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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你吃了些什么、住的什么酒店,衣服有沒有帶夠?”她盡量找話題。
“我一會兒還有事,就不談這些無關緊要的了。”方少華語氣冷淡,“你還有別的什么事情嗎?”
感受到他冷冰的態度,她忍著心中的酸澀感,依然佯裝出輕松的語氣,“早點回來。”
“知道了。”他要掛電話,她連忙說,“等等。”
他語氣里已經多了一絲不耐煩,“還有什么事?”
“好好照顧自己。”她聲音里有著濃濃的情意,“老公,我在家等你。”
說罷,主動掛了電話。
那邊的方少華盯著手機,久久的出神。
他是孤兒,雖然曾經有養父母疼愛,內心還是缺少了一種歸屬感。
她那句在家等他。
深深觸動了他的內心,讓缺愛的他,覺得溫暖。
而鴻盛小區這邊,孫佳沐掛了電話之后,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
鐘點工高茹正在整理房間,走出來,“太太,主臥衣柜里的床單已經快兩年沒洗了,今天太陽好,要不要拿出來清洗一下?”
孫佳沐眼中閃過一抹好奇,“什么床單兩年沒洗?”
“衣柜左上角的格子里,少爺專門收在那的,說是不讓動。”
她話未說完,孫佳沐穿著拖鞋走進主臥,順著打開的衣柜門往右上角看過去,只看到一床棉絮,“沒看到床單啊?”
“我幫您拿下來。”高茹搬了張椅子,站到椅子上,把棉絮搬開,果然在棉絮后方出現了一床疊得整齊的床單。
孫佳沐接過床單,很疑惑,“什么床單要收藏得這么好。”
說著,將床單抖開,赫然在床單中間發現了一灘干涸已久的血漬,“這是…”
沾在床單上的嘛,按她的想法,不是經血就是落紅。
記得自己與少華在方家別墅發生關系那一晚,床單是白色的,可不是這淺藍的。
不是自己弄的。那…
孫佳沐沉下了面色,目光向鐘點工高茹看過去,“高姨,你知道這床單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嗎?”
高茹低垂下頭,欲言又止,“我…我一個下人,不太好說。”
“直說吧。”
“太太,我是看您人好。不想您哪天被坑了都不知道,才告訴您的。”高茹似下了決心才開口,“這大概是快兩年前的事了。有一天,方少華先生喝醉了,方欣欣小姐來陪他,兩人就那么干柴烈火地…”
孫佳沐皺眉,“等等,你親眼看他們干柴烈火了?”
“沒有。”
“那就不要濫用形容詞。”孫佳沐面上閃過一抹不悅。
高茹連忙解釋,“是這樣的,方先生那天喝醉了,方小姐來過,那天我正好請了假,還是方小姐讓我過來照顧方先生的。等方先生酒醒之后,我看到了這張床單上的落紅,還提醒方先生,得到了一個女人的清白要負責。他還說他會負責的。如果,我有一個字說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孫佳沐面色劃過一抹復雜,半晌,才淡然說,“行了,把床單疊好,放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