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干凈的海水都咸得要命,顧溫暖咳得不行,眼淚鼻涕全下來了。
“夠了,”墨抒站起身來,“跟一個新手爭輸贏,虧你還是校女排冠軍隊的呢。”
方甜甜被罵了,臉上做出委屈的樣子,道:“我哪里知道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會啊。”
“你也是,”墨抒邁步走過來,冷眼瞥向何泳兒,“每次球都打人家臉上去,那么漂亮的一張臉被你打成這樣,過分了。”
何泳兒聽見墨抒這樣斥責的話,心里有些古怪。
以前欺負人的都是墨抒,做好人的,應該是她才對。
現在怎么都反過來了?
這種被當槍使的感覺,真是讓人不爽。
自從東伯走了之后,墨公主的智商還真是直線上升啊。
難道,是她身邊那個安靜話少的女保鏢給她參謀的?
又或者是…秦安?
何泳兒腹誹,嘴上卻是應答道:“我就是正常打球,誰知道顧小姐手接不住球,臉倒是百接百中。”
墨抒冷冷掃了她一眼,隨即走到顧溫暖身邊,“疼嗎?”
顧溫暖這張臉都慘不忍睹了,左臉一個青紫,右臉一個擦傷,嘴角都滲著血絲。
雖然都是小傷不會留下傷疤,可這一看就知道很疼。
顧溫暖卻抽噎著,道:“還…還好,我第一次玩,下一次應該就會玩得好很多了。”
墨抒:“…”
這姑娘是真傻還是假傻?
都這樣了,還想著有下一次?
秦安覺得她有點可憐,墨抒也搖了搖頭,“紀云,去找藥箱過來,我到海岸的咖啡廳等你。”
紀云很快點頭,轉身就跑走。
“你們在這玩吧,”墨抒對何泳兒兩人說完,就拉住了顧溫暖的手,道:“疼就要說,你忍著就沒人知道你會疼。”
顧溫暖有些受寵若驚,看著墨抒拉著自己的手,下意識想抽回來。
事實上,也是一抽就回了來,可這卻讓顧溫暖更加惶恐,道:“是有點疼,但是剛開始學打球難免會受傷的,下次肯定會好的。”
何泳兒跟方甜甜聽到這話,唇角都抽了抽,“這個顧溫暖就真的沒看出來我們是故意欺負她呢?”
“怎么可能沒看出來,估計是覺得墨公主心軟,說這種話可以招她心疼。”
“天真。”
“愚蠢。”
海岸旁邊有一條條的小橋,每條小橋的盡頭就是茫茫大海,四周沒有遮攔,蹲下伸手就可以觸碰到大海,運氣好還可以看到海豚,滄海藍田一線相連,風景獨好。
海鷗飛來飛去,巨大的白色遮陽傘下便是咖啡桌椅,墨抒領著顧溫暖坐下,紀云很快就將藥箱拿來。
在顧溫暖驚惶的目光下,墨抒親自取了棉花碘伏,說:“其實我還挺羨慕你的。”
顧溫暖惶惶不安,“公主每天都被那么多人包圍,又長得這么好看,而我什么都不會,什么都做不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但有人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墨抒淺淺挽唇,“聿司喬為人高高在上,對什么事情都不在乎,說他冷血無情都是夸他了,但是偏偏一直對你這么關照,你就沒想過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