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擦了一把汗,道:“好了,只是公子最好不要亂動,若是可能,還是希望姑娘能想辦法將他身上的毒給解了,這樣方是上上之策。”
墨抒趕緊收回神來,道:“謝謝大夫。”
騷渣激動道:啊啊啊啊!難怪說是關鍵人物,難怪要你伸出援手,這不是你男人嗎!
墨抒有些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將毛巾重新浸濕擰干,將他脖子上的污穢擦干凈。
騷渣繼續道:闊素他對你沒有什么反應誒,是不是這個世界的故事線重新開始了,所以他也失去了記憶,也是需要你重新開始的吧?
墨抒擦著擦著,忽然目光又落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他的身上,看不出來哪里跟聿司喬有相似的地方。
他比聿司喬更硬、更能忍。
現在擦干凈了臉,終于跟記憶里的那個男人完全重疊,不分你我…
墨抒不知道他是聿司喬,還是只是頂著聿司喬臉的陌生人,可此時此刻,她的眼睛有些發酸。
擦完他的脖子,墨抒顫著聲問:“你…叫什么名字?”
床上的男人頓了頓,但也早有預料她問自己的身份,眼底掠過譏嘲,“名字?”
他曾經有過名字。
他也曾經以父親的姓氏、自己的名字為傲過,后來,他的名字與驕傲都被他的那些廢物兄弟跟他最敬重的父皇,親手抹殺在了謀奪皇位的洪流里。
提及名字,男人頓了頓,最終道:“皆空。”
墨抒:“四大皆空?”
皆空似乎笑了,又似乎只是墨抒的錯覺,“嗯。”
“臨時 取的?”墨抒嗤笑,“真難聽。”
皆空也不介意,道:“一個代號而已。”
“像是出家人,法號皆空。”
皆空稍作沉吟,道:“也不無不可。”
墨抒終于將他跟聿司喬區別了開來。
皆空,四大皆空。
很明顯是假名字。
但他的性格跟聿司喬的確不是很一樣。
盡管這張臉一模一樣,但,不是她的聿司喬。
墨抒隱隱有些失落,在看見大夫提著藥走進來的時候,道:“多謝大夫了。”
大夫道:“姑娘何須客氣,醫者本分而已,這藥你拿著,雖說對公子的毒素毫無幫助,但對傷口也是略有利處的,早晚飲用,外服加上內服,方能早日康復。”
“多謝。”
皆空身上的衣服都被剪掉了,墨抒自然不可能讓他光著身體出門,所以花了點錢讓大夫去走動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套合身的衣服來。
皆空的傷勢很重,大夫不讓他亂動,堅持著要幫他穿衣服。
皆空并沒有堅持,很快就隨著他去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穿衣服的時候墨抒竟然還坐在一邊安靜看著。
皆空以為她會稍微避讓一下,畢竟一個姑娘家,雖然已經為人母,但看著一個男人穿衣服,未免也太開放了一些。
誰知墨抒竟然真的就不避不讓,只是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他的臉上。
皆空發現她似乎很在意自己的這一張臉。
難道,她是在這鼻青臉腫到了近乎成了豬頭的臉上,發現了他烈火國第一美男子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