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海點頭道:“正是!”
青菀氣得狠狠拍案:“這個沒腦子的東西,哀家當初原以為她能幫哀家鏟除葉赫那拉氏,沒想到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不僅不能幫哀家除掉葉赫那拉氏,反而助這個賤人懷上龍胎,毀了哀家多年的布局。”
“她就是個豬隊友,哀家真是后悔啊,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幫她上位,早知如此,哀家當晚在圓明園就該一掌結果了她。”
蘇嬤嬤微微沉吟道:“三個多月的身孕,這胎氣早已穩了,要動手怕是不容易,何況葉赫那拉氏苦心孤詣,利用香囊事件陷自己于困境,就是想安心懷胎,可見她對這一胎有多么重視,防范更是嚴密無比。”
青菀冷笑道:“可不是,那個賤人為了這一胎,寧愿走入璹妃的算計,寧愿讓皇帝叱責禁足,可見孩子對她有多么重要了,可她越是重視,哀家越不能讓她如意。”
蘇嬤嬤臉上浮起一抹陰毒的笑容:“太后,咱們不能讓葉赫那拉氏母憑子貴,否則對太后太不利了,這孩子留不得。”
青菀撥弄著手上的祖母綠戒指,搖頭道:“不可,皇帝對于子嗣無比重視,又對哀家心懷戒心,若是哀家在這個節骨眼動手,要是被他發現,一切都完了。”
頓了頓,青菀又嘆道:“再者,稚子無辜,哀家也是失去過孩子的母親,深知喪子之痛是什么滋味,人生在世,還是要有一點底線為好,這事兒太傷陰鷙了。”
蘇嬤嬤蹙眉道:“可若是不除去這禍胎,將來必成心腹大患,咱們不能讓葉赫那拉氏母憑子貴登上圣母皇太后之位。”
青菀思忖片刻,旋即漫漫笑了:“誰是生下皇子就能母憑子貴成為太后的?她不是想生皇子嗎?那好啊,哀家成全她就是了。”
蘇嬤嬤不解道:“奴婢愚昧,不知太后此言何解?”
青菀淡淡道:“你可曾聽說過劉娥借子封后的故事?”
蘇嬤嬤道:“知道,劉娥乃是北宋真宗皇帝的妃嬪,景德四年,真宗原配皇后郭氏崩逝,真宗欲立劉娥為后,寇準、李迪、向敏中、王旦等重臣皆以“劉娥出身微賤,且無子嗣,不堪母儀天下”為由,表示堅決反對真宗立后。”
青菀問:“那劉娥又怎么被封為皇后?”
蘇嬤嬤道:“后宮母以子貴,劉娥為了成為皇后,以貼身侍女李氏受寵于真宗,而后生下真宗當時唯一的皇子趙禎,劉娥以李氏所生之子為自己所出,母以子貴,冊封皇后,而這個孩子便是北宋最有作為的皇帝宋仁宗。”
青菀又問:“趙禎既為皇帝,那李氏作為天子之母,又當如何呢?”
蘇嬤嬤道:“原本按照制度,皇帝之母乃為太后,怎奈真宗皇帝對外宣稱仁宗之母是皇后劉娥,所以仁宗登基之后,尊劉氏為皇太后。”
“李氏雖為仁宗之生母,但是皇族玉碟沒有她的名字,所以她終其一生都沒有尊為皇太后,更沒有享受過一日皇太后的尊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