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及往昔,青菀不心生感慨,扶著蘇嬤嬤的手,再次走進昔年她經常來給孝慎皇后請安的長宮。
盡管青菀很不想見璹答應,但還是來送送她。
不為別的,就為她們是同一個時代穿越過來的人。
她是異世孤魂,她何嘗不是 進入內,青菀只覺得暗沉沉、冷凌凌,半點燭火都沒有,方磚墁地傳來不是暖暖的氣,而是一陣陣的冷氣。
青菀雖然修煉了長不老功,還是十分怕冷,忍不住緊了緊上的玄狐皮大氅。
這么冷的天兒,居然連個炭盆氣都沒有,難怪璹答應的毒素發作得如此之快,一陣陣的寒氣,簡直跟催命一樣。
內務府那些狗奴才,簡直太過分了,竟敢克扣掉這么多份例。
蘇嬤嬤也是感覺到一陣陣發冷,忙喝道“人呢都死哪去了,太后駕到,還不出來接駕”
她這一喊,方才有宮人跑過來,下跪行禮問安。
青菀怒喝道“大膽奴才,你們是怎么伺候主子,居然連個炭盆都不燒,是想鬧出人命嗎”
幾個宮人嚇了一跳,忙磕頭不止“太后恕罪,不是奴才們不給小主燒火取暖,而是小主自從被皇上貶位足之后,內務府的公公就克扣了小主的份例。”
青菀怒道“大膽,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縱然不得寵,還是皇上的妃嬪,哪有奴才欺凌主子的道理”
揚聲吩咐道“蘇嬤嬤,你帶人去內務府狠狠掌那些奴才的嘴,好好教教他們尊卑之道,然后再把璹答應的份例加倍取來。”
蘇嬤嬤忙應著,厲聲道“你們幾個,都跟我去內務府。”
一眾宮人唯唯諾諾應著,跟著蘇嬤嬤去了。
這時,花蓮走了過來,忙道“太后萬福金安,不知太后駕到,奴才這就扶小主起來接駕”
青菀搖頭道“不必了,你主子正病著,就讓她好好躺著吧。”
花蓮惶恐道“可這不合規矩。”
青菀嗤笑道“人都快死了,還講什么規矩不規矩的,她人在哪兒,帶哀家去見她。”
花蓮恭恭敬敬擺手道“太后這邊請。”
進入內室,里頭愈發暗,寒氣也愈冷,只零星點幾支蠟燭,那微弱的燭火就跟這里頭的人一樣,隨時都會蠟炬成灰淚始干。
借助微弱的光鮮,青菀才看到了躺在上纖弱影。
璹答應聽到花蓮說太后來了,掙扎著子,勉強坐了起來,低低苦笑道“老鄉見老鄉,你終于還是來送我最后一程了,真好,真好。”
花蓮忙把一件發黑暗沉的花被子卷在她上“小主,你慢著點,當心著涼”
璹答應苦笑道“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么值得當心的,反正都快死了。”
花蓮鼻子一酸,哽咽道“小主,您別說這些喪氣話。”
璹答應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我要和太后說說話。”
花蓮道“好,奴婢先下去,有事您記得叫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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