“好,你等我。”秦凜道。
顧世霆去了實驗室,盛棠一個人在家。
他的電話也很快打了回來。
“你沒事吧?”顧世霆問。
“我很緊張,阿霆。秦凜和臨川哥都有事跟我說。”盛棠道。
顧世霆:“我馬上回去。”
程臨川先到的,他沒有帶王思思。
他一進門,就對盛棠道:“棠棠,找不到家淮了。楊明明打電話給我,問我知道不知道他的下落。”
盛棠腦子里嗡了下,不好的預感都冒上心頭。
“你舅舅做的事,跟顧家淮有關系嗎?”盛棠問。
“家淮去年就進總部工作了,他脫不了干系的。”程臨川臉色慘白,“但是我今天來,不是說這個的。”
他把一個信封,遞給了盛棠。
盛棠打開,里面是會計表。
她簡單看了看:“這是投資收益?”
“對,一家位于美國紐約的網絡公司,說我在他們家投資了兩個億,每年年終算分紅給我。
今年,他們打了好幾千萬在我賬戶上。我問了我同學,他們說是合法投資,合法收益。
可是棠棠,我既沒有錢投資,也沒有去過紐約。這肯定是家淮弄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還有啊,我上個月下載了一個app,就是可以掛號、交社保的,然后我看到自己名下居然有一套房產。
我查了下,就是我現在住的這套。這套房產,在去年十月份,家淮就轉給了我,而且他沒告訴我。”
盛棠聽著他的話,只感覺是顧家淮在安排后事。
他找到了一家很可靠的公司,給程臨川投資了大筆的錢,保障他一輩子的收益,又把房子贈送給了他。
現在,顧尤出事,顧家淮就失蹤了。
是不是顧家淮早已知道?或者,他才是顧尤出事的原因?
盛棠想到他這些年的籌劃,又想到他家里的緊張氣氛,盛棠還以為,顧家淮想要報復楊家。
如今再想想,難道他是想借助楊家,來報復他父親,毀了他父親的一切?
盛棠打了個冷戰。
“棠棠,我有種預感,我可能再也見不到家淮了。”程臨川說到這里,臉已經白得像一張紙。
盛棠張口,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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