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起來。”
在錢杰狼狽不堪的驚聲尖叫當中,秦月生直接cāo)控著他的體,落地就一腳朝著一名順慶城士兵踹了過去。
錢杰如今的氣力不小,這一腳的力道踢中那人時,對方根本就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當場昏迷了過去。
繼而秦月生再次出擊,一把抓住另外一名士兵的肩膀,將其用力提起,直接就朝著遠處丟了出去。
這些守軍萬萬沒想到此時此刻會有秦月生這么一個人出現,頓時就被打的懵頭懵腦,好一會兒以后才反應了過來,集體對秦月生發起了反擊。
錢杰心里可謂是慌張到了極致,體全憑秦月生cāo)控,自己是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死在了這片人海當中。
大量的士兵手持長槍刺來,秦月生伸手一揮,直接抓住一把長槍,隨即大力抽來,雙手快速旋轉起來,爭相擋下這些刺來的長槍。
一槍在手,秦月生的威脅力再次大大提升,瞬間這一片便被他給清理出了一塊空地,守軍士兵倒在地上遲遲爬不起來。
但礙于順慶城的守軍數量還是太多了,以這種效率解決下去,只怕是沒半柱香的工夫根本無能。
秦月生當即將九內力渡入長槍當中,一槍狠狠插在了地上。
頓時九內力沿著地面向四面八方蔓延出去,地面上瞬間就凍結出了堅硬的寒冰,將那些守城士兵的體都給冰凍了起來。
以秦月生的九內力,即使渡入錢杰體內的只有四成,卻是也足夠用來對付這種普通士兵了。
不出三個眨眼,冰封二十丈,城門四周這片區域,一眼望去盡是霜白寒冰,猶如北方的冰天雪地。
局勢瞬間就落定了下來,包天化這邊的士兵,全軍覆沒。
霍平今晚派進城里來的那些精兵們全都已經看呆了,這突然間出現的高手,直接以一己之力將戰況給硬生生的扭轉,讓他們頓時就有了充足可以轉動齒輪,從而將城門打開的機會。
咔咔咔!
在一群外鍛武者的合力之下,本該有二十人才可以打開的城門豁然緩緩開啟,露出了一條門縫來。
站在外面等待多時了的霍平一群人早就已經等不及了,當即率兵馬快速涌入,準備接應并且大干一場,奪下順慶城。
但哪想知城門后竟是這么一番冰霜光景,順慶城守軍全都已經被冰凍住,這使得本已興致勃勃、磨刀霍霍的霍平軍隊瞬間就看呆了眼,手持著兵器說不出話來。
這,這是什么況。
包天化站在遠處,目睹了全程,饒是以他的見識,在此刻也是不心里感到絕望,順慶城難道就要這么在他的手底下丟了嗎。
順慶城一丟,就意味著整個中原南部,都將落入這支叛軍的手中,變為他們的疆域版圖。
一想到這個,包天化心里就泛起了一股心酸與不甘。
但那又有什么辦法呢,敗局已定,隨著霍平率領大軍沖入城中,順慶城的城墻優勢已是蕩)然無存。
秦月生看著從城門外跑進來的大軍,為首那人騎著大馬駛來,正是霍平。
霍平能夠當上三黃麾下的將軍,自然也是習武之人,他一看錢杰外貌普通,但隱隱卻氣勢內斂,明顯就不是一般人,當即下馬走過去問道:“不知兄臺大名。”
錢杰哪里見過這種世面,雖然說被秦月生附,綜合實力提升了不少,但膽子還是沒變,面對著霍平的詢問,他壓根就不敢說話,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秦月生直接鉆出錢杰的體,這魂魄出體的場面,瞬間就把霍平給嚇了一跳,不往后后退了數步。
秦月生問道:“你是江南王的手下?”
霍平愣了愣:“你是?”
“是就好,江南王人這會可還在揚州府?”秦月生問道。
“在啊,閣下莫非也是我軍弟兄?”
“隨我一同返回揚州府,我找三黃有事。”秦月生脫離錢杰的軀,直接鉆入了霍平的體內。
這個家伙膽小怕事,體質又差,遠遠不如霍平這個習武的家伙,依附在他的上,勢必可以更早一些時趕到揚州府。
霍平都沒有反應過來,秦月生的意識便已經進入了他的體內。
神游天外天仙法的奇妙之處就在于如此,秦月生在外是可以隨意選擇進入哪個人體內的,但對方亦是有抵抗的權利,不過那得實力凌駕于施展仙法的人之上才行。
顯然霍平并沒有這個實力,瞬間就被秦月生給控制了個正著。
“走吧。”隨著秦月生一聲令下,霍平頓感自己體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什么!”遇到這種怪事,霍平整個人心里說不震驚肯定是假的,眼看著自己即將跑出順慶城,霍平大驚失色,連忙說道:“可否讓我穩住下此城況,待確定歸為我軍地盤以后,我再前往江南。”
秦月生一聽,這個要求倒不是不行,便答應了下來。
順慶城隨著城墻淪陷,可以說是有大半落入了霍平的手中,這時若是霍平離開,便有些中途放棄的意思,在秦月生的幫助之下,這城里的守軍哪里能抵擋得住,不出一炷香工夫,全都都已落入了霍平軍隊的手中。
將包天化和他的那些部下當場斬首,以防自己離開以后,順慶城事變,將順慶城后續一切都交給自己的幾位副將管理,霍平告別眾人以后,便迅速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三以后,揚州府。
霍平風塵仆仆的走入城中,表上充滿了疲憊,饒是他乃外鍛實力的武者,但這些子里,秦月生要求他不停不歇的趕路,就算是鐵人都頂不住,若不是秦月生幾次以內力渡入,他估計真要死在半路上了。
可以說秦月生完全就是把霍平給當成了工具人使用,也好在這個工具人夠頂,沒有半途拉跨,沒有半途報廢。
“大人,我真的是走不動了,揚州府已經到了,你要不換個人去見大王吧。”霍平一股腦的坐在了地上,靠著城墻墻壁無力的說道。
秦月生也不多話,直接就是一股內力渡了過去,瞬間霍平就感到體內重新有力量涌出,使得他能夠有力氣重新站起來。
“去三黃住的地方,你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秦月生淡然說道。
當三黃正跟自己的謀士們討論著如何對中原進行布局時,霍平直接就從大堂外面走了進來。
見這位先鋒軍將軍竟然在沒有自己許可的況下就擅自回來,三黃頓感奇怪,而坐在旁邊的杜小慶臉色瞬間就嚴肅了下來。
“霍平,你不尊軍令,擅自回來,這可是大罪。”杜小慶喝道。
霍平沒有辦法,剛準備說話,秦月生便從他的體內飄了出來。
一群人看到這個場面,頓時紛紛被嚇了一跳,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種況可以說是非常的嚇人了。
但三黃還是迅速就認出了那竟是秦月生的影,他立馬起驚道:“師父,是,是你嗎?”
“我這次借他人之過來,是要跟你說一聲,長安那邊我已經幫你擺平了,你現在就召集軍隊,前往長安,不要耽誤時。”
“啊!”三黃異常驚訝,秦月生這才離開多久啊,就把長安給搞定了?
他卻是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師父如今到底有多么強,有秦月生作為后盾,除非天下如今的那些反賊里也有宗師作為后盾的,否則這皇位,他絕對是坐穩了的。
“我此番過來,跨越了太遠路程,再加上給你的手下渡入內力,這份維持形態的功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此事告知給你,你抓緊行動便是,我在長安等你。”秦月生話音剛落,整個人的影瞬間就消散在了空氣當中,化為虛無。
神游天外天仙法,能夠讓一個人的意識到達萬里之外,這本就是一門常人難以想象的仙法,而前往越遠的地方,需要耗費的能量就越大越高,秦月生本體位于長安,意識卻來到了揚州府,橫跨兩地,已經是一件很夸張的事了。
看著秦月生的消失,三黃立即回過頭對著杜小慶說道:“去,調動一半兵馬,我們即刻起兵,去長安。”
就在天下各地反賊與大唐派出去的平叛軍隊交手時,所有人都想不到,長安這座大唐的心臟,早已經被秦月生給易主了,待三黃來到長安,秦月生再讓李楚將宮中權利慢慢轉移給三黃,一切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中原西邊。
埋骨平原乃是中原與巴蜀的交界處,此地之所以會得到一個如此奇怪的名字,卻是因為數百年來,巴蜀地界的悍民時常會與中原這邊的山賊強盜交戰,平原之上多埋骨,雨水沖刷沉入土。
多年后以后若有人再挖出,便是白骨森森,故而有埋骨之稱。
此時埋骨平原之上,兩支軍隊正展開著一場激烈的廝殺,一支軍隊鎧甲錚亮,在陽光之下宛若一群鏡子在移動,而另外一邊著騰甲,看似簡陋,但亦是刀槍不入,完全無壓力的在與對方進行著沖殺。
久攻之下,藤甲軍這邊的指揮將領臉色卻是變得越來越難看了起來。
藤甲軍乃是巴蜀出的反賊之一,藤甲大王的手下軍隊。
這支軍隊悍氣十足,論在山林當中的戰斗力可謂是超乎尋常的強大,但此刻在平原之上,一直以來的實力卻是沒辦法完全發揮出來,不免令指揮的將領心急,但又沒有辦法。
中原地大物博,地形都為平坦,他們這些常年生活在巴蜀的藤甲軍若是想要打天下,那進入中原肯定是必須要做的事。
現在不適應,以后也是要適應的。
眼看著自己這邊的士兵傷亡數量越來越多,將領卻是急了,連忙轉頭對旁邊騎在馬背上的一位遮面人客客氣氣的說道:“大師,您是不是該出手一下了?”
這遮面人上披著一件長袍,長袍帶有帽子,能夠大大遮住他的腦袋,使得旁人無法看到他的真貌。
聽到將領的話后,此人輕輕點了點頭,立即就策馬朝著戰場那邊走了過去。
一人一馬,在混亂的戰場上,根本就引起不了任何人的注意,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動了。
揮手一掌拍出,一道金光掌氣瞬間有如一堵墻壁般直飛而出,將所經路上的所有人都給撞成了粉碎。
這出人意料的況還未傳揚出去,那人當即又是數掌連揮,一時間著鎧甲的大唐軍隊瞬間死傷慘重,可謂是極其慘烈。
“他們那邊有高手,內力境的人,過去殺了他。”大唐軍隊曾經也是威震天下的存在,軍中自然不可能會沒有高手,當動靜響起的那刻,立馬就有三名內力境武者朝著那邊施展輕功飛躍了過去。
三人齊力圍攻,本該是穩殺的架勢。
但就在這一刻,那名神秘人也動了。
他猛地抬起頭,張口一喝,便見聲波蕩)出,一顆巨大的獅子頭在神秘人頭頂上方嘶吼,巨大的聲浪讓朝廷這邊的三名內力高手毫無抵抗內力,瞬間心脈震碎,七竅流血,看似外表無傷,但實際上體內已是破碎不堪,生命奄奄一息了。
“獅吼功!你是…”三名內力高手摔落在地,其中有一名見識匪淺,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對方所使用手段的來歷,他趴在地上,表極其不可思議的看著馬上那人。
只見長袍的帽子之下,竟然是一個沒有頭發的中年男人,他面無表,雙眼如冰的盯著自己。
一個和尚!
“達摩寺!你們竟然暗中助了反賊!你們也要反了!”
和尚不給對方再說話的機會,直接大拇指壓住中指用力一彈,一股氣勁爆發而出。
沒有任何的反擊機會,那名朝廷高手的眉心處便多出了一個血洞。
砰!砰!
又是兩彈,將另外那兩個高手也給一一擊殺,確保絕對的安全,和尚拉了拉自己的帽子,繼續開始了自己的殺戮。
他的實力放在內力境中也是強大的那批,殺這些普通士兵自是有如入得無人之境,一時間大唐士兵大量的倒下,根本不是和尚的對手。
佛說慈悲為懷,達摩寺乃天下一大信佛之地,卻有寺內僧人悄悄加入了天下這爭皇的修羅場里。
一時間,大勢卻是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