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丁雨才稍微緩過來。
那之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給錢夏說她方才經歷過的事情。
她斷斷續續的說著,語序有些亂,但錢夏聽明白了。
不過先開口的卻是裘七,“所以你是說地板上生出手來,然后那兩雙手企圖勒死你?”
這聽起來簡直是天荒夜談。
丁雨連連點頭,“我沒說謊,我剛剛真看到了。那本來只是黑色一團,但就跟橡皮泥一樣會變化,它變出來的兩雙手,比常人的長度還要長上兩倍不止!”
裘七皺著眉頭。
很快,其他腳步聲往這邊趕來。
手機光源也多了起來。
不少人都來了,其中就有孫冶,“小丁,怎么回事?剛是你在喊嗎?”
丁雨又將的事情說了一遍。
但是——
“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別自己嚇自己。剛剛四樓這邊電路出了些問題,可能是你眼花看錯了。”孫冶直接道。
作為節目的總導演,孫冶不允許再有其他流言傳開。
本來劇組里都人心惶惶的,這要是再傳開,豈不是個個都不相干了?
那可不行。
雖然丁雨只是二十出頭,但她進圈早,也懂得看臉色,如今一聽孫冶說的話,就知道他是不想這事鬧大。
對方是導演,而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工作人員。
這事能怎么辦?
息事寧人唄。
丁雨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可能是我剛剛看錯了,不好意思。”
孫冶贊許地看了她一眼。
既然都知道是“誤會”,眾人也散了,四樓電路沒修好,得讓人抓緊。
丁雨立馬跟著大隊伍離開了房間。
錢夏沒有走。
她等其他人離開后,在這房間里走了兩圈,最后停在房間的一角。
從兜里拿出一枚被紅繩竄起的狗牙,錢夏將其放在了角落上。
幾乎在狗牙落地時,這間小隔間的地板似乎瞬間被度了一層亮芒。
而在這層亮芒中,隱藏在對面角落的一個大黑團尤為的明顯。
黑團似乎因為錢夏這一遭受到了刺激,忽然暴動起來。
一分為二。
二分為四。
四分為八。
而每抹其內仿佛有無數蟲子在蠕動的黑團中,又生出了一雙雙看起來只剩下白骨的手。
紛紛朝錢夏這邊來。
錢夏站在原地,手一揮,數張黃符出手。
四樓的電路剛被修好,在恢復光明的后一刻,燈泡卻忽然閃了一下。
眾人心頭一跳。
但隨著后面燈光穩定下來,眾人一顆心放回原地。
孫導哈哈一笑,“這世上哪兒有鬼,別自己嚇自己,完成工作就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得拍一天。”
拍一天的意思是,晚上也有戲份。
這天晚上也是平靜的,曾經在蚊帳上看過女人臉的孟雄一覺睡到大天亮。
齊念也沒有再聽到過有莫名的聲響。
丁雨跟三個工作人員一間房間,因為都是女生的緣故,干脆就兩個人一張床了。
夜里無動靜,驚恐異常的丁雨慢慢也睡著了。
時間嗒嗒嗒的流過,夜晚過去,白天再次來到。
誠如孫冶所說的,這一天的任務比較緊張。
在白天的拍攝完成,眾人簡單用過餐后,就立馬進入下一個階段。