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觸目驚心
這個世界，和林霄想象當中的有些不同。
這個世界，武者為尊，朝廷對江湖的掌控力度非常差。
這一點，從丐幫敢殺官，官府卻不敢管丐幫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
作為一個現代人，林霄曾經的確也曾有過武俠夢，但是當真正的到了這個武俠的世界才知道，原來武者的世界，俠以武犯禁，毫無律法可言，一怒拔劍快意恩仇固然爽快，但是于普通人而言，卻就不是那么爽快了。
江湖兒女江湖老，江湖人物之間的仇殺，林霄不是太在意，可是為禍一方，草菅人命，而且還是發生在華山腳下，這就絕對不能忍了。
而且華山派要開山門，收門徒，也需要立威，正好，丐幫華陰分舵是個不錯的立威對象。
并且，林霄在現代社會也曾經不止一次看到乞丐團伙殘害兒童行乞的報道，可以說是觸目驚心，讓他也對乞丐團體里面的一些骯臟事，有所了解。
雖然馮海并沒有能夠拿出什么直接的證據，但是林霄還是相信了。
馮海不愧是華陰首富，從馮海這里，林霄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丐幫有凈衣和污衣兩派，這點林霄繼承了岳不群的記憶自然是熟知，但是卻不知道的是，凈衣派財大氣粗，并不靠乞討為生，可卻也少有固定的營生，那么他們吃喝享樂的錢財從何而來？所以這謀人家財的事情，大多應該是凈衣派所為，而拐賣孩童，致殘之后，讓其乞討，大概是污衣一派所為。
丐幫消息最為靈通，華山派君子劍岳不群又是大名鼎鼎，辨識度相當高的大人物，所以，林霄一出現在華陰縣城，丐幫那邊張泉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舵主，這馮海靠上了華山派，馮家的事情怕是只能作罷了。”一名身上系著六個布袋的丐幫長老對張泉道。
“怕什么？那岳不群號稱君子劍，不是最講規矩嗎？咱們丐幫的人被他馮家人殺了，這是事實，那咱們就跟他講規矩，再不濟也要咬下一口肥肉來。”
“再則說了，華山派一向不管世俗之事，否則的話，華山派也不會到如今只有一個岳不群在江湖上有點名號。”
“再退一步說，他岳不群就算想管這個事情，也要掂量一下是不是要和咱們丐幫結仇。”張泉卻是一臉不屑。
事實上，早年的華山派全盛時期，他們丐幫哪里敢在這華山腳下做這么多事情？
可是華山派劍氣之爭之后，便只自己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很少管普通人的事情，這華陰縣雖然坐落于華山腳下，但是華山派在華陰縣卻并沒有任何根基。
“可知道那丐幫將那些幼童拐至何處殘害？”林霄問道。
馮海搖了搖頭，想了想說道：“我們哪敢惹丐幫，不過，倒是有個人或許會知道。”
“哦？什么人？”林霄問道。
“前縣衙捕頭唐季。”馮海說道。
“他現在人在何處？仍在華陰？”林霄又問道。
“當初林縣令就是派唐捕頭去捉拿那丐幫的兇人，結果，最后林縣令被殺，唐捕頭也沒有能逃過。”馮海說到這個唐捕頭一臉的蕭瑟。
“死了？”林霄皺著眉頭問道。
“生不如死！”馮海嘆氣道。
“那唐捕頭家中妻子被丐幫之人掠取，當著唐捕頭的面侮辱虐殺，而唐捕頭也被截斷四肢，卻偏偏又用藥給他醫治，讓他在華陰乞討......”
“這丐幫竟然如此惡毒，如此囂張，爹爹......”岳靈珊聽了之后，小臉上滿是憤怒。
不僅僅岳靈珊如此，林霄此時此刻也是殺氣騰騰。
他沒想到這丐幫竟然如此囂張，如此惡毒。
那唐捕頭是捉拿丐幫殘害幼童兇手的捕快，結果丐幫卻偏偏不讓他死，而是讓他成為乞丐，比殺了他還難受十倍百倍。
“帶我去見那唐季。”本來林霄還想等一等，等那丐幫華陰分舵舵主張泉上門，可是現在他不想等了，一刻也不想等了。
“好！”馮海當即回答道。
“我親自帶岳先生前往。”馮海說著站起身來，在前帶路。
很快地一行人就來到了華陰縣縣城門口，見到了四肢皆無的唐季。
唐季頭發散亂，靠在城墻上，不但四肢盡無，而且左眼瞎掉，那利器劃痕還極其明顯。
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是被人用東西生生地將他這只眼球挖出來的。
這等手段，也只有這些乞丐團體能夠做的出來。簡直令人發指。
“唐捕頭，唐捕頭！還認得我嗎？馮海。”
唐季僅存的一只眼球看了一眼馮海，然后又轉過頭去。
“唐捕頭，你可還想報仇？”馮海又問道。
聽到報仇二字，原本如同腐肉一般的唐季突然身體一震，然后轉過頭來，僅存的一只眼球已然紅起。
“啊啊啊！”只是他的舌頭顯然也被割去，只能啊啊啊地叫。
“這位是華山派君子劍岳先生，你可還記得，丐幫的刑窩在何處？”馮海又問的。
聽到華山派君子劍岳先生的時候，那唐季的眼睛明顯的瞪大了，隨后，他連連點頭。
然后，他整個人趴到地上，咬起一塊石頭。
在地上艱難地劃了起來。
因為四肢盡無，所以他幾乎是整個人臉貼著地面。
臉上都被擦出血來，嘴里更是因為用力咬著石塊，獻血從他的嘴里溢出。
林霄上前扶住唐季，唐季卻是繼續在地上艱難地用石尖寫著。
“西......廟！殺！”
最后的那個殺字，里面有唐季嘴里的血沾染上，并且他刻這個字的時候，格外的用力，讓人看得都覺得殺氣騰騰。
“是西樵破廟嗎？”馮海是華陰地頭蛇，卻是一下子就猜出來地方。
唐季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后連連點頭。
“帶上唐捕頭，去西樵廟！”林霄同樣的殺氣騰騰地道！
林霄一群人這么顯眼，都穿著華山派的統一的弟子服，又帶著已經廢掉的唐捕頭，丐幫那邊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在林霄等人前往西樵廟的時候，張泉這邊也得到了消息，他立刻召集手下朝著西樵廟而去。
“西樵破廟一直都是丐幫之人聚集之地。”馮海在一旁說道。
只是當林霄等人來到西樵破廟前的時候，張泉已經帶人在此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