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爸爸性子悶不愛說話,對于小兒子的行為,早就已經習慣,也不多加管束。
對于阮軟帶著丈夫上門這件事情,就阮母吃飯的時候說了兩句,阮父一句也沒多問。
“哎呀,這日子不好過啊,阮軟你去了鄉下其實是對的,鄉下哪里不是吃的,到處都是糧食,哪里像咱家現在這樣,處處都是定量供應,一個月能吃到二兩肉就不錯了。”阮母說著說著,眼淚就差落下來了。
這個小女兒,她懂,心軟。
只要她多說兩句軟乎話,多說一點自己家里可憐的地方,肯定愿意貼補娘家。
既然嫁了一個莊稼漢子,家里的糧食肯定不會少了。
自己想辦法讓她給弄個幾十斤,據說今年年頭不錯,鄉下都豐收了。
幾十斤上百斤的糧食總能弄到吧?
弄了粗糧自己再去換細糧也行,如果她能弄到細糧最好。
“地里也一樣,靠工分吃飯,沒工分什么也吃不到,山上山下都是國家的,哪由著你隨便吃。”阮軟四兩撥千斤,不動聲色的直接回懟了回去。
阮母吃了一顆軟釘子,整個人被懟得說不出話來,看著小女兒的眼睛,就像是夾著冰刀子一樣。
阮萌沒想到,阮軟會這么說,仗著自己是孕婦,腆著臉說道:“小妹也知道,大姐這會兒懷著孩子,吃的多,而且吃的精細,你回頭給大姐弄點細糧,最好是面粉,也不多,十斤二十斤的,大姐好歹換換口,能堅持到把孩子生下來。”
這句話說得就相當的不要臉了。
不過阮軟也不在意,一邊吃東西,一邊輕聲回應:“村里如今正青黃不接呢,我力氣小,掙的工分也少,每年這個時候,都得跟隊長借糧吃飯,不然連粗糧都吃不上,上哪里去給姐姐弄細糧呢。”
“借唄,你給姐借點,等夏收分糧,你再還唄,姐懷著孩子辛苦,吃的也不好,哎…”阮萌的臉皮厚出了天際,一邊說還一邊想演上了。
“怎么會借糧呢,這不還有妹夫嗎?”阮萌的男人估計也是饞面粉了,所以想了想,如此說了一句。
只是端著架子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還真是讓人覺得意外的違和。
阮萌也跟著應和:“就是,這不還有妹夫一家嘛。”
這個時候,也不嫌棄是個鄉巴佬了,也不嫌棄是個地里刨食沒出息的。
他們的態度太惡心,漠不關心,甚至從進門開始惦記的就全是阮軟能拿出來的東西。
甚至都不問一句,阮軟嫁的男人是做什么的,家里幾口人,人品怎么樣,兩個人什么時候結的婚,日子過得怎么樣?
一句也沒問,全程都在關心阮軟帶來的那點東西,更多的時候,還想從阮軟身上榨出更多的糧食和東西。
他們吸慣了阮軟的血,所以現在看到人,他們不會關心這個人怎么樣,只會關心自己能不能吃到血。
顧一沉是強忍著火氣吃下的飯。
而且這飯還被阮母特意區分了。
其它人吃的都是白米飯,阮軟和顧一沉吃的是滲了高粱米的米飯。
快穿:男神又蘇又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