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貴妃厲聲喝道:“大膽狂徒,你什么人,竟敢私闖后宮禁苑,到底意欲何為,還不從實招來?”
那男子只是跪在地上,像鵪鶉似的低著頭,瑟瑟發抖著,卻不說話。
青菀心中了然,卻蹙著眉頭道:“姐姐,后宮之地,一向禁止外男進入,便是宗室親貴,也不得夜宿,東西六宮內外都有重兵把守,此人怎么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當中必有古怪。”
她瞟了跪在地上的那男子一眼,低聲道:“估計又是皇后的詭計,后宮一向禁止外男進入,后宮之所以有太監,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穢亂宮闈,玷污皇室血統,如今無端冒出一個帶把的男人,倘若不是及時抓住了,只怕姐姐的清譽…”
全貴妃聽得一陣變幻,已然氣得渾身顫抖,嚇得花容失色:“穢亂宮闈?好厲害的毒計啊,倘若真的坐實了本宮與外男私通,本宮豈非要死無葬身之地?”
全貴妃怒不可遏:“給本宮狠狠打這個不知死活的狂徒。”
劉福小心翼翼地問:“娘娘,打多少板子?”
全貴妃道:“只要能留他一條狗命方便問話即可,其他隨便打,往死里打!”
這一聲令下,劉福立刻把那男子架了起來,啪啪一頓痛打,打得他全身鮮血淋漓。
這也難怪全貴妃如此生氣,女子的清白等于男子的子孫根,豈能有一絲一毫的玷污損害?
倘若這次真被坐實了私通外男、穢亂宮闈的罪名,不但她本人要被處死,還會連累鈕祜祿氏全族,此計不可謂不毒也。
全貴妃喝道:“快說,是誰派你進來的?你又是怎么混進后宮來的?”
那男子抬起頭來,大聲道:“娘娘,明明是你叫我進來與你私會的,怎么現在翻臉不認人呢?”
全貴妃聽了,更加怒火萬丈:“胡說,你這個賊子,本宮什么時候認識你,什么叫你過來的,你竟敢信口雌黃污蔑本宮清譽,當真是活膩了,劉福,接著給本宮打。”
劉福為難道:“娘娘,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就死了。”
那男子抬頭,深情款款地看著全貴妃,旋即凄然一笑:“娘娘,你不用這樣狠心滅口,你雖然對我無情,我卻做不到對你無義,你既然要我死,那我就成全你就是了。”
說著,猛地身子一抖,掙開一眾太監的束縛,扭頭向旁邊的明柱撞去。
青菀早就防著他這一招,看到他身子一動,立刻叫道:“不好,他要畏罪自殺,快攔住他。”
這一叫,一眾太監立刻反應過來。
那男子還沒碰到石柱,就被劉福死死拉住,然后其他的太監就跟包餃子似的,把他死死包了起來。
青菀又叫道:“卸了他的下巴,預防他咬舌自盡。”
劉福聽了,三下五除二就卸了那男子的下巴,這下他連咬舌自盡的機會都沒有了。
瀟湘心有余悸地道:“若不是靜貴妃娘娘機智,這回我家娘娘可要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了。”快眼看書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