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易傾傾再次以張小麗的身份刷卡進入保全工作更加森嚴的凌氏醫院。
醫院里混進了赫連霆的人,易傾傾感覺安心不少。
病房里,頭部包著厚厚紗布的凌錦程和凌太太正緊盯著電視機,聽交班護士說,夫妻倆整天不敢合眼,一直關注時事新聞。
凌氏作為香水之都龍頭,幾乎壟斷整個香水行,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各界關注。
季氏出事后,凌氏狀態百出,眼下,洛城建子公司被驅逐、集團網被黑大量客戶信息曝光、凌少夜店買醉、香水皇后人設崩蹋、盜用香水配方、大量客戶單方向解除合作關系,并以曝光信息為由法院傳票等等,等等。
任何一件,都足以讓凌氏受到重大沖擊。
更何況,接踵而至。
凌錦程面如死灰,只能不停的喝茶水試圖平復焦躁不安的情緒。
季氏壽宴過后,一個月內倒臺,如今凌氏重蹈覆轍,短短一個多月時間,已是四面楚歌。
易寶貝一個小女孩,就算加上赫連霆,也絕對不可能在這么短時間內搞跨季氏,并攪的凌氏天翻地覆。
凌氏的氣數,真的要盡了?
易傾傾換好衣服戴上口罩,一年紀較小的護士低聲說:“小麗,又到給凌先生量體溫的時間,他最近脾氣變的很差,尤其是出車禍后,脾氣更壞,動不動就罵人砸東西,凌太太也變的脾氣暴躁起來,我有點害怕,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前晚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天,藥效已經發揮。
這藥毒不死人,只會讓人的情緒越來越難以控制,變的容易激動、焦慮、暴躁、心神不寧、坐立不安,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
“好!”易傾傾正想看看。
剛推開病房門,只見凌錦程一手將床頭柜上的花瓶掃倒,一臉煩燥的罵:“什么味,難聞死了。”
“啪”一聲脆響,玻璃花瓶打碎,花瓣和水濺的到處都是。
小護士嚇的忙將門掩上,“天,又發脾氣了。”
將易傾傾拉到一邊,低聲說:“凌家現在情況很不好,未來渺茫,大家都準備離職,小麗,你有什么打算?”
“先觀望。”易傾傾輕拍她的肩膀,“去吃飯吧,這里我來就好。”
小護士拍著胸口走了。
易傾傾站在門外,靜靜等候著。
凌太太向來端莊穩重,此時,在藥物作用下,心情也變的極度煩悶焦燥,語氣很大,“你這幾天怎么回事,動不動就發脾氣,分明是你早上讓送來的花,現在又嫌味難聞,真是越來越難侍候。”
凌錦程將手里的水杯重重放下,陰聲說:“只讓侍候兩天就不耐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和你舊情人打電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地飛,你倒是留了一手,等凌氏一倒臺,馬上和你的舊情人雙宿雙飛,撇的干干凈凈。”
“別整天疑神疑鬼。”凌太太怒了,“自家里出狀態以來,我一個女人,到處托關系找人脈,希望能度過這次難關,你不心疼就算了,還整天懷疑東懷疑西,真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