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霆側目。
當目光落在易傾傾燈光下光潔的后背,眼中瞬間刮起暴風雪。
稍縱即逝。
就在易傾傾轉身之際,一把將站在旁邊的朵拉拉進懷。
朵拉“欣喜若狂”的摟緊赫連霆。
演戲什么的,她最擅長,也最喜歡。
僅僅只是抱著,易傾傾只覺胸口像是被什么重重砸了一下,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這種窒息的感覺,以前從不曾有過。
非常討厭!
“嘿,把球傳過去一下。”戰天野順勢把手里的球扔在易傾傾頭上,提醒她保持冷靜。
這種時候一旦失態,前功盡棄。
傻丫頭,還沒看清自己的心嗎?
你吃醋的樣子,真的一點也不好看。
易傾傾抓起球轉身砸回去,嬌笑,“不要扔頭上啦,很痛的。”
扔完球,往水里一躍,游了過來。
靠近,己經恢復自然。
冷靜,必須冷靜!
“少爺。”
白夜爵雙手放在泳池邊,目光溫柔的望著如出水芙蓉的易傾傾,“玩的開心嗎?”
“開心。”易傾傾將濕漉漉的頭發拔到腦后,露出白皙漂亮的脖子,從果盤里拿了顆提子,剝皮后送到白夜爵嘴邊,語氣盡量自然,“少爺,吃提子。”
赫連霆放在朵拉腰上的手猛用力。
朵拉嚇的一激靈。
抬頭,卻見赫連霆正若無其事的啜著酒。
這是什么情況,感覺很微妙啊。
白夜爵含笑接住,“小可愛你今天精神不錯。”
易傾傾笑魘如花,“是少爺照顧的好。”
白夜爵手指輕勾起易傾傾的下巴,目光如熾,“晚上,來我房間!”
赫連霆一口酒直接堵在了喉嚨。
沖朵拉邪魅一笑,“走!”
朵拉秒入戲,笑的嫵媚動人,“好帥。”
赫連霆邪魅一笑,輕點下朵拉的鼻尖,“磨人!”
緊接著,摟著朵拉的腰,走了。
一副不想打擾他人好事的神情。
易傾傾整個人都不好了。
僵著臉上的笑對白夜爵說:“我去準備一下。”
白夜爵輕晃著酒杯,點頭。
戰天野適時端著酒杯過來,“聽聞白少曾是國家擊劍運動員,我是擊劍俱樂部的會員,切磋一下?”
白夜爵輕碰一下酒杯,“樂意至極!”
易傾傾追到大廳時,朵拉和赫連霆已經上了二樓。
看到易傾傾出現在視線,朵拉沖赫連霆眨眨眼,故意提高嗓音,“親愛的,今晚還是在我房間怎么樣?”
赫連霆語氣慵懶,“去哪都無所謂,主要看你表現!”
易傾傾上樓時,正好看見朵拉把赫連霆拉進房間。
隨著房門關上,心臟,莫名的痛起來。
房間相鄰只一墻之隔,很快,對面便傳來了動靜。
易傾傾站在墻前,聽著那邊的聲音,全身止不住的發冷,從心底一直冷到發根。
昨晚她嫌吵,耳朵里塞著棉花用被子蒙著頭,竟不想,是赫連霆。
出國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說,絕不負她!
怎么可以這樣騙她?
怎么可以!!
所有人都在溫泉那邊,這聲音,在清冷的環境里,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