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緊張看了眼四周。
這是居家的房間設計,甚至有點眼熟。
然后,盛棠看到了對面墻上一幅畫。
她冷靜了下來,望著那副畫有點出神。
那是曾經顧世霆給她畫的一副畫,因為她寒假搬到顧家,顧世霆覺得她的房間太過于單調了。
那副畫,后來一直留在了顧家。
這房間,也有點像她在顧家住過的客房,只是略微小了點。
她推開了房門。
她一動,客廳沙發里的人立馬坐了起來,并且打開了小臺燈。
盛棠看到顧世霆合衣躺著,身上的襯衫皺巴巴的。
他站起身:“你醒了?”
“有水嗎?”盛棠問。
顧世霆去廚房給她拿了一瓶水。
盛棠接過來,一口氣灌了大半瓶,然后頓在那里,猶豫著不知如何詢問。
顧世霆:“你昨晚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你。我正好住在這邊的房子里,半個小時就到了你的酒店。”
盛棠:“…”
她的手機通訊錄里,顧世霆和顧家淮都是全名,因此他們倆的電話號碼挨在了一起。
“是我打錯了。”盛棠道,“昨晚喝太多了——對了,你這邊半個小時就能趕過去嗎?”
“是的。”顧世霆道。
這是一間不大的公寓,離顧世霆新開的研究所不遠。他每周的周六、周日和周一,都要在研究所里,住在這邊很方便。
此處離影視城也很近,已經遠離了市區,顧世霆把自己研究所的人都安頓在這棟樓里了。
“那我要再睡一會兒。”盛棠說,“我早上九點開工,七點半起來應該來得及。如果我鬧鐘沒想,你叫我一聲。”
顧世霆說好。
盛棠又看了眼,發現這屋子不止一個房間,又看到顧世霆睡在沙發,盛棠問:“你這邊還有其他人住嗎?”
“沒有。”顧世霆道,“我怕你夜里起來要走,找不到路。”
盛棠:“…”
她道:“你也回房睡吧,沙發上不舒服。”
她拿著剩下的半杯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盛棠躺著,腦海中隱約浮起了昨晚的記憶。她記得有人親吻了她,還擁抱著她一起入眠。
那是自己的錯覺嗎?
她在亂糟糟的頭發上摸了一把,的確像是她洗了頭沒做護理時候的頭發狀態。
也就是說,她昨晚回去,吐得暈天黑地,還作死自己洗了個頭。然后洗完了頭不知道吹干,睡得很不舒服,就打電話給顧家淮讓他來接。
結果,撥錯了號碼,是顧世霆去接她的。
他的確是吹干了她的頭發…
那么,一切都很清楚的話,他也的確是親吻了她。
盛棠在清晨的房間里,沉默著一動不動。
她用了三秒鐘告訴自己,就當不知道好了。
反正喝醉的人,傳說都不太記得事。雖然這不科學,喝醉的人一般做了什么都是記得的。
不過是借酒裝瘋罷了。
盛棠想再補個覺,卻睡不著。
她腦海中忍不住浮動著顧世霆親吻她的場景,除了昨晚的,還有以前的。
這么一耽誤,外面的天都亮了。
盛棠七點就起來了。
房間里沒有洗手間,顧世霆這套房是臨時落腳的,比較小,裝修也簡單。
盛棠打算洗個澡。
有人敲門。
顧世霆去開了門,片刻之后,他過來敲盛棠的門。
他手里拿了整套的衣服和鞋子:“換上吧,你昨晚是穿著睡袍和赤腳過來的。”
衣服什么都有,是新的,卻洗好烘干,熨燙整齊了。
顧世霆讓人送了衣服鞋子,還送了早餐。
盛棠洗了澡,出來的時候,餐廳里已經擺好了早飯。
有皮蛋瘦肉粥、小籠包子、油條、豆漿;還有純牛奶、面包和水果,以及水煮蛋。
早餐堆滿了半個桌子。
“我不知道你現在喜歡吃什么,讓人都買了一點。”顧世霆道。
就在此時,門鈴又響了。
顧世霆去開門,盛棠坐下來打算吃早飯,然后聽到了女人的聲音:“打算叫你起床的,你已經醒啦?咦,我聞到了瘦肉粥的味道…”
她一邊說,一邊往里看。
盛棠正好在往外看,兩人目光就撞到了一處。
門口站著的,是蘇蘿。
和盛棠相比,蘇蘿很明顯愣了愣。
她有點驚愕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了。
嬌妻兇猛:顧先生,來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