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交錯,激發出劇烈的聲響。
不過,火焰手套的威力顯然不及寒冰冬棺,羅維的實力顯然也比不上法布提,他全力噴射出的烈焰,也只是讓冰藍光柱稍微頓了一頓。
隨即粗大的冰藍光柱便淹沒了火焰,直奔羅維而來。
羅維見此只好召喚圣契。
圣盾術!
符文圣光瞬間籠罩在他全身,下一瞬間冰藍光柱轟然而至,聲勢浩大,卻不能在圣盾蕩起半分漣漪。
圣盾巋然不動,但羅維卻汗如雨下。
一旦圣盾時效結束,他在寒冰冬棺的威能之下,絕對連半秒鐘都撐不了。
冰藍光柱持續不斷,羅維又消耗掉一個圣盾術的法術碎片,給自己續了一秒。
這么續下去也不是個事,他總共也沒幾個圣盾術的碎片,早晚要死在寒冰冬棺的神威之下。
羅維心念急轉,隨即靈機一動,魔浮斗篷不再鼓動,火焰也同時散去,任憑自己向下落去。
看上去就像一具下墜的尸體。
冰藍光柱隨即停息。
羅維心中一喜,連忙四下張望,隨即看準了旁邊不遠的一座冰山。
下落到一個合適的高度之后,他再次調動火焰神力,兩道加猛烈的炫白色火柱從火焰手套激射而出。
羅維原本自由落體的軌跡生生一轉,瞬間飛到冰山后面。
冰藍色光柱再次襲來,卻打在了冰山之上。
“轟——”
只聽一聲巨響,冰山崩裂,大塊碎冰飛出,引得附近地面一陣顫動。
羅維回頭看了一眼,繼續尋找其它冰山作為掩體,小心地飛在后面。
冰藍光柱停息了一會。
然而就當羅維即將飛遠的時候,那極寒的色調再次從遠處亮起。
這次卻不是光柱,而是一片冰藍色的光瀑,遮天蔽日,比山還要恢宏,仿佛從天河垂下。
“轟隆隆——”
遮天蔽日的冰藍光瀑轟然而過,冰山不能阻擋,大地也不能阻擋,其所過之處的一切事物,紛紛化為齏粉。
除了圣盾之外。
光瀑在大地上犁過,周圍化作空蕩蕩的一片,只剩下懸浮半空的一個被圣光籠罩的人影,正是再次開啟圣盾術的羅維。
看著空無一物的四周,羅維幾乎有種窒息的感覺。
他瞬間回想起,寒冰冬棺的極限威力,可是能冰凍一顆星球的。
還剩最后一個圣盾術碎片,只能再了,怎么辦?
怎么辦?
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假的圣騎士。畢竟真正的圣騎士是不會死的,大不了無敵爐石,臨走前還能吐一口唾沫以示輕蔑。
羅維這邊驚慌不已,冰霜巨人一方也是大為震驚。
“他怎么還沒死?!”好幾個冰霜巨人都發出同樣的驚問,難以置信地看著天空中的人影。
寒冰冬棺作為約頓海姆的神器,甚至有冰凍星球的威能,能連續抗住寒冰冬棺攻擊的人,全宇宙也沒幾個。
當今阿斯加德人之中,神王奧丁算一個,被封印的庫爾算一個,半軟禁的烏勒爾算一個,戰神提爾或許也能算上…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如果對方真是此等強者,為何方才拜雷斯特身死之地又呈現出激戰的痕跡?
法布提手持寒冰冬棺,神色陰沉。
她深吸一口氣,隨即雙手再次泛起冰藍色的光輝,與寒冰冬棺相呼應。
寒冰冬棺內部藍光翻騰,周圍寒氣洶涌。
據傳說,寒冰冬棺的內部,是宇宙中唯一達到絕對零度的區域,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須臾,冰藍色的光瀑再次涌現,從寒冰冬棺投射而出,化作遮天蔽日的氣象,浩浩蕩蕩地涌去。
“轟隆隆——”
這次的動靜倒是小了許多,主要是因為,周圍已經沒有可摧毀的東西了。
冰藍光瀑以排山倒海之勢,直奔羅維。
羅維正要再開啟圣盾,天空忽然一聲巨響。
“轟隆!”
一道巨大的雷霆開天而至,轟然打在冰藍光瀑之上。
遮天蔽日的冰藍光瀑被這巨型雷霆擊中,一顫便轟然潰散,化作星星點點,消弭于無形之中。
羅維抬頭一看,就見八足天馬斯萊普尼斯已不知何時出現在他上方不遠,一身金甲的神王奧丁手持永恒之槍騎在上面。
“奧丁陛下!”
奧丁點了點頭,看著羅維,露出笑容:“你和拜雷斯特的戰斗我已經知道了,阿斯加德以你為榮。你先去吧。”
“是。”羅維劫后余生,長呼出一口氣,隨即轉身而去。
盡管來者只有奧丁一人,但眾多冰霜巨人卻大為緊張,仿佛被千軍萬馬包圍了一般。
“格里米爾已經被生擒,他的部隊也全軍覆沒,拜雷斯特也死在了羅維的手中…法布提,你還要再打下去嗎?”奧丁緩緩說道。
法布提身體微微顫抖:“我要為我的兒子報仇。”
“兩軍交戰,你兒子技不如人,這怎么能算是仇。”奧丁說,“真要責怪,你也只能責怪拜雷斯特和格里米爾輕敵,或者責怪你自己,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教導責任。”
法布提正要再說話,奧丁又道:“法布提,你可知道,羅維也就是擊敗了你兒子的人,其實只是一個不滿百歲的一階神力者?”
“什么!”冰霜巨人紛紛大驚。
“這不可能,如此年輕的一階神力者,怎么可能擊敗拜雷斯特。”
奧丁:“羅維的圣光魔法可以克制惡魔以及邪惡之人,你兒子身為二階神力者,卻敗在羅維手下,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法布提說不出話,眉目間閃過痛苦之色。
“法布提,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即使有寒冰冬棺也是一樣。”奧丁繼續說道,“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和平的機會。”
“只要你們愿意臣服,愿意承認阿斯加德為九界仙宮,阿斯加德之王為九界之主,我就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生路?什么樣的生路,像修建金宮的奴隸那樣嗎?”法布提問道。
奧丁一笑:“當然不是,金宮已經修建完畢。他們也不是奴隸,事實上,在阿斯加德的庇護之下,他們比以前生活得更好。”
“至于具體是什么生路…法布提,我覺得我們可以單獨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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