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阿爾托莉雅,可以先放開我嗎?這樣的姿勢果然有些受不住…”
臉龐完全埋在少女的胸口里面,我的聲音聽起來都沉悶無比。
“哎呀…抱歉士郎,都怪我太過于沉迷撒嬌了。”少女也是反應過來,一邊說著道歉的話語,一邊雙手扶住我的肩膀讓自己的胸部與我的臉龐微微拉開了一點距離。
“呼…這樣子就好多了。”
感到心情放松了不少,我也是雙臂微微用力,將馬背上的少女輕輕放在了地面上。
大概是因為對剛剛行為的負罪感吧,少女顯得很是乖巧,雙手同時牽住挽著我的手臂,沒有再有一絲過激的舉動。
那么接下來——
空閑的那只了一個清脆的響指,我的少女的身體也是瞬間被傳送到了城墻之上。
“什么情況!”
“魔術!這是魔術嗎?”
“媽耶太詭異了吧,該不會是撞鬼了…”
我和少女的突然出現,頓時讓那些忠誠而又呆頭呆腦的衛兵們感到一陣恐慌,其中一些膽子小的人甚至已經打算抓起長矛反抗了。
“我說啊,你們真的認不出我們了嗎?”
有些無奈而又好笑的,我微微朝旁邊移動了兩步,又將一直貼在我身后的金發少女一把拉了出來。
嘩啦啦——
一瞬間,所有的衛兵都惶恐地跪在了地上,盔甲與地面碰擊的聲音倒是顯得格外鏗鏘有力。
“恭迎王上,衛宮大人!”
“好了都起來吧,這件事情不是你們的錯。”我笑著揮了揮手,“卡美洛晚上不能開城門的規矩絕對不能打破,就算是我和阿爾托莉雅也一樣,所以我們才利用魔術上來了。你們很負責任,都是卡美洛的驕傲。”
“感謝大人寬宏大量。”衛兵們這才戰戰兢兢地起身。
“那…衛宮大人,蘭斯洛特大人該如何處理?”
衛兵隊長小心翼翼地上前兩步,對我說道。
視線越過城墻向下看去,只見蘭斯洛特正一臉呆滯地站在城墻下方,旁邊則是那一頭我們騎過來的馬兒…
他似乎是剛剛從我和少女已經到了城墻上的震驚中反應過來,正一個勁兒得對著上方揮舞著手臂,極力呼喊著什么。
只不過因為城墻實在是太高了,所以蘭斯洛特的聲音根本就傳不過來,只剩下模模糊糊的音節。
“不用管他,蘭斯洛特在說他打算在城下待一整晚,來保護那些同樣因為沒有算好時間導致被攔在外面的平民。等到了明天早上他自然會騎著馬返城的。”
我努力繃住笑,然后用很正經的表情說道。
“哦哦,原來如此,不愧是衛宮大人,您的聽力真是過人。屬下根本就沒有聽清楚。”衛兵隊長一臉佩服地望著我。
“誒?士郎不對吧,我明明聽到蘭斯洛特卿說趕緊把城門…唔——”
一旁的金發少女正打算說些什么,然而卻被我一把拉進懷里捂住了嘴。
“唔嗚嗚嗚嗚——”少女一雙碧綠的眼眸睜得大大的,努力晃著腦袋想要說什么,然而卻始終擺脫不了我的控制。
“總之諸位,今晚值守實在是辛苦了。無論蘭斯洛特卿說什么,今晚都請用崇敬的目光望著他吧。這可是一位為了守護民眾,不惜此身的高潔騎士啊。”一邊說著,我一邊拖著掙扎不已的少女快速往外走。
“請您放心吧衛宮大人,蘭斯洛特大人既然有如此圣潔的理念,我們自然也不會破壞他的一番美意。天亮之前我們是絕對不會打開城門的!”
衛兵隊長堅定無比地站直身體,對我行了一個禮。
呼…看樣子蘭斯洛特今晚是別想進來了。
走下城墻后幾十米,我才放開了懷中的少女,將手從她的嘴上放了下來。
“呼…呼…剛剛士郎你在做什么?突然搞那么一下,我完全沒有反應呢。”
似乎是憋了很長時間的氣,少女的臉色都漲得有些紅了,彎下腰喘了幾口氣才不解地回頭看著我。
“如果剛剛你把話說完,蘭斯洛特就不能夜間在城外散步了不是嗎?”我笑著說道。
“噗…士郎你現在變得真壞。”少女頓時有些忍俊不禁,“不過這樣一個小小的懲罰倒也很適合蘭斯洛特卿,畢竟我無法從明面上用制度或者規則來約束他。讓他像這樣多碰幾次壁也許能把他的性格糾正很多。”
“嗯,是這樣沒錯。”我點點頭,不過原因還有另外一個。
對于那樣一個,莫名其妙往我手里塞藥,還能毫無顧忌說出很多羞恥言論的家伙,總覺得放他進來才會有大問題啊。
我和阿爾托莉雅,就這樣牽著手緩緩往前走。
夜晚的卡美洛,和白天相比幾乎是另一個世界。
白天時,卡美洛是完完全全的騎士之城,市民們規規矩矩做著自己的工作,在騎士們的監管下恪守品德。
而一旦到了夜晚,很多規矩就放松了很多,結束了一天勞累工作的人們得以載歌載舞,擺攤購物,就連很多騎士也會脫下沉重的鎧甲,加入到大家的行列中。
此刻我們眼前盡是明亮的火把,以及歡聲笑語的海洋。
“大家,看起來真的好開心呢都。”望著眼前的場景,我不由感嘆了一句。
“是呢,每次看到人們的笑容,我就深深感覺到,自己的付出是有意義的,能夠讓所有人得到幸福。”少女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所以,我想我的王道一定是正確的。”
“阿爾托莉雅…”
“士郎,我知道你想說些什么。”少女回過頭來,看向我的視線中滿是溫柔。
“雖然以往我總是將精力放在如何讓大家幸福上,以至于完全忘記了自己。不過現在看來,神靈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那些失去的時光,換來了我一生中都無可代替的人生伴侶。”
透過少女的瞳孔,我可以看到自己面容的倒影。
“啊…說得也是呢。我也感覺遇到阿爾托莉雅,用光了我后半輩子全部的運氣呢。”我撓撓頭說道,“所以說,除了你以為我也沒得選了。”
此情此景幾乎完全沒有猶豫的必要,我們的臉龐靠在一起輕輕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