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航看著眼前的這名長袍男子,似乎是在哪見過。只見那名長袍男子手中的那把綠幽幽的長劍,竟然是那把幽鬼。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李天航朝著那名男子問道。
那名長袍男子并沒有理會李天航,直接抬起手施展出幽靈步法,沖向李天航。
李天航心中一驚,這步法怎么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李天航還沒想起來這步法的來由,只見那名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已經來到了李天航的眼前。
“噹”兩把劍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李天航一邊用劍抵御著,一邊仔細觀察眼前的這名男子。突然,李天航想到了什么,眉頭一皺,向后退去。
“你是雅臣?”李天航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
還是沒有說話,無論李天航問什么,那名男子始終沒有說話,一直吵著自己這邊攻來。
李天航突然意識到雅臣當初在赤日堡的時候就死了,難道眼前的人是........
而在這時,倒在地上的紀楚看著眼前的兩人,臉上竟笑了起來。
“殺,殺了他。咳咳咳。”紀楚雙手撐著地面,終于坐了起來,靠在一邊。但由于傷勢太重,嘴角不時的還在往外吐血。
一道劍吟,綠幽幽的光從那把幽鬼身上散發出來,照的李天航快要睜不開眼了。
這時,只看見一道黑影閃過,那名男子手中的幽鬼距離李天航的胸口只有半指之長。
李天航在剛剛的一瞬間,將七淵劍刺入那名黑衣人的右手,這才制止了這一劍。李天航趁機將那名黑衣人身上的黑衣袍一把扯下。果不其然,在那件衣袍之下,竟然是已經死了的雅臣。
“沒有想到,就連你,也被做成了死士。”李天航看著眼前的雅臣,嘆了口氣。
他沒有想到,就連幽冥教的人死后都被煉成死士,這個司洛意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這時,雅臣突然又動了起來。只見雅臣將手中的幽鬼扔到空中,幽鬼立于雅臣的頭頂,發出陣陣綠光。
李天航也將手中的七淵劍扔到空中,七淵劍盤旋在李天航的頭頂。漸漸的,七淵劍渾身散發出黑色的光芒。
而在一旁的紀楚看到李天航的這一招,心里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只聽見紀楚大聲朝著雅臣叫道:“給我殺了他。”
話音剛落,只見雅臣頭頂的幽鬼突然朝著李天航這邊飛來。李天航也不示弱。操縱著七淵劍與那把幽鬼在空中斗了起來。
李天航閉上雙眼,雙手化為劍指,一道黑色的劍氣從七淵劍迸發而出,直接砍在了雅臣的右手上。這一招便是剛剛將紀楚打成重傷的七淵決第六式。
只見雅臣的右手手臂直接被砍斷,而空中的那把幽鬼也顫抖起來,落在了地上。紀楚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一臉苦笑,靜靜的閉上了雙眼,因為他已經知道這一次,他們徹底的失敗了。
而在這時,幽鬼突然從地上飛到空中,落入一名帶著面具的男子。李天航眉頭一皺,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因為他發現,那個人無形中給自己有種莫名的壓力。
“沒想到李閣主你的劍法竟練到如此境界。”那名面具男四周看了一眼,笑道。
“不知閣下是哪位?”李天航問道。
“我的身份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今日我前來,并不是想跟你打,我只是帶他們回去。”面具男指了指靠在一旁的紀楚和雅臣。
“帶他們回去?你們幽冥教來我大鬧一番,現在想走,恐怕沒那么容易吧?”李天航話音剛落,一個箭步便朝著眼前的面具男攻來。
“那我就要看看你能不能阻止我了。森羅萬象。”面具男一聲大吼,手中的幽鬼在空中憑空弄出了一個漩渦。一股強大的引力將地上的石頭和雜物全都吸了進去。
如果青鳳和佳華在場的話,他們能認出這一招是雅臣當初施展過的。但是雅臣施展的森羅萬象與面具男施展的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別。
李天航將七淵劍狠狠的插在地上,自己雙手緊握住七淵劍的劍柄,以免被這股旋渦吸了進去。
面具男看著李天航還在做反抗,一聲冷笑:“李閣主果然厲害,那你試試這一招。血獄輪回。”
在那旋渦之中,竟出現了一扇門。只見那扇門漸漸打開,從里面竟飛出了成千上萬把長劍,朝著李天航飛來。
李天航大吃一驚,自己本來就在權利抵擋那股旋渦的引力,哪還有多余的手來抵擋這成千上萬把的飛劍。
而在這時,一道琴聲飄過,只見那股旋渦竟消失不見,李天航趕緊拔出插在地上的七淵劍。
“七淵有四,鎖。”幾條透明的鎖鏈從七淵劍中飛出,在李天航的上空形成了一道保護網。
還沒等李天航松口氣,那名面具男握著手中的幽鬼朝著李天航的胸口刺來。
“一曲散盡萬骨枯。”一名老者從屋頂出飛留下來,手中抱著一把琴。李天航仔細一看,這名老者竟然是琴癲。
只見琴癲單腿坐立,將琴放在膝上,笑道:“小子,到我這里來。”
李天航點了點頭,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站在琴癲身邊問道:“前輩,你怎么來了?”
琴癲沒有回答,只是雙眼盯著眼前的那名面具男,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回來了。”
李天航有點懵了,聽琴癲說話的語氣,似乎這兩人還認識。
“哈哈哈哈我當初說過,我會回來的,沒想到你這個老家伙還沒有死。”面具男大笑道。
“當初我們幾個人為了那個東西,爭得你死我活,可是到頭來,怎么樣?有用嗎?”琴癲嘆了口氣,說道。
“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當初那個東西被我拿到,你們竟然忍心要殺我,還好我有防備,哼。”面具男怒道。
李天航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談話,沒有多說什么,正好趁此機會自己運功恢復一番。
“難道你現在忍心嗎?”琴癲問道。
“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為了我的大事,何必拘于小節。”面具男吼道。
琴癲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雙手放到琴弦之上,眼中流露出了一股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