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召開整一夜。
待易傾傾走出大殿,艷陽高照,萬里無云,無數叫不出名的鳥兒自由飛翔。
城鎮上,士兵和百姓們共同處理戰場。
銀狼站在城墻,飛鳥站在大殿頂。
一派美好氣象。
原本坑坑洼洼的前殿,也已修復好。
一身黑色作戰服的赫連霆正站在陽光下的戰機前。
看到易傾傾,摘下眼上的墨鏡,微微一笑。
帥的簡直喪心病狂。
“妹妹你看,這大好山河,從此是我們兄妹的了。”
季逸洋雙手背在身后,滿臉笑容,相信,整個國家,在他們兄妹的統治下,未來一定會走向正軌,欣欣向榮,國泰民安。
易傾傾望著破敗不堪的城鎮,只希望百姓們的傷亡比預計低。
“哥哥為什么又騙我?”
從來不會騙人的哥哥,連她這個親妹妹都騙。
騙了一次又一次。
欺騙,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承諾只是用嘴說說而已,以后是不是還會繼續騙?
季逸洋收回目光,望著易傾傾冷硬的側臉,答非所問:“這次起義軍起到關鍵作用,應當獎率,我決定提升一些有遠見及能力者,培養一支忠心的近衛。”
妹妹一開始并不想當王。
這么做,只是留一手。
易傾傾又問:“三王子是你殺的?”
季逸洋眼中劃過冷漠,“是!”
“三王子身邊有黑狼近衛,哥哥是怎么做到的?”
“過程不重要。”
易傾傾側臉,望著季逸洋傲視一切的眼睛,說:“策劃季家滅門的是王和三王子,如今,都被哥親手除掉,王室其他成員,并未參與,而且年幼,哥明白我的意思?”
冤冤相報何時了。
若他們也一樣,為一已私欲斬草除根,導致血流成河,和禽獸有什么區別?
季逸洋臉上并無波瀾,“一切聽從女王安排。”
當妹妹讓把王室成員押入天牢時,便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妹妹難道忘了,這些年,王室一直秘密搜查,欲斬草除根。
哪個王者,不是無數尸體上位的。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以絕后患,必須部除掉。
當然,這些話并沒有說出來。
側臉遠眺,眼睛依舊帶笑,眼底卻迸出可怖的殺意。
妹妹不愿做的事,讓他來。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手刃仇人時,內心有多痛快,現在就有多想滅王室一族。
眼下妹妹必會阻攔,只能等待良機。
停頓幾秒,說:“長公主已被抓捕并押入天牢。”
易傾傾再次問:“打算怎么找嫂子?”
“如今,我是平定王,不日會進行祭天大典,舉國上下都將知曉,會讓城貼她的畫像,她聽到消息,自會前來相認。”
季逸洋嘴角微勾,“只要薇薇一現身,馬上舉行婚禮!”
長達一年多,終于結束。
從前,他什么都給不了她。
現在不一樣了,他是王,權利僅低于王的平定王。
給她王妃的身份。
易傾傾緊盯著哥哥柔和的側臉,緩緩問:“如果她死了,哥會終生不娶嗎?”
季逸洋臉上的線條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