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劉梵和郭宗廷兩人在洗手間里出來,見到沈川靠著洗手間的門抽煙,笑了一聲,“錄制就要開始了,你居然跑到這里來吸煙偷懶。”
沈川拿出煙給兩人一人一根,兩個家伙接過煙,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
沈川說道:“放心,這里外人進不來,也不允許拍照。”
兩人這才把煙點著,劉梵問道:“我聽說,你也有節目?”
沈川點頭:“有一段相聲被斃了,又沒找到太好的節目,臺領導就讓我唱兩首歌。”
郭宗廷一臉的遺憾:“彩排的時候我們沒有來,昨天只是簡單的走了下臺,你又沒唱。沒有提前聽到你唱歌,真是可惜了,今天我一定要等你的節目完事之后再走。”
劉梵也點頭:“你什么時候上臺?”
沈川抽了口煙:“最后!”
這時,演播大廳突然傳來歡呼聲和掌聲,郭宗廷一愣:“錄制開始了嗎?”
沈川搖頭:“沒有!”說完把煙頭扔在垃圾桶里,“走吧,你們兩個也要準備了。”
劉梵和郭宗廷也把煙頭扔了,沈川向演播大廳走:“完事兒后別走,出去吃宵夜。”
“好!”劉梵和郭宗廷答應一聲,走向后臺休息室。
孫乾知道沈川是京城臺春晚導演,也知道沈川要在京城臺春晚推出環球娛樂不少新人,尤其是環球推出的花樣少女,很明顯就是針對乾文的美少女。
而他為了美少女,花重金邀請港臺兩地知名音樂人,為美少女聯合打造了一首歌。他很有信心打敗花樣少女,但沈川在他心里的陰影,卻怎么也揮之不去,所以花高價在黃牛那里買了兩張票,跑到了錄制現場,要親自聽聽花樣少女的歌。
“今年春晚的舞臺好漂亮,比那年國慶晚會的舞臺還要漂亮。”
“剛才喬韻棋出來了,怎么又回去了。”
“可能是走錯了地方吧,所以回去了。”
兩個女孩嘰嘰喳喳的聊著,孫乾就坐在兩個女孩旁邊,也不知道是兩個女孩說話聲音有些大,還是怎么回事,他始終靜不下心來。
趙雨晴看出孫乾有點心神不寧,抓著孫乾的手問道:“怎么了?”
孫乾搖頭:“沒事兒!”
沈川并不知道,孫乾和趙雨晴會跑到他的地盤來看春晚錄制,當然了,就算他知道也無所謂,而且孫乾也蹦跶不了幾天了。
當然了,因為人太多,孫乾和趙雨晴也沒看到沈川在外面進來。因為沈川是導演,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想到他一定在調度室,不可能跑到前面來。可沈川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越是不可能的事兒,他就越能干得出來。
沈川來到嘉賓區,有兩張桌子是特意給環球準備的。周彥、周培、秦海瀾、倪曉武已經來了,正在低聲的聊著什么。
“聊什么呢?”沈川走過來坐下。
“愛聊什么聊什么,關你屁事。”周彥見到沈川就一頓噴。
沈川懶洋洋的靠這椅背:“是不是皮又癢了?讓我給你松松骨?”
周彥立刻閉上了嘴,周培輕笑一聲:“你可是總導演,怎么跑到前門來了。”
沈川說道:“人家副導演經驗比我豐富多了,只要大方向沒錯,放手給他,比我強得多。”
幾個人聊著,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外面已經停止了入場,一名工作人員,拿著話筒走上舞臺:“喂喂喂…”
工作人員試了試音,下面嘈雜的聲音瞬間消失,整個演播大廳突然變得很靜,近千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名工作人員身上。
“哈!”工作人員突然笑了一聲,“我現在終于理解,為什么很多新演員一站在舞臺上,就說自己緊張。你們這么多眼睛看著我,我腿都有點哆嗦了。尤其是剛才,你們目光齊齊看過來的那一瞬間,嚇得我差點掉頭就跑,這太嚇人了。”
下面傳來一陣輕笑聲,一個聲音喊道:“那你為什么不跑?”
工作人員說道:“我跑了,領導就會扣我工資,你給我補?也幸虧我反應快沒有跑,不然這大過年的,我工資都被扣了,這個年都沒法過了。”
秦海瀾笑著說道:“能控場,能挑動氣氛,這個工作人員不錯,很有主持人的潛力。”
不得不說,秦海瀾眼光是真厲害。舞臺上那個家伙,現在雖然還是個小透明,但十多年后,可是京城臺一哥。
這時就聽以后的京城臺一哥說道:“言歸正傳,錄制馬上就開始,大家都靜一靜。”
很快,舞臺大屏幕亮起,倒數數字出現,現場觀眾開始跟著喊:“8、7、6…2、1,開始!”
舞臺燈光突然熄滅,緊接著漸漸亮了起來,十多名穿著類似漢服的伴舞出現在舞臺上,升降機緩緩上升,李冰月手拿折扇,低著頭,單膝蹲著,出現在舞臺上。
獨特的,類似古箏的前奏響起,頓時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緊接著重音跟進,李冰月猛然站起。另一個世界,風靡了整個亞洲的舞蹈,第一次在這個世界 展現。
觀眾頓時興奮的跟著搖擺起來:“這音樂,這舞蹈,太勁爆了。”
“這個歌手是誰?好漂亮。”
“你們沒看到她的衣服嗎?太有個性了。”
當李冰月抬起手唱出第一句的時候,現場徹底的爆了,幸虧這是錄制,要是直播,簡直把晚會辦成了演唱會了。
“咦,她小手指上戴的是什么?”終于有人注意到了。
“她小手指有戴東西嗎?”
“有!”
“好像是麥!”
沈川看著現場熱烈的氣氛,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爆了!”
秦海瀾吐出一口氣,雖然她對這首歌很有信心,但有信心,不代表不擔心。現在,現場的氣氛終于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金楠興奮的拉著孫卉的手:“冰月火了,她真的火了,這首歌太好聽了。”
孫卉猛點頭:“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首歌,冰月太厲害了,這首歌只有她能唱。”
金楠問道:“她小手指上戴的是麥嗎?”
“是!”孫卉說道:“她跟我說過,這是手指麥,在德國定制的,花了好幾萬美金,折合人民幣四十多萬呢。當時我一聽,嚇了我一跳。現在看現場才覺得,這首歌,這個舞蹈,再加上這個手指麥,才會成為經典。看著吧,冰月就會像她這首歌一樣,成為獨一無二。”
孫乾臉色已經開始變了,刨除他的人品,這個家伙的能力和眼光是毋庸置疑的。這首歌,再加上這個女歌手的恐怖實力,今晚之后,她將會穩坐天后寶座。
一首歌唱完,掌聲如潮般響起。李冰月有些微微的喘氣,鞠躬道謝,直接走下舞臺,坐到了沈川這一桌。
“沒有問題吧!”李冰月看起來很輕松,又唱又跳的,其實她一直都很緊張,怎么唱完的她都不知道。反正是唱完了,然后就下來了。
沈川豎起大拇指:“有點小瑕疵,不過問題不大,畢竟是現場,你能唱這樣,很了不起了。”
主持人上臺串場,接著是相聲和雜技,就是讓觀眾在李冰月演唱之后,有一個沉靜的時間,好讓后面的歌曲能達到效果。
相聲和雜技之后,舞臺突然旋轉了半圈,青磚綠瓦,小橋流水,江南水鄉的場景出現在大家眼前。
“我去,好漂亮!”
“這舞臺,得花多少錢啊。”
這時沈禾穿著一身復古的白色連衣裙,在屋子內走出來。剛剛落下去的掌聲,突然再一次響起。
“沈禾,是沈禾!”
沈川說道:“沈禾這么火了嗎?”
周培笑著說道:“童年、光陰的故事、蝴蝶泉邊、就是這么牛、陽光總在風雨后,到現在滿大街都還在唱呢。”
“現場以及電視機前的觀眾,大家過年好,聲聲慢送給你們。”
“青磚伴瓦漆,白馬踏新泥,山花蕉葉暮色叢染紅巾。屋檐灑雨滴,炊煙裊裊起,蹉跎輾轉宛然的你在哪里…”
“這歌詞,太有味道了,就像一首詩。”
“這舞臺布景,真是沒誰了。”
“央視春晚又危險了。”
“可不是,京城臺也上星了。”
“不得不說,二寶是真厲害。他除了寫歌厲害,我敢說,在綜藝導演這一塊,國內也是首屈一指,沒有人能夠比肩。”
“想去遠方的山川,想去海邊看海鷗,不管風雨有多少,有你就足夠。喜歡看你的嘴角,喜歡看你的眉梢,白云掛在那藍天,像你的微笑,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
音樂一變,沈禾接著唱第二首歌。
“這首歌好聽,我非常喜歡!”李冰月微微搖晃著身體,輕聲跟著唱。
倪曉武說道:“我也喜歡這首歌,尤其沈禾的嗓音,還帶著點童音,非常適合她。”
節目一個接著一個,不同的舞臺布景也讓觀眾大開眼界,晚會的精彩程度,一直都讓觀眾處在興奮當中。
當花樣少女登臺,superstar前奏二胡一響,徹底點燃了現場。三個青春活力的美女,不要說跳舞唱歌,就是往那一站,也很養眼。
孫乾的臉色徹底黑了,他花大價錢為美少女打造的歌曲,在superstar這首歌面前,不堪一擊。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美少女的央視春晚終審已經過了,只要能登上央視春晚舞臺,他還有機會贏。
當韓子媚、劉梵他們登臺之后,掀起了一陣陣高朝,讓現場觀眾過足了癮,感嘆今年京城臺是真的下血本了。
沈川看了看時間:“快到我了,得去后面了。完事兒的時候別走,我約了劉梵他們吃夜宵。”
周愛玲幾個人正在休息室聊天,見到沈川來了,笑著說道:“你是真不急啊,才過來。”
沈川說道:“不就是唱兩首歌嘛,有什么好急的。”
說完,沈川轉身又出去了:“我去看看極光準備的怎么樣了。”
極光可沒有槍花這樣的待遇,擁有 單獨的休息室。
“沈導!”大休息室內還有不少人,見到沈川進來,紛紛打招呼。
沈川笑著點點頭:“還有一個小時就差不多了,大家都辛苦了。”
“不辛苦!”眾人笑嘻嘻的喊了一聲。
沈川跟他們聊了幾句,然后問極光:“準備的怎么樣了?”
言小果說道:“早就準備好了,只是越臨近上臺,心里越緊張。”
沈川說道;“你們就把這里當成酒吧,平時怎么演出,現在就怎么演。”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一名工作人員快步走進來:“極光樂隊,馬上就到你們了,趕緊準備準備。”
“來了!”言小果幾個人站起身。
沈川挨個跟他們擁抱了一下:“這是錄制,不是直播,出點問題也沒關系,大不了重新錄,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
幾個人深深吸了口氣:“二寶老師,我們上去了。”
沈川把他們送到了登臺門口,握著拳頭,舉在了空中:“加油!”
“我正在找你呢。”周岑走了過來,“怎么樣,緊不緊張?”
沈川一翻白眼:“我是導演,這里的一切都我說得算,唱不好就從新來,有什么好緊張的。”
周岑把沈川拉倒沒人的地方,左右看了看,突然在沈川嘴上親了一下:“這是給你的獎勵。”
沈川一臉懵逼的看著周岑:“你…你…”
周岑噗嗤一樂:“我知道周愛玲是你女朋友,放心,我都這么大年紀,肯定不會跟她搶男人的。”說著拍拍沈川肩膀,“我說了,這是給你的獎勵,別多想啊。”
沈川狠狠搓了下臉:“你這樣,不讓我多想都不行。”
周岑笑瞇瞇的說道:“那…我在給你一個獎勵?”
“算了!”沈川急忙拒絕,“我要上臺了。”
看著沈川驚慌的跑了,周岑眨了眨眼,嘀咕了一句:“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膽小鬼。”
沈川突然回頭:“爺膽子大的時候,能嚇死你。”
周岑目瞪口呆的看著沈川跑沒了影,半天才回過神來:“這么點小聲你都能聽到?你那是什么耳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