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蕭剛剛煮餛飩,她家的門鈴就響了起來了。
肯定是陸景渝,程蕭去開門了。
昨晚,她也睡得不好。
她沒想到陸景渝這么早就來她家了。
“我剛煮餛飩,你先坐一下。”
“嗯!”
陸景渝的聲音有些冷淡,他在餐桌坐了下來。
大約五分鐘后,程蕭端了一大碗餛飩出來了。
“你先吃。”程蕭在陸景渝的旁邊坐了下來,看著他。
“你兒子還在我家睡。喏,這是鑰匙。”
程蕭蠻驚訝的:“你家的鑰匙?你給了我,你就不怕我亂看你的東西嗎?”
陸景渝一臉的無所謂,“我沒有秘密,隨便你看。對了,有空的時候可以幫我搞一下清潔,順便澆澆花。”
“OK,沒問題。”
程蕭起來了,她拿了之前陸景渝還給她的那串鑰匙,并放到他旁邊。
“你拿著吧,萬一我有事出門了,你也好照顧我兒子。”
禮尚往來?陸景渝看了一眼鑰匙。
吃下嘴里的餛飩,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飯桌這里一陣沉默。
程蕭的視線并未移開陸景渝。
察覺程蕭一直盯著他,陸景渝與她對視了。
“你不吃嗎?一直看著我,是覺得我很帥嗎?”
“我現在不餓,晚點再吃。你真的不是一般的自信,不過,你確實有顏值,可以靠臉吃飯的。”
“臉皮真厚!你懂什么叫矜持嗎?”
“不懂,你教我啊!”
“你很缺男人?”
“我目前沒有男人,單身!”
陸景渝看著程蕭,他沒有急著搭話。
吃了一個餛飩,他的性感薄唇才逸出聲音。
“借著工作之名來申城,你有什么目的?你處心積慮撩撥我,你想讓我當你的棋子?”
程蕭嬌笑,神情卻是一派天真無邪。
“陸總,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敢利用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回申城,僅是工作需要。”
陸景渝的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
他如鷹般犀利的眸依然盯著程蕭。
“不管是哪樣的女人,我都見多了。是人還是鬼,我一眼就能看出。要是敢算計到我頭上,不管是誰,我絕對不會輕饒。”
“我覺得我和你挺像一路人,我也有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倒不如說,人不為己,天蛛地滅!”
“我從來沒有那樣的想法,所以,才會被欺負得很徹底。要是我有心眼,我可能不會有機會跟你坐在這里聊天了。”
“女人還是要蠢一點才好,慧極必傷!”
程蕭自嘲地笑了笑,試探性問:“陸總似乎對女人有很強的防備心理,是有隱疾嗎?你有沒有女朋友?”
“我跟你一樣,單身!我有沒有隱疾,你不是試過了嗎?”
陸景渝是指昨晚的一切?!
剎那間,程蕭的腦海里在重播了。
反射性的,她咬唇了。
莫名地,她的臉騰升起一股熱氣。
“陸總還記著呀?我以為睡了一覺,你會忘了。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呢?”
程蕭這樣調侃他,陸景渝不悅,瞬間,他的俊臉變得冷硬,有些黑了。
“自以為是的女人!你肯定是病得不輕了!如果不是看在你兒子的份上,我懶得理你。”
“身體最誠實了,我比較相信身體最有說服力。”
“神經病!”沒好氣的,陸景渝對程蕭翻了一個白眼。
“我吃飽了,我回公司了,你自己看你兒子。”
擱下話,陸景渝走了。
一大碗餛飩吃完了,就連湯也喝完了。
“吃得真干凈,不怕我下毒呀?”程蕭笑了,覺得陸景渝蠻有趣的。
其實,他那張嘴還是蠻賤的。
可,一點也不影響他的魅力。
陸景渝這個人也不是那么難相處嘛!
一早,許曼琳就接到郵件通告了。
她不服,她去找陸景渝。
“我手頭上有項目,一時走不開,你應該另派人去印度。”突然派她去印度,肯定不是好差事。
陸景渝是想支開她吧,他在維護程蕭那個賤人!
即便是許曼琳憤憤不平,她也極力隱忍著。
她也試圖勸陸景渝改變主意。
陸景渝深不可測的眸緊盯著許曼琳,寒冰臉絲毫沒有增溫。
“印度那邊剛開機,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你是我信任的人,我才派你過去監制。在各個流程上,你是最熟悉的,也是最有能力的,所以,你最適合接替生病的周總。你手頭上的項目跟韓旭彬交接一下,他暫時替你管著。”
“去印度前,周總不是好好的嗎?怎么就突然病了?”
許曼琳不蠢,她知道這是陸景渝的借口。
他是嫌她礙事了,他不信任她,客套話說得好聽而已。
“醫生說是急性心肌炎,來得兇險,沒有預警。你去了印度,注意點,照顧好自己,我不希望再病一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