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當初也因為知道洗腳婢的厲害,看到瓊花對咸豐動了心思,不想這樣膈應自己,才把她打發到辛者庫去的,沒想到她這樣也能翻身,看來她真是小看宮里的女人了。
蘇嬤嬤道:“當初太后看到這賤婢不安分,這才打發了出去,如今她驟然受寵上位,只怕這后宮又要亂了。”
青菀‘嗯’了一聲道:“亂就亂唄,反正也妨礙不了哀家,該頭疼的是皇后才對。”
蘇嬤嬤笑了:“那倒是!”
之后幾天,瑃答應持續受寵,咸豐對她的寵愛不減反增,原本是要晉封常在的,卻被青菀阻止了。
青菀道:“瑃答應本是辛者庫賤婢出身,身份低賤,皇帝封她做答應,已經是她幾輩子的服氣了,后宮母憑子貴,倘若她有這個福氣,給皇帝生個皇子,讓她成為第二個良妃,也不是不可以。”
咸豐一想也是,辛者庫的出身,位分不宜太高,要是瑃答應能給自己生個兒子,到時候再來冊封才是名正言順。
于是,咸豐打消了給她晉封的念頭,但還是賞了瑃答應一些珠寶綢緞,以此作為安慰。
瑃答應自以為得了恩寵,便目空一切,除了皇后和云嬪這兩個高位的主子,其他人一概不放在眼里,還對同樣是包衣出身,身份比她還好一些的玫貴人不恭不敬,出言頂撞。
玫貴人氣不過,便去找云嬪告狀,瑃答應卻仗著當初伺候過青菀,狐假虎威,趾高氣揚道:“本小主是太后的人,你要是敢對我怎么樣,太后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這么一放狠話,弄得云嬪大是尷尬,不敢隨意處置,以免惹惱了青菀這個太后。
當瑃答應的事情傳到青菀耳朵里,她不免著惱了:“該死的賤婢,竟敢仗著哀家狐假虎威,簡直可惡。”
蘇嬤嬤道:“原本太后將她打發出去,她便不是壽康宮的人,她如今卻仗著太后的權勢狐假虎威,肆意妄為,弄得滿宮的人都認為她是太后安插到皇帝身邊的棋子。”
青菀輕輕摸著手指上金護甲上鑲嵌著的一顆鴿血紅寶石,冷冷道:“洗腳賤婢,敢拿哀家作筏子,哀家看她是活膩了。”
徐福海忙道:“奴才立刻將瑃答應拘來,讓太后重重處置。”
青菀搖頭道:“不可,若是此刻發落了她,便會叫后宮眾人認為哀家做賊心虛,所以才處置了瑃答應,如此更坐實了哀家在皇帝身邊安插棋子。”
“要是被有心人挑撥,皇帝又要疑心哀家了,哀家好不容易才和皇帝消除了誤會,一番苦心,絕不會被這賤婢毀了。”
蘇嬤嬤急道:“難不成要叫瑃答應如此猖狂不成?”
青菀道:“當然不,這個洗腳賤婢,哀家一定要處置了她,不過不是將她押來壽康宮處置,而是要尋個機會,當著眾人的面處置了,這樣才不會惹人懷疑。”
說到這里,青菀眼底應聲幽冷下去:“敢假借哀家的名頭狐假虎威,哼,哀家一定要她付出代價!”
對付瑃答應這個張狂的小賤人,就得學華妃涼涼,直接賞賜一丈紅,她才知道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