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就像一個氣球,膨脹到一定程度就容易爆炸。
凌錦程的疑神疑鬼,正是導火線。
一激動失去理智,就容易口無遮攔,加之又沒第三人在場。
凌太太壓抑太久,終是炸了:“你若是個東西,當年就不會做出那喪盡天良的事。”
“啪”凌錦程將最鐘愛的水杯砸到地上。
陰測測的瞪著凌太太,“你再說一句試試!”
凌太太嚇一大跳。
緊接著,眼眶一紅,哭了起來,“報應,全都是報應。”
這一哭,使的凌錦程越發煩燥,“要哭滾出去哭,老子還沒死呢,就在這哭喪,晦氣的東西。”
凌太太被兇,掩面拉開房門哭著走開。
易傾傾適時拿著溫度計走進病房,“凌先生,量體量了。”
只見凌錦程正拉開抽屜狂翻找,“藥呢,我的藥呢?誰把我藥收起來了?”
易傾傾蹲身撿碎片,“凌先生,你要找什么?”
凌錦程停止翻找,催促到:“快,把我的藥拿來,我現在感覺很不舒服,需要立刻服藥。”
易傾傾自然明白他要什么藥,裝模作樣的說:“醫生交待,凌先生不能再服用之前的藥物…”
“啪”凌錦程一巴掌拍在床頭柜上,吼到,“讓你拿你就拿,不服從馬上滾蛋!”
易傾傾“嚇”一大跳,放下手中的玻璃碎片,轉身跑出病房。
今天的醫院,醫護人員出奇的少。
與交班沒有關系。
若猜的沒錯,應該不少人自離。
易傾傾之前查過凌錦程私下找醫生開的藥,在藥房很輕易就找到他所需要的。
長期服用安眠安神的藥,想來,這些年,他過的并不如表面那么好。
雙手沾滿32個人的鮮血,午夜夢回時,定會被驚醒,只能依靠藥物來緩解。
當然,易傾傾把藥給換了。
他想睡安眠覺,也要問問那些冤死的靈魂愿不愿意。
當初天良泯滅痛下殺手,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凌錦程看到藥,就像癮君子看到了毒一品,迫不及待的服下。
服好藥,這才躺好合上眼瞼。
易傾傾將地面打掃干凈,關好窗拉好窗簾,調好空調,離開病房,到廁所洗洗拖把。
走廊這頭,凌太太正在打電話。
“心兒,你那邊情況怎么樣了?五少答應去請慕容家的人?心兒,五少向來桃色緋聞多,之前就鐘意你,你現在形象受損,可千萬不要再亂來…你哥現在身體沒有異常,集團芨芨可危,他出面頂著…你爸出車禍后,脾氣越來越壞,動不動就發脾氣…”
聞言,易傾傾輕挑眉。
凌氏現在這種情勢,怕是沒人愿意出手拉一把,即使有,也會被赫連霆阻撓。
凌家人只能把寶押在赫連櫻身上。
可赫連櫻現在的情況,至少得在病床躺個半年,就算想幫,也有心無力。
凌悅心竟能說動五少赫連逸?
呵呵,這五少,可是好色的主。
按了下別在胸口的工作牌,“親愛的,凌悅心現在在洛城,你五哥答應幫請慕容家的人,你看著辦!”
耳中傳來赫連霆低啞的聲音,“放心,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