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常在怒道:“包衣宮女又如何?雍正爺的生母孝恭皇后是包衣宮女,嘉慶爺的生母孝儀皇后也是包衣出身,誰又比誰高貴呢?”
“如今,你我都是皇上的妃嬪,一樣是要伺候皇上的,哪怕是死了,也要葬在同一處妃園寢,你又有什么可得意的呢?”
蘭貴人一聽這話,登時氣得臉皮發紅。
她的宮女臘梅也是個伶牙俐齒的,當即反駁道:“常在這話可錯了,奴婢是奴婢,小主是小主,哪怕有幸承蒙皇恩,骨子里依舊是個奴婢。”
“誠如常在所說的,孝儀皇后就因為是包衣宮女出身,所以在乾隆一朝都只是一個皇貴妃,無法成為乾隆爺的正妻,更無法與孝賢皇后相提并論,誰讓咱們奴婢天生命賤呢。”
玫常在氣得渾身發抖,面孔都扭曲了,蘭貴人諷刺自己幾句也就罷了,沒想到一個奴婢也敢這樣說自己,真是豈有此理。
玫常在怒血充臉,猛地伸出手來,對著臘梅的臉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直接發蒙。
青菀躲在假山的一角,冷眼看著這一幕,倒是沒有立刻出來,想看看她們如何撕逼。
蘭貴人眼見臘梅被打,心里固然氣極了,但她轉念一想,撲哧一聲便笑了:“哎呦喂,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啊!”
“臘梅,同樣是宮女,你可要跟玫常在多學學,學學她如何沒臉沒皮、沒羞沒臊,背著主子爬龍床,日后也好翻身當主子呀!”
臘梅捂著發紅的左半邊臉,冷冷道:“奴婢可不敢背主爬龍床,這么不要臉的事情,奴婢可干不出來,就算玫常在將奴婢活活打死,奴婢也做不來這事兒。”
蘭貴人連連點頭,贊許地笑道:“說得好,說得好啊,做奴婢最要緊的是對主子忠心,背主爬龍床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玫常在怒不可遏,尖聲道:“賤婢,你居然敢這樣諷刺本小主,本小主饒不了你。”
她揚起巴掌,便要再打臘梅,誰知蘭貴人一個反轉,不僅扣住了她的手,還反過來給了她一巴掌。
蘭貴人這一巴掌用力極大,玫常在的臉蛋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她目光如利劍般瞪著蘭貴人,厲聲道:“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蘭貴人冷笑道:“為什么不敢?這一巴掌,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本小主就是要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奴婢就是奴婢,哪怕你日后封嬪封妃,也還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奴才。”
玫常在臉色屈辱,冷聲諷刺道:“我是奴才沒錯,但是在皇上和太后面前,你葉赫那拉氏也是皇家的奴才,你我有什么不同?”
“你——”蘭貴人氣得夠嗆,揚起巴掌又要打玫常在。
只是她這一巴掌沒下去,青菀清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蘭貴人好大的威風啊,你當哀家死了不成,竟敢在哀家面前耀武揚威。”
自從青菀練了長春不老功之后,她的身體便產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并且隨著功力越練越深,腳步也是越來越輕,以至于她出現這么久,在場的人愣是沒發現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