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長夜
“哎呦！小子！你想拿到嗎？”被李斯特咬傷腳的羅德尼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用戲耍的語氣說著。
羅德尼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把衣服往后挪著一小段距離。
李斯特被戲弄也不會生氣，自然也不會上當，手松了下來，身體重新靠在冰涼的墻壁上。
羅德尼看到李斯特靠在墻壁上閉上眼睛，在李斯特面前揮舞著手臂帶起來陣陣風聲，想要嚇唬李斯特，見到李斯特沒有反應，不由得憤怒起來。
“竟然不給我面子，這么的小瞧我羅德尼…，該死的…”咬牙切齒的羅德尼忽然伸出手狠狠的打了李斯特一巴掌將李斯特扇倒在地。
虛弱不已的李斯特只感覺腦袋重重的摔在地上，即使閉著眼睛也感覺眼睛里閃爍著各種模糊的顏色的小點，腦袋里也是嗡嗡的響著嘈雜的聲音。
李斯特的身體是扭曲著倒在地上的，上半身是趴在地上的，腿是側著倒在地上的。
這種扭曲之力完全由李斯特來承受，加上虛弱，頭痛的像是要炸開一樣，全身的冰涼與濕冷，還有監牢內渾濁酸臭的空氣。
這里的每個人好像都不正常，瘋狂而扭曲的眼神，在遇到看守時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獻媚的表情，討好的笑，就是在睡覺時每個人的表情好像都有一絲獰猙，整個監牢里都流露出一種扭曲的、瘋狂的、壓抑的這種非正常人可以承受的氣氛。
李斯特有一種活不下去的感覺，就是在遇到那個暴風雨的夜晚都沒能打擊到這種地步，身體和心理上的共同折磨才真的讓人崩潰。
“也許天堂會很好，可能有泛著油光的面包、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李斯特的眼前好像有些白色的光，光芒里模糊著好像是幾個小天使在那里，想仔細看的時候卻又看不清楚了。
過著一會兒一陣隱約的從地下傳出來的音樂聲，李斯特感覺地下有一個空間，那里正在伴奏著樂器，不過音樂聲是悲涼的樂曲。
“這難道是地獄在歡迎我嗎？帶我走吧，就是去地獄也好，活著太痛苦了！”李斯特心里說道。
光芒和音樂聲都沒了，李斯特覺得很失望，“為什么都不帶走自己，進地獄的資格都沒有嗎？”
“死亡啊！我從來沒有這樣的祈求你，讓我走吧！離開這個讓我痛苦的世界吧！”李斯特心里說著。
李斯特好像嗅到一絲絲像是死亡味道的香氣，還感覺眼前出現一朵花，眼睛看不到但感覺就是在眼前，它開著黑色的花瓣，花瓣里側有一些灰色，在花芯的地方還有些白色的地方，不過感覺花瓣的距離離著有些遠，越來越遠…
冰冷的沒有草墊鋪蓋的地面把李斯特拉回現實，刺骨的寒冷在胸膛上，壓過了其他的難受和頭痛等癥狀。
刺骨的冰涼像把尖刀一樣剜著后背的肌膚和里面的肉，甚至感覺骨頭都是刺骨的冰涼。
恍恍惚惚的李斯特過著好一會兒感覺身體有了力氣，不遠處的被自己咬傷腳的那個人歪頭倒在地上睡著了。
李斯特伸手夠著衣服，拿了過來一陣酸臭還有其他混合的怪味撲面而來，衣服上面還有很多的干涸的半透明的東西和黃黃綠綠的膠狀物，整件衣服油黑發亮，還破著洞，比城里的流浪漢的衣服還要臟破。
李斯特猶豫了一下，沒抵得住寒冷，費勁的穿上了衣服，穿完衣服的李斯特靠在了墻壁上，地上已經沒有地方了，靠近柵欄門口的弗拉爾是躺著睡的，身體占了很大的空間，弗拉爾身后也是幾個躺著睡的人不過占的地方比較小，監牢剩下的一半地上躺著監牢里大半人數，都是側著身睡著，每個人的頭前面都是別人的腳，最大的節省著空間。
李斯特和羅德尼坐了起來后，睡覺的地方就被別人占了。
夜晚如此的漫長，寒冷的風透過監牢的窗戶吹了進來，讓前后躺著的人無意識的的挨著更近了些，呼嚕聲、放屁聲、磨牙得聲音，有的人臉上浮現著獰猙的表情，有的是笑，不過看起來是不怎么正常的笑。
清晨，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柵欄外的看守在過道里一邊走著一邊用棍子敲著柵欄。
“起來了！起來了！都給我起來干活了！”看守大聲的對每個監牢里喊著。
李斯特監牢里的人都爬了起來，口中打著哈欠。
“離我遠點！你的口臭熏到我了！”
“你還不是一樣！比我的還臭！”
每個監牢里響起來各種嘈雜的聲音，對罵、呼喊，爭吵。
“出來！渣子們！吃早飯了！”看守打開柵欄說道。
一個個監牢的門被看守打開，監牢里的人都陸續的走了出來，李斯特用手扶著墻也跟著走了出去。
監牢外的一塊空地上，站著一隊隊的人，時不時的有人互相推攘，或是用眼睛瞪對方，作出奇怪的姿勢恐嚇對方。
就像一群沒有主人的野狗，在互相吠叫，呲著牙嚇唬對方。
看守們似乎習以為常，看守的面色陰沉就像是誰欠了他的錢一樣，拿著手里的棍子在手里敲著。
“站好！你這個蠢貨！”
“看什么看！渣子！看什么？啊？告訴我！”
看守們用棍子不時的敲打在人群的人身上，也沒有什么規律，有的是推攘了別人被打，有的是罵人被打，有的是因為多看了看守一眼，還有的是好好的沒什么動作也被打，可能是被看守發現了他在心里罵看守了，一頓棍棒的敲打之后，隊伍安靜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給我滾過去洗洗你們那骯臟的臉，去！”一個看守大聲呵斥著。
“真臭！一群豬玀！”肥胖的看守長腆著肚子掏出一只白色的手絹捂著嘴，手指上戴著幾個金戒子。
“大人！您不應該到這個地方來，我是說這個地方不符合您的身份。我們很快就會做好！”一個看守來到看守長面前彎著腰笑著說道。(..143143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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