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威沖出門外,看見那個偷尸賊正和一個突然出現的兇惡女人對峙著。
這兇惡女人一身干練的浪人服飾,腰間掛著的長刀估計超過了五尺,她的體型并不彪悍,反而還有些瘦小,但卻能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就仿佛站在對面的是一頭餓狼。
“今天我們衙門怎么這么熱鬧?什么人都想往這跑…”朱威跳到一旁,與江曉和兇惡女人都拉開了一些距離。
江曉沒有說話,左手將燈籠放在腳邊,右手拔出了背上的定秦劍,慎重地看著面前的兇惡女人,她在白天那小巷里見過這女人一次,不過她叫什么名字江曉并不清楚。
但憑她多年街頭斗毆的經驗來看,這個女人很厲害,至少不是現在的她能打得贏的。
“怎么了?”婉兒詢問道。
“這女的很猛,等會兒準備跑路。”江曉在心中回道。
“京次郎…我的名字…”
京次郎看著眼前兩人如臨大敵的中土高手,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京次郎不會說中文,或者說她只會說這一句中文。
為的就是能在某一天有機會抵達中土的時候,把她的名字告訴那些即將被她殺死的中土高手。
她本是浪人,是被半左衛門收養長大,她沒有什么大的理想,如果硬要說一個,那就是殺人。
或許是她天性如此,又或許是她小時候的悲慘人生導致,總之,京次郎最喜歡的就是把自己的刀捅進對手的身體里,看著他們痛苦掙扎的表情,以及那鮮血淋漓的模樣。
這有點變.態扭曲的興趣,再加上她極為強悍的實力,讓她在倭人那榮獲了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稱號——瘋狗。
京次郎并沒有拔出刀,而是緩步走向面前的二人,她的步伐很慢,左右腳交叉著一步步向前,沉穩的腳步中有著一絲慵懶和自信。
她喜歡這種步伐,因為這既能向對手表露她強大的實力,還能給他們施加一種逐漸沉重的壓迫,那種風雨欲來的壓力,很多心智不堅定的對手甚至都等不到她拔刀,自己就先崩潰了。
不過,對面這兩個中土高手顯然是個硬茬。
“這里是金陵城衙門,京次郎,你可知擅闖衙門乃是重罪!”
朱威之前并沒有見過京次郎,再加上京次郎那一句熟練的漢語,和那沒有任何民族特色的服飾,他下意識地還以為京次郎是中原人。
京次郎并沒有任何反應,腳步不停,她沉緩的步伐逼得面前的二人不斷后退。
“大哥,別費勁了,這位也是倭人,白天那一伙的。”江曉瞥了朱威一眼說道,她在想要怎么利用這個捕頭幫她脫身。
“倭人?”朱威眉心一皺,“你怎么知道?等等…你難道就是那個用劍的?”
朱威這才注意到江曉手中的定秦劍。
“猜對了,不過沒獎。”
“哼,這世界可真是小!我還正愁找不到,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大哥,你不覺得和我比起來,面前這個女人更危險嗎?”江曉點明了兩人當前面臨的問題。
“你想說什么?”朱威問道。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這女人是想把我們兩個都解決掉,她可比我厲害多了,不如干脆就把我們之間的事暫時放一放,我們先聯手把她解決了再說?”江曉提議道。
“小曉你是想讓這捕頭掩護你逃跑嗎?”婉兒幽幽問道。
江曉的心一向很黑,婉兒可不相信她會和一個認都不認識的捕頭“同生共死”。
“猜對了,這女人雖然厲害,但這捕頭的實力也不差,他一個人的話至少逃走的能力也還是有的。”江曉憑自己多年斗毆的經驗分析道。
“好,一言為定!”朱威不疑有它,點了點頭。
京次郎雖然聽不懂二人的對話,但也明顯地察覺到了二人之間微妙的變化。
“是想要一起對付我嗎?”
她停下腳步,雙手握住了她腰間的刀柄,不過并沒有將長刀拔出。
“動手!”朱威爆喝一聲,首先提刀殺向京次郎。
江曉先是一腳踢出燈籠,隨后持劍緊隨其后。
燈籠飛過朱威,徑直砸向幾米外的京次郎。
京次郎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抹猙獰,她的左腳后退半步,雙手猛地將長刀拔出一揮,只見刀光一閃,那燈籠瞬間被切成兩半,里面的燭光也在這一瞬間熄滅。
“接招!”
此時朱威已經沖到了京次郎身前,她雙手一轉,立即調轉刀鋒,從斜上方猛地斬向朱威的脖子。
這一刀勢大力沉,朱威急忙止住腳步,轉攻為守。
“哐!”
兩刀相碰,刀刃的撞擊處爆起了一連串的火花,長刀劃過朱威的大刀,京次郎猙獰一笑,再一次調轉刀鋒,從斜下方向上劃向朱威的胸膛。
朱威大驚,后退了好幾步才躲開了長刀的攻擊。
與此同時,江曉已經沖上前,定秦劍向前一刺,京次郎雙手一轉,連防都不防,長刀橫切向江曉的脖子,擺明了是要以命換命。
江曉沒和這條瘋狗拼命,收回定秦劍擋在長刀的攻擊路線上。
“鐺!”
一串火花伴隨著一聲脆響,江曉連退數步,手都有些發麻,京次郎并沒有就此放過江曉,而是再次扭轉長刀劈向江曉。
江曉這一擊讓京次郎有些意外,此時兩人的距離太近,她已經來不及收回長刀,只好側身躲閃。
兩人的身形交錯而過,在這同時,京次郎的長刀隨著身形一轉,狠劈向江曉的后背。
不過江曉早有防備,在二人身形交錯的那一刻,便迅速轉身將定秦劍橫在胸前。
長刀落下,江曉再一次防住了京次郎的攻擊。(、域名(請記住_三<
“嘿呀!”
身后,朱威也趁機發動了攻擊,揮舞著大刀攻向京次郎。
然而就在這時,江曉忽然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