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瑪仿佛沒聽到,抱著孩子走的飛快。
季逸洋連名帶姓喚:“葉樂薇!!”
扎瑪依舊沒反應。
見狀,季逸洋忙改用本地語:“打擾了,我們是城里來的游客,迷路了,請問,這里有吃的嗎?我們給錢。”
他的容貌變了,可聲音沒變。
她為何一點反應也沒有?
難道,一切只是巧合?!
正好身形相像,正好會調香,正好有一枚銀戒指,正好專注的神態和做針線活的動作相似,正好是單眼皮和蹋鼻梁。
只有留下進一步求證,才能死心。
扎瑪終于停下腳步。
轉過身警覺打量眾人,開口是一把沙啞的嗓音:“你們當真是迷路的游客?”
季逸洋行禮,“是的。”
侍衛取出一些錢向上放到桌子上,“我們很餓,麻煩你了。”
隨后紛紛拉開椅子坐下。
并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水壺倒水喝。
就在扎瑪打量著眾人,猶豫著要不要接待時,孩子沖那邊揮手,“阿爸回來了。”
眾人側目。
昨晚駕車的車夫,正扛著弓箭和一只不大的野豬從樹林里出來。
陽光下,男人笑容滿面,更加英俊。
扎瑪扭頭一看,臉上立即露出笑容,并彎腰把孩子放下地。
孩子蹦蹦跳跳的迎向前。
男人彎腰把孩子抱起來,猛親兩口后舉起手里的野豬,“運氣不錯,獵到一頭野豬,夠吃幾天。”
扎瑪走向前接過男人肩膀上的弓箭,“辛苦了。”
隨后轉身望向涼亭這邊。
季逸洋微笑行禮,以示對主人的尊重。
男人看起來個性格豪爽的人,把野豬扔到河邊,大聲說:“歡迎城里的朋友,正好獵到一頭野豬,大家稍等,馬上做飯。”
隨之自我介紹:“我叫魯瑪,是村里唯一的獵人。”
當家的愿意接待客人,扎瑪便沒有了異議,拉著裙擺小跑進了屋。
一會端著一個碗和一個箱子過來。
魯瑪接過碗,仰頭喝盡碗里的東西,將箱子放到地上。
打開,取出里面的刀開始修豬毛。
孩子蹲在一邊看著。
扎瑪轉身又進了屋。
一會端來了水果,并為眾人倒上酸梅湯。
之后再次進屋。
從頭至尾,沒有再不禮貌的打量眾人。
很快,層頂飄起了濃煙。
季逸洋望著碗里的酸梅湯,湯面飄著干桂花。
不等侍衛驗毒,端起便送到嘴邊。
嘗到味道,心中氣血再次翻涌。
手止不住顫抖。
熟悉的味道。
薇薇的味道。
從小到大,冬怕冷夏怕熱,尤其是一到夏天最愛吃冰的,薇薇來到莊園后,每年夏天都會自制很多酸梅湯。
酸梅湯里加點干桂花,是她的習慣。
失憶過后,最愛的就是她做的酸梅湯。
喝了十幾年。
怎么可能忘記。
侍衛見狀,以為有毒,臉色頓變,緊張問:“王,您怎么樣?”
季逸洋擺擺手,兩只手同時端住碗,大口大口喝著酸梅湯。
進一步確定,扎瑪就是薇薇。
全世界找尋,異域全城貼她的照片至今,還活著,為什么不現身?
就算他現在的樣子是陌生的,可聲音一點沒變。
忘記了,還是不想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