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看著面前這個璀璨耀眼的鳳冠,鳳冠頂上鑲著一顆如雞子的大東珠,圓潤碩大,光華燦爛。
這清朝皇后和妃嬪的吉服和鳳冠樣式大同小異,不過是身份越高,穿得越華麗一點,身上戴的珠寶多一點。
然而,鳳冠上這顆大東珠,只有皇后才能佩戴,這是皇后母儀天下的身份象征。
青菀輕輕撫摸著鳳冠頂上的這顆大東珠,笑容淡淡道:“全貴妃有心效仿董鄂妃,本宮卻不是博爾濟吉特皇后,以為用這一招就能逼得本宮跟她反目嗎?哼,本宮偏偏不上當。”
換了一身龍鳳呈祥的大紅色睡衣,青菀靜靜地躺在龍鳳喜床上,喃喃道:“兒,你知道嗎?額娘已經當上皇后了,只要你投胎到額娘的肚子里,一出生便是最尊貴的中宮嫡子,嫡出的身份是你的,將來的皇位也是你的,你什么時候能來,額娘好想你啊!”
青菀癡癡摸著旁邊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感受著早生貴子的吉祥寓意,兩行思念兒子的淚水無聲地滑落下來。
這后宮歷來都是八卦與輿論的場所,有什么消息幾乎是藏不住,尤其是青菀今日正位中宮,風光正盛,更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因此,全貴妃利用四阿哥截胡,生生逼得青菀將道光‘完璧歸趙’的事情,就像一陣風兒似的傳遍東西六宮,成了宮人們茶余飯后的笑談。
祥妃原本就不滿青菀成為皇后,心里巴不得她和全貴妃斗得你死我活,她也好坐收漁人之利。
聽到全貴妃截胡之事,自然笑得樂開了花:“嘖嘖,全貴妃不愧是全貴妃,居然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上這一手,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就這樣被破壞了,皇后獨守空閨,獨自坐床到天明,心里只怕是對全貴妃恨之欲死了。”
烏梅笑嘻嘻道:“可不是嘛,她好不容易當了皇后,正是最風光的時候,全貴妃就利用四阿哥弄走皇上,這不是誠心打她的臉嗎?皇后娘娘估計氣都氣死了。”
祥妃原以為青菀會過一個美好浪漫的洞房花燭夜,卻沒想到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郁悶的心情登時一掃而空。
祥妃眼中秋波流轉,流盼一笑,語氣難掩幸災樂禍:“都說皇后是個有福的,卻不想福氣那么薄,這么年輕漂亮的一個妙人,皇上也肯舍了她去陪四阿哥這個病秧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烏梅笑道:“皇上哪里想看四阿哥啊,分明是為了全貴妃才離開的,四阿哥這一鬧病,全貴妃這個做額娘自然焦心上火,正需要皇上的溫柔安慰,這也是皇后倒霉,誰讓她沒有全貴妃得寵呢。”
祥妃嗤嗤一笑:“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這被人拋棄冷落,孤單寂寞到天明的滋味,也該讓咱們的皇后娘娘好好品嘗的,只有這樣她才會對全貴妃恨之入骨,不死不休,本宮也能坐山觀虎斗,坐收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