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的守山員很盡職責。
聽到車喇叭聲,即使天蒙蒙亮,也沒有收起欄車桿。
從小屋里出來,見是昨晚那輛豪車,敲了敲車窗,說:“這位先生,你如果實在要進山,需再等等,七點整會放行,現在已近五點。”
赫連霆哪還有耐心等兩三小時。
傾傾出門時只穿著睡衣,在山里呆上一個晚上,就她那身子骨,鐵定得凍感冒。
她不是那種心情不好就離家出走的性格。
不能生育這事對她打擊很大。
而導致無法生育的,正是他們來自未來的女兒。
薄唇微掀,語氣冷的沒有溫度,“我是赫連霆!”
聞言,守山員怔住。
洛城只有一家姓赫連。
霆爺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誰敢自私是霆爺?
就在守山員發怔之際,赫連霆側臉,語氣加重:“放行!”
守山員一對上就冷冽如冰的眼神,一激靈。
忙轉身回小屋。
一會,同一名守山員跑出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霆爺。”
“山里有變異狼及野狼群,上面交待,任何人不能在規定時間內進山。”
“霆爺您是萬金之軀,盡管吩咐,小的替您進山。”
好話說盡,只為阻止上山。
先不說職責所在,面前這尊神是霆爺啊。
霆爺要是要山上出點事,飯碗丟了不說,還要吃牢飯。
現在就是,寧愿惹怒丟飯碗也不愿承擔出事的后果。
赫連霆怎不知兩名守山員的用意,冷冷開口到:“給你們十秒時間,再不放行,扔山里喂狼!”
討好聲嘎然而止。
兩守山員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下。
赫連霆再度開口,“只當沒看到我過,發生任何事,與你們無關!”
這句話如定心丸。
守山員深知阻攔無果,默默放行。
目送車子遠去,同時向天祈禱,一定要平安回來。
山里有大霧,生火并不會把守山員招來。
易傾傾蹲在火邊一夜未曾合眼。
這里是森格的棲身之地,整晚沒有看到一只動物,外面也沒聽到一點動靜。
森格擔心易傾傾餓著,獵來幾只野兔野雞,清理干凈用棍子穿著架在火上烤,自己則在洞在外幾十米處生吃。
吃完回來,蹲在火堆旁烤肉。
隨著時間流逝,烤兔香味彌漫整個山洞。
洞外天蒙蒙亮。
野味已烤好,森格取下野兔遞到易傾傾面前,“主人,吃早餐。”
“太燙,等會。”易傾傾邁開發麻的腿走出山洞。
天那邊,朝霞升起。
森格扇自己一個耳光,拿著野兔跟在后面。
狼的聽力非法厲害。
當車子駕進森林,便已經聽到。
把兔肉插在地上,趴下化狼躍往頭上方的大石塊。
赫連霆在部一隊多年,早已練就一雙精銳的眼睛和極佳的聽力。
開車的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在山里盤旋一陣,天色已大亮。
晨曦下,山頂處一抹銀光。
心下一喜,沒有半秒遲疑,馬上掉頭。
路到山腳沒有了路。
且銀光所在的位置,是懸崖峭壁。
推開車門下車,徒步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